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鐵監獄,明為哨兵的流放地,實則失控者的巢。
這片冰上荒原,是星際區。
“殺了他。”豌豆哨兵幾乎是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
殺了對方,便是解,這是同為哨兵僅僅最後能做的。
兩名哨兵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且戰且退,引著這隻失控者往冰層上去。
爾後,豌豆哨兵深呼吸,手中滾燙的槍口對準了失控者腳下的冰層。
“轟隆隆”一聲巨響,冰層在子彈的轟擊下,飛快裂破碎。
“轟”失控者極落冰冷刺骨的冰水裏。
洶湧席卷的冰水,泛著騰騰白霧,微有一滴濺落到手背,那一小塊皮都有被凍壞的錯覺。
興許是這極致的寒冷,讓那隻失控者狂暴破碎的神海,稍微恢複了微末的理智。
最後沉沒冰海之前,清澈的冰水漾,失控者木質化的臉部,竟是揚起了一解的微笑。
它努力看向兩位哨兵,張了張,灌冰水的嚨,無聲地吐出兩個字。
——“謝謝。”
謝謝你們讓我解,讓我有朝一日能帶著曾經為人的意識,安靜的死去。
這醜陋的軀,將永沉冰海,再不被任何人所見到。
這就是,最大的麵了。
兩名哨兵站在背上,沉默地收斂了武。
破碎的冰麵,以眼可見的速度再度凝結。
很快,那名失控者的痕跡,就埋葬在潔白的冰層下麵,什麽都看不到了。
“走了。”豌豆哨兵收回神,抬腳間軍靴腳後跟噴出一氣浪。
氣浪巨大的衝擊力,帶著哨兵的飛速往前,快速朝懸浮車追去。
與此同時,懸浮車裏的況十分危急。
懸浮車繞過了失控者,司機抹了把汗,長長地鬆了口氣。
車裏,太過安靜凝滯了。
司機切自駕駛,一邊笑著一邊往後看:“剛才,小崽有被嚇到嗎?”
他話才落,呼吸一窒,整個人都震驚了。
車廂裏,天真無害的小崽,歪著小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司機。
小濛濛:“司機叔叔,瑪麗阿姨暈倒了哦。”
在側,巨大的白紅眼兔子,將白熊在兔爪下,神白熊和瑪麗一樣,都翻著白眼暈厥了過去。
嗡!
猝不及防,在兔子看過來的時候,司機的神海像到了重創。
他的神,一隻憨態可掬的水獺冒了出來。
水獺興的皮直立,蹭的離司機,跟ke了藥似的,到雙眼充,拚命想要靠近兔子。
兔子很是嫌棄,抬起爪爪,就把水獺掀飛。
司機麵青白,跟著又漲紅。
在兔子一接到水獺的瞬間,他的神海狂暴,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風浪。
而且,有一種非常迥異的,從水獺上傳到神海裏。
那種覺,就像是整個神海都在那瞬間過電。
司機臉漲紅到脖頸,並在全蔓延,他盯著團子,眼白浮起駭人的,那模樣就像是乞丐看到了滿漢全席。
團子有點怕了,揪著兔:“叔叔,你為什麽這樣看濛濛?”
司機不說話,貪婪又掙紮神從他眼底浮現。
想靠近……
想再靠近一點……
想要這隻小崽屬於自己……
兔子察覺到不對,一把抱起團子,嘭的撞開車門就往外跳。
冷冽寒風刺骨,兔子和團子同時從半空中掉下來。
要關頭,兔子那對長耳朵中間,biubiu冒出一顆翠綠翠綠的幸運草!
兔子懵:“???”
幸運草迎風招展,歡快地揚著可可的小葉子,在關鍵之時,嘭的變大,像是張降落傘。
兔子和團子安全著地。
兩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都是茫然。
咦,小草草是從哪長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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