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邢是真的怒了。
因為溫可這沒有邊界的行為。
已經不是逾越邊界的問題了,儼然到了不知廉恥的地步。
可面對厲邢怒不可遏的呵斥,‘溫可’卻笑得花枝輕。
“來啊,你來揍我啊……狠狠的揍我,千萬別憐惜我!”
‘溫可’笑得如狐。
一邊笑著的,卻一邊朝著辦公桌后的厲邢走近過來。
那不著的形,毫不保留的呈現在厲邢的面前。
厲邢立刻挪開目,避開那楚楚人的姿。
溫可是他嫂子,有著不可逾越的份;而且厲邢對溫可也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非分之想。
雖然平日里,他并不拿溫可這個小嫂子當回事兒;但他對溫可絕對沒有任何的逾越之意。
可今晚的溫可,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個人如同妖化了的狐。
“溫可,你吃錯藥了吧?這樣的玩笑開不得,也不能開!我是厲邢,是你小叔子!不是厲溫寧!”
厲邢沉吼出聲,“你老公是厲溫寧,麻煩你穿好滾出去。立刻!馬上!”
這一刻,厲邢還只是覺得:溫可是在跟他開一個過界的玩笑。
便立刻出言呵斥!
卻沒想溫可不但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還擺出了一個更為嫵的妖嬈形。
“嫂子好啊……你不是最喜歡覬覦自己的嫂子嗎?”
‘溫可’滴滴的輕笑著,那嫵的模樣,真能讓男人神魂顛倒。
平日里的溫可,且單純且天真;
而這一刻的溫可,起來真夠要命的!
“……”
厲邢眉宇沉蹙:這二百五的人究竟想干什麼?
這是夢游呢?
還是吃錯藥了?
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嗎?
“溫可,你過分了。你要再不滾出去,那我就把你打一頓,然后丟出去。”
厲邢冷聲朝著妖嬈擺弄姿態的‘溫可’怒聲呵斥。
算是給最后的警告。
“那你倒是手啊!你打了我,我看你怎麼跟你哥代。你不但覬覦任千瑤那個嫂子,現在還覬覦我這個嫂子……厲邢,你沒得救了!”
‘溫可’嬈的哼笑,似乎很好的拿住了厲邢的肋。
“溫可,你它媽的是吃錯藥了嗎?趕給老子滾出去!”
厲邢想手去推搡溫可;
卻發現溫可上下空無一件,實在沒地方下手。
于是,忍無可忍的厲邢,便一腳踹在了‘溫可’的腰上。
厲邢的長,本就勁實,這憤怒的一踹,直接把溫可踹翻在地。
‘撲通’一聲,溫可實實的砸倒在地毯上。
然后便沒了任何的靜,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溫可……溫可……別裝了!趕穿上滾出去!”
見溫可趴伏在地毯上,久久都沒有靜,厲邢便用腳輕輕踹了踹的肩膀。
發現溫可真像昏死過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就被踹死了?
聯想到夢游中的人不能被驚醒,厲邢下意識的探了探溫可的鼻息;
還好,還有氣兒!
“溫可……溫可!別睡了!要睡回屋去睡!”
厲邢搖晃著溫可的肩膀,可溫可只有呼吸,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男人英的眉宇蹙起來:
這死人,半夜三更跑來他書房里把自己這樣,然后就倒頭就睡了?
這算怎麼回事兒?
厲邢站起就想離開,可剛走到書房門口,卻又頓住了腳步。
這小嫂子,半夜三更出現在自己的書房,而且上空無一,自己就算長了八張,怕也沒辦法跟大哥厲溫寧解釋了!
正如溫可說所的那樣,厲邢是有‘前科’的。
厲邢的前科就是:他曾跟為嫂子的任千瑤有過不清不楚的關系。
厲邢了自己泛疼不已的眉心:自己這是走了什麼霉運,竟然會遇上任千瑤和溫可這兩個奇葩人啊!!
難道溫可也上自己了?
自己的魅力這麼強大的嗎?
也沒見自家小姑娘對自己得死去活來的啊!
現在有了兒子小喻,小姑娘更是對他忽冷忽熱的。
已經好久沒跟他……
想多了不是?
