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就不會崩盤。我的規矩,就是未來的規矩,除非真的有無法抵擋的力量,徹底摧毀了東方,讓文明的痕跡徹底消失,否則時間一到東方必然會出現華夏國。這是地理所決定的。我只是取巧了。”
劉季說了這麼多,姜刑天從驚恐,到恐懼,再到平靜:“你認為東方無法被毀滅?”
“風俗是由地理決定的。”劉季解釋道,“神農氏早年游牧,后來進中原之后,開始耕種。你以為為什麼?不就是高原之地,不耐耕種,產出太,了中原,耕種產出比增多了嘛。”
“因為地理,所以有了生產方式,因為生產方式積累為習慣,習慣自然就是風俗。
當然風俗也可以稱呼為經驗,經驗就是知識,有了知識,就會誕生文明。”
“以上這些,都是時間催化,都是百代澤。”
“我統合了百代澤,并沒有開辟新的東西,只是繼承和發展,并且據現階段的影響進行篩選。而定于一,需要三代人的教化,三代之后,華夏或許有五百萬人了。”
“五百萬人……你問問這些西邊來的太監,他們最大的部落,有過十萬的嗎?”
姜刑天下意識看向那些金發太監。
“自然沒有,天朝宏偉,枝繁葉茂,西陲蠻夷,區區千人就是大族,豈能與華夏相提并論。”
金發太監中的一個腆著臉回答。
這就是現實。
在生產力沒有徹底解放的時代,東方先一步開啟了新石時代,開啟了青銅,劉季的出現更是徹底將青銅普及到地方。
所以,放眼四周,真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現在趁著天氣寒冷,大量人口朝著南方的綠洲、森林遷徙,依靠華夏現在的科技水平,讓一群諸侯出去開疆拓土,簡直就是大佬炸魚塘,豈能不大收?
西邊人口,如今都在北緯三十度到三十五度之間徘徊,機不可失!
所以,劉季拍了拍姜刑天肩膀:“聽著,不管你認不認,你都要配合我的仁義施為。因為我是在立規矩,立一個后世子孫有最后一線生機的退路。我們腳下,是地磚,地磚下躺著的是尸骸。尸骸的主人是誰?”
“是奴隸,是百姓,是臣民。”
“貴族,不是你說貴,就是貴的!人是社會,所以人需要組織和框架。需要智者引導前行,來減繁衍路上的損失。”
“貴族,必須承擔引導的職能。但是人就會貪圖安逸,會懶惰,會腐朽。”
“因此,我活著的時候,會讓階級不固化,大家都能往上爬,都能獲得利益。但伴隨著人丁滋生,生產力無法滿足人類索取的那一刻,所有矛盾都會發。宗廟總是需要有人祭祀,斷了香火,你也就消失在世界了。”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定下規矩,減傳承的時候人口大量耗,只是我能留下最后的幫助。”
“然后,我們這一代閉眼的那一刻,縱然天降洪水,你能管得了?人都沒了,明白嗎?”
劉季說完撒開手:“行了,端上來。一上午凈燉去了,死了……哦對了,有一個新消息,我已經派人快馬加鞭傳給燕國了。”
“什麼?”姜刑天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將代王病重的消息傳給燕國了?”
“回答正確。所以,我已經傳檄天下,大張旗鼓的去定雍西了,金虎部落是個禍患,加冕太昊的那個家伙,是個風姓東夷人。同時,他的祖母是九黎人,他的母親是有熊氏人。這一次對代國投放天花也是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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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上部落聯盟的戰俘,作為奴隸在漢國生活了五年,同時他是淮上部落風象第三子,給自己取名風晴雪。”
劉季苦笑起來:“一個逃奴,帶著一把走的青銅鋤頭,裝漢人,被不部落招待,然后跑到了雍西。最開始投奔祁石頭,用青銅鋤頭打仗很勇猛,所以被委以重任。在雍北壑跟你們手,漸漸收攏部眾,一點點做大。”
“現在你看明白了吧?只是在我那里學了五年的奴隸,帶著一把鋤頭,都能打出一片天來。”
“一個人,有些時候,真的能改變一個地方的格局。”
“這對你來說不算難題。”姜刑天皺眉,“你真要看著燕代開戰?”
“他們必須打,打完了我才好一口氣收拾掉。”劉季挲著下,“金虎部落只是小事,但小事大辦,現在各地方梳理還需要時間,姜姓部眾不想被漢人在下,就得考慮戰功奪爵。”
“所以,我需要幾場連續的戰爭,消除姜姓和漢人之間的隔閡。第一場就定在西邊,金虎部落再不堪,也得拖讓他勝兩手,然后讓北方先打起來。只要有點眼力的,都會錯過這個統一北方兩族部眾的窗口期。”
“尤其是,代王要病死了!”
劉季看向姜刑天:“或許你會覺得我運氣很好,但事實上我也有不好運的時候。”
“比如?”姜刑天嗤笑一聲:“你一個小部落族長,十幾年時間變實際掌控兩百萬華夏族人的漢王,你運氣還不好?”
“時來天地同風起,運去英雄不自由。”
劉季搖了搖頭:“還是那一句話,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西邊雍州作為的拱衛要地,不能丟。金虎部落雖然讓代國打敗了,但不代表金虎部落沒勝算。尤其是金虎部落正在抓聯系雍西的戎人。”
“一旦他功,加一塊,快五萬人的部落,也是不小的威脅了。”
說到這里,姜刑天卻苦笑起來:“什麼時候用萬作為單位的部落,是不小的威脅?”
“華夏兩百萬人,量上著他一頭。等回頭搞定了燕代,我再聯系一下有巢十七國,將他們并進來,三百萬華夏人,繁衍個百年,或許就是一千多萬了。嘖,那種景,想想都興。”
“是……可你考慮過周圍部落會有多心死嗎?”姜刑天難得笑著揶揄。
劉季跟著笑了起來,但最后聲音變得平穩:“想通了就好。不枉我費這麼多口舌。”
“你說對。時來天地同風起,運去英雄不自由。你是勢!天下大勢都你挑起的!你運勢而,該你贏了。”
姜刑天嘆了一聲:“我去西邊看看,神農氏的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華夏的蛋也不能一直放在中原,安逸會讓人心氣衰竭,尤其是這個通不暢的時代。但凡能日行萬里,晝夜滅城一座,你看誰會心氣衰竭?”
劉季想到了后世,那種危機,伴隨著他。
“神界,真的這麼可怕嗎?”
姜刑天頓了一下,他不知道劉季基于什麼立場說出這話,但這種只存在于神話吧。
“人能做到,只要研究技下去。”劉季解答道:“但我這輩子做不到,因為我必須全力鞏固華夏族的果。若是國族無法穩定,這些東西只會害了現在發展的國家。”
“是嗎?那我得記下來,讓子孫記得上香了。”
“嗯。我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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