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這是最后一關。”
“但你過不去。”
“因為這四位大師,是我大禪寺度字輩高僧,都是度厄的師兄師弟。”法緣搖頭。
這一關,他姜真過不去。
玄煞二人都是眉頭一皺:“這八個老禿驢,賊強!”
“我們倆人至多能擋下三人,四人全上來,連我們也架不住。”
“干孫子,不如我們一起闖!我們三個絕對夠了!”玄煞一時要強闖關卡!
“兩位干爺爺,真要為了我好,就切勿手!”姜制止二人后,上前向四位高僧抱拳。
“在下姜。”姜剛報上名字,對方便搖頭。
“度厄不見人間人,你走吧。”
不見人間人?
一個這奇怪理由,就要姜打道回府?不可能的!
“四位大師,我與度厄有緣,度厄替我向天求名,我爺爺與度厄大師更是至。”姜出聲解釋道。
拉人!
希管用。
但四人的回應,是直接虛空一掌,將姜指直接震飛!
“既是如此,就休怪我姜無禮了!”姜掉口角,迎頭而上,之前施展所有絕技法全部番招呼了上去,但不能撼四人分毫!
眼見差距實在太大,姜收手。
所有人都以為姜要放棄時,姜退步玄煞二老護法下,再次定閉關!
姜,如坐定老僧,整個人與古塔,與大禪寺融為一。
時間仿佛倒流,在這如夢如幻的境界中,姜閱覽整個大禪寺歷史。
歷經千年有過蕭條,有過衰敗,但佛門佛心從未搖過。
大禪寺度化世人的佛心,從未斷絕過。
若問姜所堅持的有沒有答案,大禪寺的歷史就是答案!
于此刻,姜明悟。
突破瓶頸,不靠天地之靈,靠自己一,連續突破!
姜的一方世界,時間很快。
從領悟到突破不過幾分鐘。
但對外界,對法緣一行人來說,這一眼就過去了七天!
姜的修為已經達到超越絕大多數人,到了他們所無法理解的地步。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哪怕是玄煞二老都看呆了。
七天,只用七天就抵了他二人苦修三十載!
嗡!
姜回神,起,往前踏出一步,單掌往前一推,世界仿佛都要崩塌,空間的距離由姜所以拉。
一步,姜踏至四人前,再一掌打在四人陣前,一時,天搖地!
整座古塔連帶著半座山,都在!
強絕之力下,四位高僧眉頭鎖,力很大!
但很快,一個個如釋重負,紛紛對姜滿意點頭:“施主,夠了。”
四人放行。
反而是姜愣住了:“勝負未分,如何放我?真一戰,我不見得短時間能贏。”
“勝負重要嗎?人間過往若執迷于對錯,那便辜負了這打好的紅塵年華。”
“七天前就說了,度厄不見人間人。你已非人間人,自然可以見度厄了。”四人笑道。
“多謝!”姜抱拳,不敢遲疑,因為隨著距離度厄愈來愈近,心中那份不祥預也愈來愈真實!
姜快步登頂,推門而。
房間,點著明燭,無風,但卻搖搖墜。
法緣先一步到了一位老僧面前:“度厄師父,姜北皇來了!”
聞言,老僧睜眼。
給姜覺猶如開天一般。
山川江河盡在其一眼當中!
姜上前行禮:“度厄師父。”
后一行人亦是行禮,就連桀驁不馴的玄煞,都是十分尊敬的了一聲大師!
“老家伙,你已命不久矣。”玄煞二人緒十分低落,老更是忍不住掉了眼淚。
十年古塔,十年,玄煞被度厄教化的同時,也是與度厄產生摯友之。
這時,眾人方才注意到,盤而坐的度厄,其已是死木,毫無生氣。如玄煞所言,是將死之人。
“幾乎枯竭了。”姜一,縱然自己是兩江針圣,可面對活了太久,壽元都已耗盡的軀,沒有半點回天的辦法。
這已經到了極限,此乃天命!
姜針法再強,也遠沒有達到超生死的地步。
雖死,但度厄神氣無比強悍!
姜約能覺在度厄真正的意識已經離開了,有一靈魂出竅的覺。
“姜,北皇,你終于來了。”
“再不來,我可就要升天了。”
“我還剩下最后兩口氣,其中一口氣留給你。”
不見人張,但度厄的聲音卻直接在姜腦中響起。
姜一震,這是意識傳音!比柳夢清的傳音還高一個境界!
姜拱手行拜大禮:“度厄師父,好久不見。”
“你心有疑,我為你解疑云,但說無妨。”度厄道。
姜點頭,說道氣,姜就是問:“度厄師父,何為氣?”
“這里的氣是指元氣,也可以稱為先天之氣。”
“每次重傷,包括你為人施針,你和病人都會損耗元氣,沒有元氣人就是死。所以說再高深的醫法,都救不了死人。”
“元氣可比壽元?”姜疑問。
“元氣里飽含壽元,元氣猶如天道,為人之道,和天道一樣包羅萬,所見所皆可以稱做元氣。”度厄道。
“那損耗元氣可否恢復?”姜又問。
(AdProvider = window.AdProvider || []).push({"serve": {}});“做任何事,只要乘你心意,一心而向,都可以恢復元氣。”
“還是用醫家手法,即便患絕癥,但心中向,也可以大大提升存活周期。”度厄說道。
姜點頭,懂了,但這個含義太大了。
“那您之前說還剩下兩口氣是怎麼回事?”姜疑道,既然元氣可以恢復,為何度厄元氣所剩無幾?