厲邢連忙止住了自己的發散式聯想,現在擺在他面前最棘手的事,就是如何理已經昏睡過去的溫可。
把就這麼丟在書房的地毯上自己離開,怕是不太可行。
萬一被小姑娘看到,又或者是被大哥厲溫寧找來,自己可就有口難辯了。
再則,小姑娘還著兒子小喻,是不得刺激的。
于是厲邢頓步轉,撿起了被溫可丟在地上的睡。
平日里,也沒見溫可對自己有意思啊;
每天那麼粘大哥厲溫寧,最多就是著他喊嫂子,僅此而已。
今晚怎麼就突然發瘋了呢?
不但發瘋了,而且還吃錯藥了!
厲邢微微吐息,拿著睡走近昏睡在地毯上的溫可。
溫可依舊沉沉的睡著,在肩膀上輕踹兩腳,都不帶有任何反應的。
“還真睡死過去了?這瘋人晚上吃錯什麼藥了?”
厲邢眉宇擰:該不會是那方面的藥吧?
可那也不能認錯了人啊?
顧不了那麼多了,厲邢挪開目單手將溫可從地毯上托抱起來,快速的將睡穿套在了的上。
然后毫不憐惜的將重新丟回了地毯上。
可剛走兩步,厲邢又頓下了腳步。
雖然溫可已經穿上了睡,但三更半夜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里……
好像還是不太好解釋!
鑒于自己有過前科,也怕小姑娘和厲溫寧多想,厲邢覺得溫可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自己的書房為好。
雖然他明磊落、且坦坦;
但多一事兒不如一事兒!
能不讓妻子和大哥誤會自己,那就盡量避免這樣的誤會。
厲邢微微嘆了口氣,像扛蛇皮袋一樣將溫可甩上了肩膀,然后悄然著腳步走出了三樓書房。
見四下靜謐,厲邢又悄然著步履,一鼓作氣將溫可扛進了二樓的書房里。
二樓的書房是大哥厲溫寧的。
他老婆半夜三更出現在他自己的書房里,還能說得過去。
將溫可丟在二樓書房的沙發上后,厲邢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關上二樓書房的那一刻,他沉沉的吁了口氣。
這瘋人,這是要害死他麼?
好不容易等回來自己的妻兒,可不能讓這瘋丫頭給破壞了他現在所擁有的幸福三口之家。
回到三樓主臥室,妻子晚書和兒子小喻睡得正酣然。
厲邢直接走進浴室,暢快的洗了個澡,然后才敢爬到床上,跟妻兒親昵起來。
準確的說,他只親了兒子小喻。
并沒敢去親妻子晚書。或多或還是有那麼點兒心虛的。
“嗷嗚……”
小家伙發出了不滿的哼哼唧唧聲。
“噓,媽咪睡著呢,咱不吵醒。”
厲邢低聲音提醒著被親醒的兒子。
小家伙哼著氣:你不敢親醒媽咪,就親醒我唄?我還要長個兒呢!
“乖了乖了,咱不哼哼了。爹地neinei給你喝。”
厲邢正要手去晚書的,就見晚書正瞪著他。
“瓶里有泵好的,加熱一下就可以喝了。”
晚書翻了個,背對著他們父子。
“可小喻說他喜歡喝新鮮的neinei……”
厲邢心疼的說道。
“困著呢,別我。”
晚書是真困,睜不開眼的那種。
關鍵是兒子小喻晚上不哭不鬧,所以晚上一直能睡個整晚覺。
寵兒子歸寵兒子,厲邢自然也是寵妻子的;
“乖兒子,爹地去給你熱neinei。營養一樣,就是口差點兒。”
厲邢正要起去給兒子加熱瓶,保姆已經將熱好的瓶送來房間里。
“二爺,您白天忙著工作,晚上還是讓我來照顧二太太和小爺吧。您睡三樓客房,也能睡安穩一些。”
“沒事兒,我樂意著呢。”
厲邢接過溫好的瓶,隨即給兒子喂上。
小家伙一邊吧唧著瓶,一邊偎依在渣爹懷里被輕輕拍著,別提有多愜意了。
晃了晃手腕上的平安扣,小家伙再次進了夢鄉。
夢鄉里,有老舅,有帳篷,有漫天的繁星……
……
翌日清晨。
當第一縷進書房時,溫可才從昏昏沉沉中蘇醒過來。
咦?
自己怎麼睡在書房里?
神經大條的溫可剛爬起來,‘咝’,發出一聲吃疼的悶哼。
“好痛……”
下意識的去撐住自己的腰。
自己的腰怎麼會這麼疼?
