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原來真的會痛到麻木。（二更）

    程安寧回完孟劭騫的微信後投工作。

    轉眼，天變暗，到了下班時間。

    收拾好東西，程安寧下班前去趟洗手間，結果他們樓層的洗手間堵了，門口放了維修的提示牌，隻能去會議室那層上，門卡隻能刷辦公這層和會議室那一層，其他樓層去不了。

    看著電梯跳的數字，程安寧有些晃神，電梯很快到了，叮地一聲響起，電梯門緩緩打開，一道高大的人影赫然出現在電梯門口。

    周靳聲雙手著單手著子口袋，大背頭，出棱角分明的一張臉，眼瞳深邃，旁站著幾個男人，按照位置來看，他無疑是被擁戴的。

    程安寧猝不及防見到他，有幾秒的窒息，沒持續太久，他們側讓開路，讓先下電梯，於是頭也沒回走了出去，好像沒看見他，彼此之間連陌生人都不如。

    洗手間，程安寧洗了好多次手，鎮定下來後想：那麽多部電梯，中獎率這麽高。

    程安寧很怕出去又見到周靳聲，磨磨蹭蹭耗了十分鍾才走出去。

    還好，沒有見到周靳聲。

    特地換了部電梯，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接到卓岸的電話，約吃飯，他說他人就在他們大廈樓下等著。

    程安寧沒想到他會來樺市，拿上背包趕下去。

    卓岸也是風，開著黃的跑車，跟他們公司是競爭關係，競爭相當激烈，程安寧看到他的車才想起來，不敢過去，打電話讓他開出去遠一點的位置，卓岸乖乖照做。

    十分鍾後，程安寧功和卓岸頭，卓岸問：“這就是方維哥走後門介紹的工作？”

    “是啊，不過說回來你怎麽突然來了？不提前說一聲。”

    “給你一個驚喜啊，特地來看你，這麽久沒見了，氣還可以，老實代，是不是有小白臉了？”

    卓岸戴著墨鏡，從頭到尾散發包的氣味。

    程安寧係上安全帶，“我哪來的小白臉，外麵的小白臉哪裏有你好看。”

    “這話我聽，走，哥給你開小灶。”

    到了吃飯的地方，在服務員引導去包間的路上，程安寧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發財了？你的酒吧不是效益不好麽，每個月都在賠錢，怎麽還有錢來高消費場所？”

    “你太看不起我了，怎麽說我好歹也還有點產業，我在東北有幾葡萄酒莊園好吧，做酒吧不賺錢，我賣酒賺錢。”

    “你不會破產吧？”

    “哥我家大業大，大不了回家跟我媽哭一哭，撒個。”

    “然後接家裏安排，乖乖嫁個好人家，當全職主夫。”

    “程安寧，你就隻會損我，能不能盼我點好的，你以為我不想嫁個好人家。”卓岸戲癮來了，掐著嗓子，當著人家服務員的麵矯造作，“還不是怪你不給我個名分，臭人，你心裏隻有你家那個老不死，我知道我們這段關係見不得，可我還是願意跟著你。”

    帶路的服務員憋笑憋的很難。

    卓岸還不消停，挽著的胳膊，邊走邊抱怨，“死人，我都放下尊嚴給你當男小三了，你這沒良心的，你說說，除了我，誰知你冷暖，會你。”

    程安寧：“……”

    服務員已經忍不住了，快咧到耳了。

    不止服務員，後好像也有人，卓岸還想繼續作妖，程安寧掐他胳膊，“大庭廣眾的，咱別丟人了。”

    “好討厭！死人，真沒良心，家暴！你是家暴！”

    程安寧幹脆利落捂住他的，“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後似乎有人噗嗤笑了一聲。

    程安寧覺得丟人極了，不敢回頭，突然聽到後有人喊名字，

    “程安寧。”

    聲音有點耳，程安寧回頭看一眼，不看不要，赫然看見孟劭騫，還有兩個男人，除了孟劭騫，那倆個男人臉上憋不住笑，很明顯，剛剛是他們倆在笑。

    頭皮都要炸了，卓岸拿掉的手，還演著，“負心，老實代，這又是哪來的男妖！”

    孟劭騫的表有點嚴肅，走到程安寧跟前停下，“很巧，來吃飯？”

    卓岸挑眉，勾住程安寧的肩膀，一副和很親昵的模樣。

    程安寧頭都大，手肘撞了下卓岸的腰，提醒他別玩了，對上孟劭騫的目，不知道怎麽地，有點心虛，“嗯，你也來吃飯麽？”

    “是啊。”孟劭騫著，眼裏是看不懂的緒。

    “對。”

    卓岸自來，不怕人，“寧寧，你不介紹一下？”

    “哦，對了。”程安寧才想起來介紹，“這位孟劭騫，這個是我朋友，卓岸。”

    孟劭騫微微瞇了瞇眼，介紹他隻有名字，沒有份介紹，隨即又恢複往日的平易近人的模樣，朝卓岸出手，“你好，孟劭騫。”

    卓岸心裏嘀咕，好像哪裏聽過這個名字，他出手回握，“你好，卓岸，卓越的卓，上岸的岸。”

    兩個男人都在用力，卓岸已經收了剛剛吊兒郎當的樣子，同時鬆開手，他又勾住程安寧的脖子，兩個人沒有邊界，可以挨在一起，程安寧沒有明顯排斥，但被得不過氣，才拍了拍他的手，“很重，快放手。”

