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徐氏死皮賴臉,一副你不去我就不鬆手的樣子。
楚南傾冷笑:“既然你不顧及兒的生死,讓我不懷疑,徐小姐尋死是你們母故意演給我看的吧?”
姚徐氏臉一白:“三皇子誤會了,妾怎麽能拿珍玉的命開玩笑。”
“哼!”楚南傾冷哼:“徐小姐如何跟我沒有關係,以後也不會有關係。”
說完,楚南傾回姚徐氏手裏的擺,轉就離開。
看著漸行漸遠的月白影,姚徐氏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責怪徐珍玉自以為是,可是不也是如此嗎?
姚徐氏走後,朗月從池塘裏捉了一隻鯽魚,主仆二人便回去了。
房間裏,姚鶴晴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裏那張依舊胖的影問:“朗月,你說楚南傾為什麽不願意把徐珍玉收到房裏。”
徐珍玉雖然刁蠻了些,倒是臉蛋和材還是可以的,楚南傾邊隻有冷清和幾個侍衛,多一個人服侍不是很好嗎?
冷月撥著麵前的算盤,在賬本上又記了一筆,然後道:“很簡單啊,畢竟皇上剛給您和三皇子賜了婚,如果三皇子這麽快就有了別的人,曾經跟隨王爺的那些舊臣肯定會對三皇子不滿,錦妃娘娘也會對三皇子不滿,那三皇子想要繼承皇位就有些困難了。”
姚鶴晴一拍桌子:“朗月,你每次說話都能正中要害,真是聰明。”
朗月幹笑一聲,隨即喝了口水:“其實郡主心裏明鏡似的。”
姚鶴晴笑了笑,自然也不會覺得楚南傾是真心實意的對所以才不會跟其他的人有瓜葛。
皇位真的那麽重要嗎?
楚南傾為了皇位,甘願進了郡主府,每天麵對又傻又胖的和那幾十個男寵,時不時的就要被輕薄,還要忍痛拒絕那些投懷送抱的人兒,也不容易。
“表妹,表妹你在房裏嗎?”
香燭鋪馬上就要開業了,姚鶴晴正趴在桌子上畫紅燭的設計圖,外麵響起徐珍玉的聲音。
姚鶴晴頓時覺得頭大:“不是正尋死覓活的嗎,怎麽來找我了?”
“不知道,奴婢去把趕走。”朗月說著就要出門。
“不必,讓進來。”
姚鶴晴一邊收拾桌麵上的東西,一邊對朗月開口。
“三小姐,您找我們郡主什麽事?”
朗月出門的時候,就看見老唐抱著劍擋在徐珍玉麵前。
見了朗月,老唐這才退到一邊。
徐珍玉立刻笑著上前:“天氣漸漸熱了,我給表妹做了綠豆雪梨湯,請嚐一嚐。”
朗月差異的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以前徐珍玉對郡主除了欺負就是辱,如今竟然為郡主做羹湯,真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莫不是這東西,加了毒吧?
“郡主正在做休息,奴婢端進去就行了。”
朗月上前就要接過徐珍玉手裏的托盤,心想著一會兒應該把這湯查驗一番。
“不必了,難得來郡主府,我還沒有好好跟表妹親近親近,如今正有不真心話想跟說。”
“啊?”朗月笑了:“如果奴婢沒有記錯的話,以前郡主想要跟三小姐一起玩耍的時候,三小姐不但對郡主拳打腳踢還辱罵郡主是個傻子,如今竟然不嫌棄了嗎?”
徐珍玉咬貝齒,眼裏閃過一抹怨毒,端著托盤的手加重了力道,麵上勉強笑著:“以前是我不懂事,無論如何父親也是我的舅舅,濃於水,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待表妹的。”
“哈哈哈……”此時星辰正從外麵回來,聽了徐珍玉的話不捧腹大笑。
“你笑什麽?”徐珍玉扭頭問。
星辰道:“前幾日府上晚宴的時候,三小姐還罵郡主是個傻子,如今又說以前不懂事,難道短短幾天的時間,三小姐長了好幾歲嗎?”
“你!”徐珍玉眼裏閃過一抹怨毒,手裏的湯真想扣在星辰臉上。
“我不跟你們兩個奴才見識,我要見表妹!”