好像被誰踹過一腳似的!
溫可了莫名其妙作痛的腰,站起七搖八晃的走進隔壁的主臥室;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主臥室的大床繼續睡。
洗漱好的厲溫寧剛走出浴室,正要去找小妻子時,卻發現小妻子自己睡回了床上。
“可可,剛剛去哪兒了?又跑去看小喻了?”
厲溫寧俯過來,在小妻子的臉頰上親了親,“既然厲邢那小子不待見咱們,咱們以后就親抱小喻……咱們自己生!生一對雙胞胎兒,羨慕死厲邢那小子!”
心疼昨晚委屈的小妻子,厲溫寧聲安著。
“嗯……我好困……再讓我睡會兒吧。”
溫可發出撒的嘟噥聲。
“好好好,今天是周日,你多睡會兒吧。”
厲溫寧將小妻子的小包裹進蠶被里,“要是厲邢那小子再兇你,我們就回溫家住幾天。”
舍不得小妻子委屈,厲溫寧關切的提議。
“不用……我吵得過他!作為一個合格的士兵,我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戰場的。”
溫可在半睡半醒之中慷慨激昂了兩句,便又睡著了。
“好,依著你。老公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后盾!吵不過就找我,我幫你跟厲邢那小子吵!要實在吵不贏,我們就一起揍他!”
厲溫寧安好小妻子后,便起出了主臥室。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老婁又給他格外加了一臺手。
“厲醫生早。”
不扛的晚書,早早的便起來吃早早餐了。
“嗯,早。”
厲溫寧朝晚書走近過來,“小喻呢?還睡著?”
“嗯,跟他渣爹一起睡著呢!都不醒。”
晚書已經干掉了大半碗小餛燉,“厲醫生,今天的餛燉可好吃了,是牛餡的。”
“晚書,可可不知道你不喜歡石……所以就冒昧的拿回來想送給小喻。讓你和小喻驚嚇了。”
厲溫寧有著做為大哥的豁達襟。
“不是可可的錯,是我太敏了。”
晚書吐了一口后怕的氣息,“可可呢?一會兒我哄哄。”
“還睡著呢。”
厲溫寧紳士的微微一笑,“晚書,謝謝你對可可的包容。”
“應該謝謝你太包容我和厲邢了。”
晚書有些難為的說道,“厲邢因為太過溺小喻,老是兇可可……我替他向可可道歉。”
“我能理解厲邢。換作是我,也會溺小喻的。小喻能回到你們的邊,太不容易了。”
厲溫寧善解人意的說道。
這一說,直扎晚書心最弱的地方。
擁抱住厲溫寧,由衷的恩道:
“厲醫生,謝謝你……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咳咳!”
樓梯口,傳來兩聲醋勁兒十足的咳嗽聲。
是厲邢。
他在樓梯口聽了一會兒,直到妻子擁抱住了他哥厲溫寧。
只是讓厲邢奇怪的是:厲溫寧竟然一個字也沒提昨晚他老婆三更半夜跑去書房勾引他的事?
“喲,醋壇子起來了?難怪整個別墅都酸得厲害呢!”
厲溫寧打趣的說道。
“……”
厲邢微微蹙眉:看來,他哥是真不知道他老婆三更半夜跑去書房勾引他的事!
既然他哥還不知;
那他自然沒必要先開這個口!
萬一被妻子誤會了,那他就是長了一百張,也說不清了。
“起這麼早?不用跟小嫂子好好造兒麼?”
厲邢難得用‘小嫂子’來稱呼溫可。
“我們的兒矜貴著呢,們在選好日子。”
聽出來弟弟厲邢是在調侃自己,厲溫寧便淡然應答。
其實這一刻,厲邢倒是很想問問他哥:你老婆是不是有夢游癥?
就溫可昨晚的行為,絕對不是正常的言行舉止。
比大變活人還可怕!
連本也跟著一起變了!
“剛剛我已經跟晚書道過歉了,所以你不許再兇可可了。”
厲溫寧搶先招呼了厲邢一句。
“放心,我大人不記小人過!大人有大量!”
厲邢悠然一聲。
“什麼大人有大量啊?我看你的心眼兒比針頭還小呢!你們夫妻要再欺負我,我就離家出走!哼!”
下樓覓食的溫可,氣乎乎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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