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隻是沉思片刻,便是直接道:“接見,宣他進來。” 不管對方是誰,先見了再。 很快,皇宮外麵的侍衛宣無上國的使者覲見,沒有多久,一個著普通臣服、戴著頭冠、花白胡子頗為濃的老者,邁著步履走了進來。 朝堂上的大臣打量著他,任也是打量著他,而這個老者氣勢十足,似乎全然不懼。 到大殿之中站好,老者直接雙手抱拳一鞠躬。 “臣,無上國左師,參見新國陛下。” 任淡淡道:“不用多禮,這無上國,乃在何,朕為何從沒聽過?” 那老臣笑道:“新國陛下,其實我國與新國,也算近鄰,都在林川郡,自從新國吞並米縣,便與我國接壤了。” 任眉微微一挑:“也就是,無上國,在林川郡右邊。” “準確一點,是林川郡剩餘四縣,皆在我國掌控中。” 朝堂上的大臣似乎在議論紛紛,田單站在那裏不為所,而任看著這個老臣,終於是醒悟過來,凝聲問道:“你們國君是誰?” “我國皇帝陛下名諱,乃楚氏一脈,名霸王。” 楚霸王? 這個遊戲昵稱,可真是有些霸氣,到這裏任也算是醒悟過來,這個無上國,本就不是NP的國家,而是屬於玩家的國家,也隻有玩家才會起這麽中二的名字。 畢竟在國家起名方麵,係統還是沒多做限製,所以各種各樣的奇葩名字全都出來了,這就好比半個世紀前那些網遊遊戲還沒規範的時候,名字都是諸如“頂風尿三丈”、“梅川”這種。 任靠在龍椅上,笑著問道:“那麽,你在這位楚霸王手下擔任左師職位,你又什麽?” 老者微微一笑:“老臣乃龍。” 噗! 坐在龍椅上的任差點噴,他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議地看著站在大殿裏的老臣。 這是不是太誇張了? 其餘大臣倒是沒多大反應,隻是田單的臉上,似乎略有詫異。 任心深吸一口氣,龍,其實每一個人應該都很悉,這位大臣是上過語文課本的,在《戰國策》裏有一篇文言文,名為“龍趙太後”,的就是這個龍。 龍在曆史上,本來是戰國時期的趙國人,秦國趁著趙惠王掛掉的時候,進攻趙國,連拔三座城池,趙國勢急,迫不得已隻能連齊抗秦,而齊國開出的條件很簡單,要用長安君作為人質才肯出兵。 長安君是趙太後的心頭,不肯答應,這個時候龍便是出馬了,功服趙太後,長安君去了齊國當質子,齊國出兵。 而在遊戲裏,之前方也給出過大致許多的文臣類別,其餘有一種,名為“縱橫家”,諸子百家裏的一種,一點來,客是裏麵的一種。 能當客的,都是極為牛的人,三寸之舌,就能攪下風雲,雖然曆史史料裏關於龍的記載並不多,但他也是趙國的老臣,所以綜合屬方麵,肯定不差。 再另外一個,任心頗為嫉妒,這位楚霸王的玩家,運氣似乎和自己不相上下啊,這就將龍給弄到手了? 心中各種心思恢複之後,任問道:“龍,你出使新國,有何目的?”
龍一抱拳:“新國陛下可知,新國已到生死存亡關頭?” 此言一出,朝堂其餘大臣議論紛紛。 任一皺眉:“安靜!” 大殿安靜下來,任看向龍:“有話直。” “新國陛下,林川郡共有七縣,新國此前隻占兩縣之地,米縣也是近日才得,綜合國力與兵力,據在下觀察,不過區區一個軍團人數,戰力也不過四千左右,請問新國陛下,如此兵力,如何能夠抵擋上萬大軍的進攻?” 任沉聲問道:“你什麽意思?” 龍一笑:“新國陛下,新國與我國,都極為不湊巧地定居在林川郡,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新國與我國繼續發展下去,之間必然矛盾重重,因為領土或者其餘原因,矛盾隻會越來越大,而且這種矛盾是不可調和的,也就是,新國與我國,長此以往,必有一戰,所以新國,這才陷危險之中。” 大殿上龍一番話,讓新國其餘大臣都是紛紛皺眉,謝當當即大怒站出來道:“我看出來了,你不過是來我新國挑釁,陛下,臣請求將此人趕出新國。” 任看向龍:“為什麽會是新國有危險,而不是無上國有危險?” 龍微笑道:“新國陛下,你可曾見到螳臂當車乎?新國兵力總共不過四千,而我國兵力則是滿編,總計三位武將統領,兵鋒所盛,新國若想抵擋,就如那擋車的螳螂,到時候新國就會四分五裂。” 唰! 這番話一出,跟隨在司馬邊的一個武將,竟然是出了刀刃。 “陛下,請臣為陛下誅殺此人!” 龍站在大殿中央,仿若無視了周圍那些憤怒的人,朗聲道:“兩國戰、不斬來使,陛下安能承鄰邦唾棄、孤立無援的後果?更何況,新國與我國還沒戰,沒有陷戰爭狀態,此刻斬殺我,新國的國家聲,懲罰扣除乃是三倍,到時候新國失道,我國國君率眾擊之,新國不過土瓦狗一般,此乃陛下想見後果?如若陛下想新國滅亡,那就斬殺老臣頭顱,懸於城樓。” 旁邊一個將領沉聲問道:“你不怕死?” 龍笑道:“非也非也,新國陛下自然不會如此糊塗,既然如此,我又有何擔心?” 龍有恃無恐,臉都不曾有變化,他的有一點沒錯,那就是斬殺來使,其實是一種非常嚴重的後果。 兩國戰不斬來使,是古時候的傳統,也是遊戲裏的一樣機製,在戰爭狀態下,戰爭值會隨著兩國的戰時間和戰損傷程度綜合衡量,戰爭度越低,斬殺使者的後果越嚴重;戰爭度越高,反而斬殺使者懲罰會降低一些。 也就是,戰爭初期斬殺使者,懲罰會很嚴重,但到了戰爭後期,懲罰反而會略有下降,不過不管怎樣下降,這都不是一個明智的舉,更何況現在新國還不是於戰爭狀態,和平狀態貿然斬殺來使,這可不是任目前能夠承擔的。 坐在龍椅上的任,看著龍,毫不惱,反而是笑了起來。 “龍趙太後,朕有所耳聞,老先生大名,名不虛傳,隻是為何如此篤定,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