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說不會念及舊,姜笙在他心里這麼重要嗎?
他明明不在意姜笙的。
明明才是最適合陸祈臣的人。
“哥,哥,你等一下,等等我。”
陸長樂從暗影竄出來,跟不上陸祈臣的步伐。
“你不回學校?”陸祈臣停下腳步看著。
“明天就周末了,我就不回了。”
“哥,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晚晚姐真把姜笙母親的鐲子故意摔碎了?”
“不會是姜笙騙你的吧?”
“……”
陸長樂還想再說什麼,就被陸祈臣的眼神嚇到了,其實還怕哥的。
“陸長樂,我從小就是教你聽別人講話嗎?”
“還有,不要直呼你嫂子的名字。”
“我哪有聽,我本來就沒走啊,是你們沒發現我而已,我是正大明的聽。”陸長樂仰著頭傲的說。
“哥,你是不是誤會晚晚姐了?我覺得晚晚姐不是那種人。”
“陸長樂,大人的事你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在學業上給我們陸家丟臉,收收你那不三不四的心。”
陸祈臣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消失在黑夜中。
“啊啊啊啊啊,什麼不三不四的心啊,我追星又沒耽誤學業,讓你欠,活該你不順。”陸長樂沖哥離開的方向咆哮著。
隨后探了探頭,拍拍自己口,重重吐了口氣,“還好走遠了,不然小命不保。”
這都什麼事啊,姜笙看著不像是會撒謊的人,但覺得陳星晚也不會騙人。
真是讓人費解。
如果哥喜歡姜笙,拋開手段這事來說,姜笙其實也配哥的。
哎呀真復雜。
還是去追的小狼狗們吧,又帥氣唱歌好聽又會跳舞,而且腰好。
……
陸祈臣回到水灣,沒有走進大門就到了冷清。
原先燈火通明的房子,現在只有一盞燈,走進去,也沒有姜笙溫的問他累不累,幫他換服的場景了。
三年來的場景一幕幕在他腦海快速閃現,仿佛做了場夢,夢醒了,姜笙離開了。
陸祈臣走進的畫室,看著擺放整齊的畫架,還有被清空的柜子,心頭有難以言喻的緒在蔓延。
角落垃圾桶里有幾張紙了出來,他鬼使神差的將它出來。
是一幅畫,上面的男人他再悉不過了,不是他又是誰。
五被畫的那麼致,連微表都沒錯過,很傳神。
接著他又從垃圾桶把其余的全部撿出來,足足有一沓,全是他各個場景的畫像。
陸祈臣拿著畫的雙手有些抖,不知覺間撒落了幾頁紙,落在最上方的是一張他深款款手的畫面。
遠去的記憶如水般涌來。
那是他出國前的晚上,在橋邊到一個輕生的小孩,深秋的天氣,影卻很單薄,背影孤寂又無助,他突然想到了陸長樂,好像比他妹妹大不了幾歲。
他溫的喚著,雖然不認識、也不知道的名字,但他不想這麼年輕的孩就這樣結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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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他出國了,也忘記了這件事。
還是上次姜笙提起來,他才知道那個小孩原來是。
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但他卻將再一次弄丟了。
所以,這麼多畫像一張都沒留下?全丟進了垃圾桶,連著他這個人也被一同丟棄了。
一滴淚落在手中的畫像上,他的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
原來這就是心痛的覺。
這個覺是姜笙給他的。
他默默的把這些畫都整理好收起來。
……
蕭謹行趕到酒吧時,陸祈臣已經醉醺醺的了。
手還在桌子上胡的著,拿著酒杯灌自己。
蕭謹行在他邊坐下來,杯中的酒隨著杯壁旋轉,抿了一口,“你這是裝深呢?”
陸祈臣握著酒杯的手指了一下,聲音有些哽咽,“我好像真的上了,原來我對是啊。”
“我怎麼現在才發現。”
他里不停的呢喃著,金框眼鏡被他丟在一邊,眼眶有些潤,不似平時的那麼冷淡疏離,此刻的神有點恍惚。
蕭謹行扯著他的領,“你頹廢什麼?不就是一個人嗎?你會在意?”
“不,不一樣,姜笙和別人不一樣,第一次說要和我離婚的時候,我心里就有種莫名的緒翻涌,當時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現在我知道了,我心里慌了。”
“以至于我每天都在逃避,我不想見,不想從口中聽到離婚二字,我以為我是不想被那種心機深沉的人牽著鼻子走,原來我那是因為害怕聽到離婚二字,我害怕失去。”
蕭謹行嫌棄地松開他,拍了拍手,他當初怎麼說來著?
他就說陸祈臣總有一天會后悔,會追妻火葬場。
沒想到這一天來到如此之快。
“果然中的人智商為零,你不會調查姜笙的行蹤嗎?還有你查不到的事?”
陸祈臣掀起眼皮看他,手指蜷了一下,“會不會覺得我打擾?會不會也像以前我對那般對我?”
話音中全是濃濃的挫敗。
“會。”
“因為你以前真的賤的。”
陸祈臣即使酒醉,鄙夷的眼神還是藏不住,“就你這樣的花花公子還教我?別把我帶壞了。”
蕭謹行無語至極,他雖然朋友一個接一個,可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更別提傷人的心了。
他雖然出手闊綽,來者不拒,妥妥一個浪公子名聲,但都是做表面功夫。
“陸祈臣,你兄弟為你出謀劃策,你就是這樣編排我的?”
“你明明知道我是為了氣我家那老頭子,誰讓他不給我自由的。”
蕭謹行說話的空隙,陸祈臣又灌了幾杯。
“你別喝了。”
陸祈臣酒意上頭,眼神迷蒙,靠在沙發上低聲說著什麼。
蕭謹行湊近了才聽清他的低語。
“姜笙……阿笙……”
他無奈地搖搖頭,酒量這麼好的人,失的時候也會醉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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