季遠辰沒有沈樂綰的電話,是拿裴清硯的手機打的。
沈樂綰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睡下了,聽到季遠辰說裴清硯醉了讓去接人,只好起來穿好服出門。
老宅的人都睡下了,只能自己去挑了一輛車開去云鏡。
沈樂綰到云鏡的時候包廂里就只有季遠辰和裴清硯在,周應淮不想看到沈樂綰,先走了。
季遠辰看見推門進來,連忙招手,“沈小妞,誒不對,是不是得改口嫂子了?”
沈樂綰笑了笑,“季說笑了。”
雖然和裴清硯領了證,但絕沒有資格讓他邊的兄弟嫂子,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裴清硯仰頭靠在沙發上,闔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神。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冷白的染上了酡紅,褪去了幾分清冷。
沈樂綰走上前,彎腰喚,“裴清硯……”
裴清硯緩緩睜開眼,眼眸微瞇,眼瞼耷拉著,眼尾著幾分昳麗的紅。
季遠辰幫著沈樂綰把他扶到了車上。
給裴清硯系好安全帶后,沈樂綰繞過車頭進了駕駛座,朝季遠辰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季遠辰揮揮手,“嫂子再見!”
怕裴清硯不舒服,沈樂綰開車的速度很平緩。
一路上,裴清硯都沒有說話,眼神惺忪迷離,安靜地看著沈樂綰。
回到老宅,怕吵醒其他人,沈樂綰只好先扶著裴清硯回房,把他放在床上,剛想起去給他煮醒酒湯,卻被他一起帶倒到了床上。
灼熱的軀從后著,好像都變得滾燙。沈樂綰試圖起,卻被他抱得更,環在腰上的桎梏著的,手掌下的皮仿佛快被灼傷。
溫熱的氣息灑在頸側,還帶著淡淡的酒香,沈樂綰臉頰一熱,輕聲道,“我去給你煮醒酒湯,你先放開我。”
話音剛落,裴清硯已經翻將在了下,男人膛結實朗,將籠罩在下,灼熱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酒氣包裹著,沈樂綰心尖一。
裴清硯眼眸像是大海一般深邃,沉沉地看著,沈樂綰手抵在他前,“你喝醉了……”
裴清硯眼神在臉上一寸寸逡巡,結上下滾了滾,欺近,他的近沈樂綰的,輕咬了下,然后撬開了的貝齒,一點點深。
沈樂綰眼眸倏地瞪大,“唔裴……”
裴清硯扣著的后腰,能清晰地到他的滾燙,裴清硯強勢又急迫,兩人在一起,沈樂綰一點點了下來。
的手被裴清硯抓住扣在頭頂,本沒有一點反抗的余力。
房間里溫度一點點升高,重的息聲和水漬聲響起,天上的月亮都躲進了云層里。
沈樂綰覺得裴清硯不像是喝醉了,更像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比以往都要急切,覺都快散架了。
……
翌日,沈樂綰醒來的時候,上還有些疼,腰上和鎖骨上都有不痕跡。
洗漱完下樓去的時候,裴清硯在客廳陪著裴老爺子下棋。
見下樓,裴老爺子笑瞇瞇地看了過去,“綰綰起來了啊,廚房給你溫著粥呢,讓蘭姨端給你。”
“謝謝爺爺。”沈樂綰有些不好意思,大家都起了,卻睡到日上三竿。
裴清硯坐在一旁,姿拔,目專注地看著棋盤,完全看不出昨晚喝醉了的樣子。
沈樂綰坐到餐桌前,蘭姨給端了早餐上來,一碗小米粥,一疊蝦仁水晶餃,還有一盅烏湯……
烏湯,早餐桌上怎麼會出現這個東西?
蘭姨笑盈盈地看向,“夫人多喝點湯,對好!”
對上蘭姨和藹的笑容,沈樂綰突然反應過來,臉頰倏地紅了。
裴清硯起得早,而睡到九點多才起來,猜也猜得到發生了什麼。
沈樂綰低著頭,聲音小得不能再小了,“謝謝蘭姨。”
裴老爺子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他好像已經看見自己的曾孫子曾孫在朝自己招手了。
今天并不是周末,沈樂綰還是要去學校的。
吃完早餐后,沈樂綰同裴老爺子告別,“爺爺我周末再來看您。”
“誒,好!”裴老爺子叮囑裴清硯,“把綰綰送到學校,以后按時接送知道嗎?”
沈樂綰眼中閃過一愕然,“爺爺,不用……”
“什麼不用,這臭小子也就這點用了!”
“蘭姨會去君庭照顧你們,想吃什麼直接告訴就行。”
“在學校做實驗也要注意休息,爺爺知道你有自己的安排,但也不能累著,勞逸結合……”
裴老爺子的關心都是真心實意的,是出于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護,雖然知道是因為裴清硯的緣故,但沈樂綰還是覺得心里暖暖的。
這是第一次到這樣的親,這樣的偏和寵。
“我會的,爺爺您也多注意。”
看著兩人親昵的互,裴清硯眼眸微瞇,爺爺對沈樂綰好像好得有些過頭了,甚至比對自己還上心。
僅僅是因為覺得乖巧合眼緣嗎?
……
去學校的路上,沈樂綰想了想,還是說了,“我養父沈萬宏的事,謝謝你的幫忙。”
裴清硯微愣,過去這麼久的事,怎麼依然又提起了。
他淡淡應了聲,“嗯。”
沈樂綰抓著安全帶,抿了抿,試探地問道,“是你讓人不許探視的嗎?”
裴清硯側眸,也沒說是與不是,“怎麼?”
“我養母想要去看看他,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嗎?”
裴清硯看著前方,角微勾,輕嗤一聲,“你可真是大度!”
沈樂綰認真道,“我不是大度,我不會原諒沈萬宏,但我養母,不一樣。”
裴清硯看了一眼,總是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讓人看著心煩。
裴清硯把沈樂綰送到了南城大學門口,立即調轉車頭往公司開去。
沈樂綰剛想說晚上不用他接,裴清硯已經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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