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後，周重重鬆了一口氣。

“老大你站累了吧？快坐著。”

顧泠然將報表放在桌子上：“第三個和第十個專案目前還可以，但很難長久發展下去，賺得差不多及時撤，時刻盯一下向。”

“好的，那這夏家的專案書……”

顧泠然指了指腳下的垃圾桶：“你不是也看過了嗎？”

“還有，給夏家白送錢的其他專案，陸續停了吧。”

周表一亮：“好嘞！”

終於不用再給夏氏填窟窿了！

每次他都乾的咬牙切齒的，想把夏天賜的腦子撬開看看裡面是不是灌的水泥！

午休時間快到了，周把送到樓下，又給打了車回去。

夏天賜和趙霞氣沖沖回了家。

趙霞裡還在嘀咕：“你攔著我做什麼？剛才就應該揭開那個小賤人的真面目！還敢跟周總告狀！”

“周總怎麼好像還聽的話，不會是和有什麼……”

這話也給夏天賜提了個醒，平心而論顧泠然是長得不錯，會不會是勾引了周總？

“先這樣吧，過段時間就是星越的兩週年慶祝會，各大企業都會參加，我們到時候再去看看。”

以那些大人的子，顧泠然可能在他邊都不會超過一個月，到時候他們再去找周總談。

T市第一中學的尖子班門口，校長將夏晚蕓從班裡了出來。

“夏同學，你之前和市長公子也見過面吧，知道他對你印象很好，你們年輕人之間能不能加個聯絡方式通通？”

他前些天和範市長聊天，知道範明對夏晚蕓一直念念不忘。

哄得市長公子高興了，市長一高興，沒準今年的款項能多批點！

夏晚蕓面驚訝，剋制住眼底的欣喜，捂著微笑道：“當然可以，我的琴技能京大高材生的眼，很榮幸。”

也會拉一點小提琴，拉得未必比那個真的在音樂教室裡的生差！

校長也很開心，直接將的聯絡方式推給了範明。

夏晚蕓等校長走後，立刻點進自己的態，將帶照片的幾條全部藏。

只要市長公子和聊過，就會知道是個多麼優秀的人！說不定直接就把那個影都沒有的白月給忘了！

範明這邊加上了夏晚蕓的微信，騰地一下從圖書館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

夏晚蕓小心翼翼地維持著自己優雅富家千金的人設，每敲一個字都要斟酌半天。

“聽說你前幾天摔倒了？沒事吧？”

夏晚蕓嘖了一聲，突然就想起了那天的窘狀。

雖然事後弄臭了顧泠然的名聲，但是這還遠遠不夠解氣！

“別提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惹到姐姐了才被推倒的，都是我不好。”

“你還有姐姐？”

夏晚蕓委委屈屈地將事的經過重新編排了一遍，顧泠然在裡面被塑造了一個刁鑽驕橫專門欺負人的惡形象。

範明聽見自己喜歡的人了這麼大委屈，想象著在手機另一端梨花帶雨的樣子，不得立刻飛到面前安。

夏晚蕓得知顧泠然在京大附中上學也很驚訝，後來想想，可能是那個厲害的小丫頭乾的，保姆留在京都也方便照顧主人家。

“你那邊應該在上課吧，我不打擾你了。”

範明放下手機，已經完全被夏晚蕓迷住了。

他離開圖書館，給自己學生會的好兄弟打了個電話。

“我們最近和京大附中是不是有個語音連線活？能不能讓我去？”

臨近高考，京大附中為學生們爭取了不的福利和機會。

今天他們請了京大學生會的幾個績優異的學長，專門用語音通話來回答同學們的各種問題。

徐洋坐在顧泠然邊，看著漆黑一片的投影螢幕，幽幽嘆了口氣。

“學校真是歹毒啊，直接用語音通話，都不讓我們看看這些學長長什麼樣。”

顧泠然對這些事完全沒興趣，自顧自地擺弄著手機。

“你不是去校外補文化課了？”

“別提了，原本我爸幫我找的那個一對一老師，被人高價撬走了！現在還在找新的呢！”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先聊著，直到麥克發出電流聲，禮堂才完全安靜下來。

一陣語音鈴聲後，第一個電話接通。

“大家好，我是大二京大藝系的範明。”

溫潤的聲音從擴音中傳出來。

下面已經開始有生咬耳朵。

“聽這個聲音長得肯定很帥！”

“範明學長啊！我知道，他是京大附中直接保送的，小提琴拉得特別好！”

顧泠然只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幾個同學大著膽子提問了，範明也一一耐心做了解答。

“最後我還想和大家玩個遊戲，隨便找人做題，這題是京大新生人人都會做的，答出來就算贏，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公平起見，我隨便說班級和學號。”

同學們開始躍躍試，對這種小遊戲到好奇。

“甲乙兩個商場營業日每天是否打折的機率為1/2，某周甲商場營業7天，而乙商場營業6天休息一天。這一週，甲商場打折的天數比乙商場多的機率是多？”

禮堂安靜得掉一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呆了。

這什麼玩意？京大考試都這樣了嗎！

範明的點名開始了，他假裝思索一陣，說出了早就調查好的班級和學號。

“那我點三年十班，41號。”

41號顧泠然沉默了。

這是什麼神一樣的機率？

範明知道絕對做不出來這道題，提前出勝利的笑容。

“做不出來的話，就請顧同學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你的妹妹夏晚蕓打電話道歉。”

禮堂頓時嘈雜起來，結合之前T市那邊傳過來的事，大家立刻明白了範明就是衝著顧泠然來的。

而且人家高材生是來給夏晚蕓撐腰的！

“天啊，有點是怎麼回事？”

“欺負人家被人家男朋友找過來，當眾下不來臺了吧？”

顧泠然聽到前面幾個同學回頭掃了一眼，一臉看好戲的表：“活該。”

“二分之一。”

顧泠然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