星辰上前:“三小姐要注意自己的份,別用表妹表妹的,我們郡主可是皇上親封的,就算您父親徐大人見了,按照禮儀也應該恭敬的一聲郡主,我們郡主不懂這些,但外人可是懂規矩的,要知道三小姐如此不懂禮數,以後恐怕真的很難嫁一個好人家。”
“賤人!”徐珍玉氣的臉鐵青:“不過是兩個奴才而已,竟然還有臉教訓我,你們算個什麽東西!”
“一個外人,如此在郡主府大喊大教訓郡主的人,三小姐又算個什麽……”
後忽然傳來一道響亮的聲,徐珍玉一回頭,就見了一杏黃的聞諾諾。
杏眼一瞪:“你又算個什麽,這郡主府哪有你說話的道理!”
聞諾諾禮貌的行禮:“我自然是郡主的朋友。”
徐珍玉冷哼:“你這話糊弄睡的,當我也是傻子?”
姚鶴晴那個傻子怎麽會有朋友,像聞諾諾這種明的人把姚鶴晴當朋友,其中的緣由徐珍玉大概也能猜出來。
兩個人在門口掰扯著道理,兩個侍悄無聲息的進了門。
此時,姚鶴晴正趴在窗口跟前聽靜。
“郡主,就這樣把聞小姐找來,三皇子不會懷疑您吧?”星辰有些擔憂的問。
朗月笑了笑:“這怕什麽,三皇子要是查起來,就說是我私自做主,反正我正看不慣大姑和三小姐。”
姚鶴晴拍了拍朗月的肩頭,滿意的朝著豎起大拇指。
很快,外麵的兩個人就爭吵了起來,還不是因為一個男人,楚南傾。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現在才來結郡主,還不想糊弄郡主讓明天帶你進宮參加北越使者的接風宴,你不就想到時候把三皇子看了你子的事當眾說出來,然後想請皇上給你做主嗎,做夢!”聞諾諾對徐珍玉怒聲開口。
姚鶴晴恍然大悟,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哼,以前你對三皇子冷淡的很,為什麽三皇子跟我表妹訂婚之後你又來討好,還不是想著等三皇子繼承了皇位做皇後!”徐珍玉指著聞諾諾的鼻子開口。
姚鶴晴坐在星辰搬過來的凳子上,津津有味的吃著朗月剝的核桃,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靜。
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有了這個聽牆角的好,不過聽人吵架互揭老底,真的比聽說書有意思多了。
“你瞎說什麽,你自己心思不正,就以為別人跟你一樣卑鄙無恥?”聞諾諾雙手環在前,嘲諷的對徐珍玉開口:“你表麵上是為了救你父親才勾引三皇子,其實這不過就是你接近三皇子的借口,從來沒見過如此不孝的兒,父親遭了難你不想著如何解救,反而隻知道勾引男人,真是笑話!”
“你……”最終,徐珍玉手裏的湯還是朝著聞諾諾的臉潑了過去。
可是沒想到聞諾諾眼疾手快,竟然一把抓住湯碗的邊緣,用力一抬,那雪梨湯直接盡數撒在了徐珍玉的上。
“啊……”
兩次被撒湯,徐珍玉氣的紅了眼,忍著上滾燙的溫度,上前就給了聞諾諾一個耳:“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一個庶竟然敢對我手!”
臉上火辣辣的疼,聞諾諾自然不會忍著:“我就算是庶,我父親也是正二品的兵部尚書,你父親不過是個從四品,而且這職能不能保得住還不一定!”
朗月趴在門看著外麵的景笑的燦爛:“別看聞諾諾是個庶,他娘可是府上最得寵的姨娘,聞小姐可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這下珍玉小姐肯定吃不消了。”
星辰給姚鶴晴遞了一杯茶:“珍玉小姐委屈不要,怕是會牽連徐大人。”
“自作孽不可活。”姚鶴晴冷笑,腦海裏是這一家人曾經對和母親的欺淩辱的畫麵,這仇終於報了。
聞諾諾和徐珍玉越打越激烈,沒一會兒姚徐氏就來了,因為徐玟職不高,姚徐氏也很有機會參加京城貴夫人小姐們的宴會,自然不認得聞諾諾。
見聞諾諾欺負自己的兒,擼起袖子上前就給了聞諾諾一掌,打的聞諾諾耳朵嗡嗡作響。
“哪來的死丫頭,竟然敢欺負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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