    卓岸才鬆手，努了努，表不太高興。

    孟劭騫和後那兩個人說了聲讓他們先過去，他等會過去，轉而問程安寧：“你在哪個包間？”

    “這邊這個。”程安寧指了指方向。

    “我們在你們隔壁。”孟劭騫提醒，“周靳聲也在。”

    程安寧如遭雷擊，卓岸反應更大，“我靠，你說的周靳聲不會是……”

    孟劭騫沉眉，“你也認識？”

    卓岸沒理孟劭騫，拉著程安寧的手，“寧寧，我們換個地方吃飯，走走走。”

    說話間，周靳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包間出來，了西服外套，出黑襯衫，慵懶倚著包間門，抬了抬眼，“我在影響你們了？”

    卓岸黑了臉，擋在程安寧跟前，警惕盯著周靳聲，“是啊，不然呢。”

    程安寧拽住卓岸角，說：“別衝。”

    卓岸冷哼，摟著程安寧，力度比剛剛還要大，“沒事，算了，不走了，就在這吃。”

    說完，帶著程安寧徑直進了隔壁包間。

    包間的門被關上。

    卓岸拉開椅子一屁坐下，“那個孟劭騫是誰啊？怎麽一直盯著你？周靳聲的朋友？怎麽跟你很的樣子？他看你的眼神不清白啊！”

    程安寧心虛，“是周靳聲的朋友，現在是我甲方，不過他和周靳聲不一樣，可以信任。三個月前我在酒店那次，我說的朋友幫了我，這個朋友就是他。”

    “哈？”卓岸淩了，“周靳聲的朋友幫你？他喜歡你？”

    程安寧尷尬倒水喝，手指到茶壺，差點被到。

    “你小心點，別心虛啊，我還沒說什麽呢。”

    “你才心虛，我沒心虛。”程安寧。

    “寧寧啊，不老實，你是不是想三堂會審？”

    程安寧怎麽覺得這句話很耳，好像對秦棠說過類似的？

    “你來，別廢話，點菜，吃完飯再說。”

    “你轉移話題的樣子好狼狽啊。”卓岸翹著二郎，撥弄腕表，“你肯定有故事瞞著我，老實代，不然我打給棠棠，你知道的，剛生完孩子，還在調養，你也不想驚吧？”

    程安寧歎氣，“先點菜，一邊點一邊說。”

    卓岸好整以暇，“快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個什麽孟劭騫又是怎麽個事？”

    點完菜，程安寧喝了杯水，等菜功夫，把大概況說了一遍，“就是這樣，孟劭騫是好人，幫了我很多忙，我欠了不人，我遇到麻煩進醫院，醫藥費他都沒收我的。”

    卓岸則一副很驕傲的模樣，“真不愧是我家寧寧，盡招些爛桃花。”

    “你別損我了。”程安寧托著腮幫子，“別忘了，這地方你找的，你約我吃飯，你命中率也不低。”

    “我哪知道，這家店我朋友推我的，說很不錯，我想帶你來吃點好吃的怎麽了，你看你瘦的。”

    程安寧沒把上周五的事跟卓岸說，沒有證據，警方那邊也沒有進展，說了，免得讓卓岸擔心，而且被藥控製差點冒犯了孟劭騫，想起來都尷尬，甚至還記得孟劭騫說了什麽。

    菜陸陸續續上齊，服務員上完菜出去帶上門。

    卓岸盯著問，“怎麽樣，忘了他沒？”

    程安寧說：“應該快了。”

    “見到他還會難不？”

    程安寧不回答他了。

    卓岸斟酌片刻，說：“薑倩懷孕了。”

    拿勺子盛湯的手頓在半空，空氣仿佛靜止住了，他沒有任何鋪墊，打得措手不及，轉而想想，其實也應該，周家一直在催，都結婚半年多了，有孩子是遲早的事。

    “啞了，不會說話了？”卓岸手在麵前晃了晃。

    程安寧角開一抹笑意，短短幾息，蓄滿了的碎芒，“好，那不是圓滿了。”

    “你怎麽不問問我怎麽知道的？”

    “過三個月了麽？”程安寧關心的重點和他不一樣。

    “不知道，我聽我媽提了一，拿這事催我呢。”卓岸於心不忍，“你別逞強，不高興就說，想哭就哭，這裏沒其他人，我又不會笑話你，我真怕你憋著憋出心理疾病。”

    程安寧繼續盛湯，盛了一碗端到他麵前，第二碗給自己，“我沒逞強，結婚生子，很正常。”

    低下頭喝湯，眼裏的慢慢黯淡下去。

    原來真的會痛到麻木，不會再有知覺。

    飯吃得差不多，程安寧去上個洗手間順便把單買了，卻被告知單已經有人買過了，問了是誰，服務員說了包間號，正是孟劭騫和周靳聲今晚所在的包間。

    程安寧著眉心，又問服務員是誰。

    服務員沒說，有點難為，因為被人代過，不能說。

    程安寧歎了口氣，回包間路上，撞上在打電話的周靳聲，轉就要走開的時候，後突然響起周靳聲的聲音，

    “還要躲到什麽時候。”

    程安寧握了握手，想起卓岸說薑倩懷孕的事，胃裏又開始一陣陣犯惡心，強忍著，假裝聽不見。

    後又響起周靳聲的嗓音，

    “姓吳的事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人再找你們麻煩，你母親掛念你，有時間回去看看。”他的語氣閑淡從容，仿佛在和嘮家常。

    “好。”程安寧很冷淡應了句。

    “以後有什麽事還是能找我，我一樣護你，不用為了躲我裝作在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