“我的元氣已進無可進,天下萬般事,趁我心意者皆大多已經辦。”
“登天之丹,只可服用一味。”度厄道。
這個道理姜也懂,人是有耐藥的,吃一味藥,吃的時間越長,藥效越弱,直至失去任何效果。
“當初姜華佗通過我向天求名,他用自己的生命以及姜氏府百年氣運,叩天門,求名姜北皇,我為此也耗費了一口氣。”
“激戰伊邪納岐和伊邪那,我耗費了第二口氣。此戰之后,伊邪納神社退居幕后,給了兩江一個平穩的時期,所以算是我贏了吧。”
“我激戰天之神社,重創逃亡,耗費第三口氣。我此生一共就五口氣,還剩下兩口。”
“先天之氣,求之不得。”度厄道。
聞言,姜眼中發瞳孔地震,心中更是掀起驚濤駭浪!
若度厄不耗費這麼多先天之氣的話,或許早破了圣境!
度厄仿佛知道姜心所想,大笑道:“非也,所謂因果循環,無因無果,那就是死一個。”
“我耗費先天之氣的同時,也在積累先天之氣。同樣你施針耗費大量元氣,五年前姜氏府之變,你也耗費大量元氣,但同時你在突破修為的時候以及治病救人,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之時,也在積累元氣。”
“有增有補,唯一不同的是我大限將至,枯竭了。記住,元氣包羅萬象,但唯獨不包括天命。”
“天之道,變化無常。天命,亦是在不斷變化。所以,我從不相信命理一說,我的下只有過往現在,將來如何,往前看,推演一番便能知曉。”
“我立志要度盡天下邪孽,也為此種下因果。只是可惜我那天賦不下于你的弟子,現在他法名憎惡僧?”
“他我影響太深,理超佛心,所以偏離初心,造就太多孽。”
“但我佛門一視同仁,所謂放下屠刀立地佛。憎惡僧經歷此劫,破心魔,方能真正佛。”度厄嘆道。
姜聽的出來,度厄對憎惡僧非常,既是拿之當親人,亦是當做繼承人培養。
“那敢問度厄師父,為何我爺爺要為我向天求名?”
“大師,人皆有私心,我是如此,我爺爺也是如此。除了我爺爺對我的寄托之外,我還想知道一些別的原因。”
“究竟是為了什麼,會讓爺爺不惜用自己的命,以及姜氏府百年氣運為代價,為我向天求名?”姜問道。
天地立心,的確是一重含義,但還有一點姜也知道,這其中必定夾雜著其他念想,可能師父老爹也知道一些,只不過之前在鎖龍監獄,姜修為還太低,所以并未全盤拖出。
“看來你師父和姜頂天并未告訴你。也罷,那就由我來說吧。”
“你爺爺姜華佗其實是帝都烈山氏的人。上流淌著烈山氏的脈,因為家族的事他被驅逐,才在兩江開設姜氏府。”
“他意識到姜氏府不能久存,于是向天求名,希通過氣運加于你,百年姜氏府注你,讓你有可能活下來,將來好保護姜氏府,抵擋烈山氏。”度厄道。
姜驚了,烈山氏?從未耳聞。
但爺爺以及自己都流著烈山氏的,看看這況,烈山氏想要滅盡姜氏府的。
“大師,烈山氏是什麼?”姜問。
“上古神農氏之后,神農烈山氏,姓姜。”
“那是住在大夏生死醫界的可怕存在,連太清無宮都無法與之對抗。”
“而真正滅你姜氏府的,就是烈山氏。”
“為首者,便是烈山氏的頂級年天才,烈山王。”
“他啊,真正橫絕大夏的存在,他獨占帝都三分天地,連皇室都對其禮讓三分的。”
“其就,更是千年一出,烈山氏將他比喻為我大夏上下五千年歷史長河中,出現的第三位圣人。”度厄說道。
姜愣住了,度厄其就,足能當得上兩江第一!
但卻能夠讓度厄以仰的語句如此形容,可想其是何其的可怕。
“至于你爺爺與烈山氏的瓜葛,大家族薄寡義,尤其烈山氏更是如此。烈山氏覺得你爺爺是個叛徒,不該在外面開始姜氏府,搞什麼針法,就是在給烈山氏丟臉,所以就要殺盡,滅門。”
姜雙拳攥,淚水決堤,爺爺治病救人,難道做錯了嗎?
沒有!
僅僅是丟人,宗家就要對姜氏府斬盡殺絕!
“我不管他什麼烈山氏,只要手上沾染我姜氏府的,我就讓他債償!”
怕?姜氏府的人從不知道怕字是什麼!
“很好,你要彈定兩江,靠著兩江一十八行省的氣運加,這才是你的立之本!”
“待你真正為兩江建立新秩序時,你會蛻變的。”
“做你想做的事,這條路,沒有回頭路可走。”
“時間不多了,我該走了。還有這最后一口氣,我要留給自己,做我想做的事。”度厄鼓勵道,也是同時在與姜告別。
“您要去做什麼?我可能幫得上忙?”姜疑問。
“我只有一個愿,再戰天之神社。”度厄話落,之前四位度字輩大師走,以圣力支撐起度厄老邁軀。
“姜,兩江,給你了。此乃凈化珠,為兩江最頂級圣,與兩江盡托付于你。”
最后一言,一枚充滿無數雜質的珠子從度厄袖口掉落,正落姜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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