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父皇母後番相勸,甚至連皇弟們也旁敲側擊地勸說談空凜參加舞會。
“我看過年荼的照片了,是特別可的小雌,比我以前約會過的那些雌都可”,二皇子湊近談空凜,語氣曖昧,“皇兄,你真的一點也不好奇嗎?”
談空凜冷淡道:“不。”
他將厚厚一疊文件扔給二皇子,“今天之看完,寫一份五千字報告給我。”
“皇兄!別這樣!”,皇宮裏頓時傳來二皇子的慘聲。
自從太子殿下失蹤歸來以後,皇宮時不時就傳來其他皇子的哀嚎。
談空凜幾乎在手把手將政務教給皇弟們,大有一種要將自己手裏的權力分給他們的架勢。
本該爭個你死我活的權力如今唾手可得,其他皇子們卻毫不興趣。
“我真的不想學這些了,皇兄”,三皇子疲憊的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有你在,這些政務不到我們經手。”
皇室關係在這一代空前和諧,談空凜是眾所歸的儲君,其他皇子並沒有與他爭權奪勢的野心。
二皇子隻想出去沾花惹草,和漂亮的雌們談說,三皇子隻想宅在寢宮,非必要不出門見人。至於四皇子,倒是最聽話的一個,皇兄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但他顯然不是治國的那塊料。
談空凜頭疼地了眉心。
再這樣下去,他何時才能將肩上的責任卸下?
待到皇弟們能夠獨當一麵,帝國有了新的合格繼承人,他這個皇太子才可以退居幕後。
比起生活在牢籠般的皇宮,被迫著和不喜歡的雌結為伴,他倒更寧願失控後變一頭野。
類的本能會指引著他找到心的雌。
他隻想待在邊,哪怕做一隻寵。
“這些政務並不天生屬於我。你們也是父皇母後的孩子,應該學會為他們分憂”,談空凜平靜地駁回了三皇子休息的請求,手指輕叩桌麵,催促道,“繼續認真工作吧,你昨天的任務還沒做完,最好今天補齊。”
三皇子滿臉菜地癱倒在椅子上。
鞭子不打在自己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疼。
時至今日,其他皇子終於切會到了談空凜每天有多麽忙碌。
皇帝把大半事務都推給了談空凜理。
力大這樣,不失控才怪!
“父皇太過分了”,二皇子幽幽道。
作為父皇母後最寄予厚的長子,談空凜從小到極為嚴苛的教導,一層又一層的責任累積在他肩頭。他雖始終表現得平靜堅忍,卻並非真的不會被垮。
而現在,父皇母後明知他已有心之人,仍迫他與不喜歡的雌見麵、結婚……
二皇子終於理解了皇兄的心,仗義地拍打皇兄肩膀:“等到舞會那天,我一定幫你拖住年荼,不會讓打擾你的,你就放心吧!”
談空凜欣地頷首。
“所以,作為回報,能不能把我的工作量減半?”,二皇子試探。
眼看著談空凜的臉逐漸變得冷厲,二皇子灰溜溜地坐回位置上,“咳、我開玩笑的……”
……
隨著宮廷舞會的日期漸近,整個中央星都變得比往常更熱鬧起來。
定製禮服的生意也如火如荼,訂單量暴增。
許多人蜂擁而至,想請科爾曼為自己定製禮服,但科爾曼全部推掉了,專心為年荼製作禮服。
直到舞會開始的當天,禮服終於作出最後的品。
原本並不需要這麽久的工期,但麵對年荼,科爾曼想要做到盡善盡,因而益求,做了無數次細節改,才略微到滿意。
“會不會有點太浮誇了……”,年荼穿好禮服,做好造型,對著鏡子照了半天,小聲詢問邊雄的意見。
陸湛、費利都在,甚至西昂也請假趕了回來,打算陪一起參加舞會。
三名雄齊刷刷看呆了眼,目落在年荼上,不能回神。
月白長波粼粼,如同有生命一般,擺輕輕搖曳,襯得小雌本就窈窕的材更加玲瓏有致,腰肢不盈一握。
並不浮誇,但得很震撼。
為年荼做妝造的化妝師也輕歎道:“您本不需要複雜的妝容來修飾。”
隻淡淡打個底,就已經漂亮到讓人挪不開眼。
科爾曼看向年荼的目如同在看自己最滿意的作品,又平添幾分慈,發自心地稱讚:“您將是舞會上最耀眼的存在。”
年荼被誇得小臉通紅,低下了頭。
宮廷舞會並不在皇宮舉辦,而被安排在一皇家莊園,莊園占地廣袤,裏麵甚至有湖泊和森林。
舞會現場,觥籌錯。
正如科爾曼所說的那般,年荼乍一出現,就為了全場的視線焦點。
“那是誰?”,有人竊竊私語。
他們大多不認得年荼,但認得邊的費利。
一向不近的元帥大人此時亦步亦趨地跟在小雌後,呈現出追隨與守護的姿態。
小雌氣質俗,不落凡塵。
“是哪家的貴族小姐?”
“以前沒見過……”
一片議論中,二皇子瞧見了年荼,頓時打了個激靈,從頭到了腳。
好、好可!
“這不是年荼嘛……”,他兩眼放,輕聲嘀咕,扭頭詢問四皇子,“大皇兄呢?”
“皇兄說他遲一些再麵,可能在頂樓休息室歇著吧”,四皇子不大確定。
談空凜並未待在休息室。
他變了形,正在一偏僻的樹林裏躲清閑。
型龐大的白虎在樹木的遮掩下閉目小憩,任憑舞會如何熱鬧,本不想去參與。
忽然,絨絨的耳朵了,白虎警覺地睜開眼。
有靜。
是父皇母後派人找來了?
白虎悄無聲息地站起,正要變回人形,忽而聽見了二皇子燦爛洋溢的聲音。
警惕放鬆了一些,白虎一個閃,型水,變了小白貓的模樣,鑽進低矮的灌木叢。
“這邊空氣不錯,人也,還有一些野生小”,二皇子孔雀開屏一般發散魅力,向年荼介紹這座皇家莊園。
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功和年荼聊上天,把年荼從那三個虎視眈眈的監護人手裏約了出來。
雖是出於私心,但他也沒忘記和皇兄的約定。
為了讓年荼遠離皇兄,他幹脆領著年荼到外麵來散步。
躲開人群,二人獨,正是培養的好時機。
二皇子心激。
年荼卻轉頭看向不遠的灌木。
是太想念棉花糖,所以眼花了?
……怎麽仿佛在那邊看到了小白貓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