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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執暴君的繼母太后》 第477章 又遇懷安

見他關門,起初並不覺得什麽。

    可等他不去攔櫃後頭抓藥,反而是擼起袖子直接往清麵前湊。

    “小娘子,夜半三更出來抓藥啊,你男人呢?”

    清氣笑了:“我男人是誰,關你什麽事?”

    夥計上下打量著清,目在清前盤桓了許久,上前道:“你男人若是不疼你,哥哥來疼你……”

    說著,人上前一步,手就朝著清去——

    “啊啊啊啊——”一聲變態的尖聲傳來。

    清反手用了個巧勁就將他手給掰到了一旁,接著踢了他膝蓋一腳,夥計應聲倒地。

    清再次抬腳一個蹬,直朝著他屁上踹去,他整個人往前撲倒,摔了個狗啃泥。

    他罵罵咧咧再次起,隨手從地上撈起一個搗藥杵,揮舞著朝清砸了過來。

    清冷笑一聲,偏躲開,他一杵子直接砸櫃臺上了,櫃臺是木製的,直接砸了一個深坑。

    清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頭,便用力往櫃臺重重一敲!

    巨大的咣當響聲之後,夥計暈乎乎地倒地不起。

    清拍了拍手,啐了一口道:“晦氣。”

    說完,便轉拿著紙,按照自己下的方子抓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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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給季雲打下手的時候練過,因此抓藥並不費多功夫,加上包裝的手法也練。

    不多會兒,便將林安母親半個月的藥都抓好了。

    凝思一想,又轉在鋪上看了看,將人參等藥看了看。

    廣禾堂的藥材倒是不錯,隻是人參比較小,嬰兒手指般大。

    想必真正好的藥應該放起來了。

    清也不嫌棄,隨手包好,又在腦海裏想好別的需要的藥,一起放好。

    這才往外走,路過夥計的時候,氣得再次用腳踩了他一腳。

    走到門前,一手拎著藥材,一手打開門栓。

    門栓鬆開,清這才隨手往腰間一掏,本打算掏出銀子砸過去。

    結果楞在當場。

    荷包沒了。

    偏偏說時遲,那時快,門開了之後,一個悉的影映眼簾。

    同方才的夥計不同,他的影雖然在夜裏,卻顯得芝蘭玉樹,謙謙君子。

    聽到清的腳步,來人不僅沒上前,反而朝後退了兩步,讓出了路。

    這才疑道:“清?”

    欸?

    清驀然一怔,“傅懷安?”

    來人嗓音低沉,溫潤如玉:“正是在下。”

    清趕忙出來,外麵站著的,可不正是傅懷安,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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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白日裏的一襲緋袍不同,此時他著了一便服,頭發豎起,猶如玉麵書生。

    清趕忙笑道:“真巧。”

    傅懷安雙眸笑,目在月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清幽。

    “不巧,在下是跟著你過來的,方才你撞到了我……”

    聽他如此說,清才回想起剛才的確是撞到了人。

    “是我莽撞了,大人莫怪。”

    傅懷安聽了清的話,臉上的笑意淡了淡,雙眸似乎也跟著黯淡了。

    他垂下了眼,長睫蓋住了熒輝。

    “要如此見外麽?”

    清見狀,忍不住上前,隨手給他來了一下:“都是老人了,剛才不是客氣麽。”

    傅懷安沒提防,猛然後背被清一拍,咳嗽了兩聲。

    抬起頭時,仿佛澆滿水的繡球花,笑得恣意暢快。

    “這還差不多。方才我看你進門,還有些擔心……”傅懷安上前推開了門。

    不巧目正落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夥計上。

    清尷尬地直撓頭:“啊,出現了一點點的意外。”

    傅懷安轉頭靜靜地看著清,清猛然想起他是如今的京兆尹。

    “他、他……”

    清本想說,是他犯錯在先,不講武德。自己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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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到邊,卡殼了下,正斟酌著字句,怎麽將他圖謀不軌非禮自己,自己忍無可忍才手。

    詳細經過要怎麽說才合適。

    傅懷安卻轉頭問道:“你可有傷?”

    清:……

    清搖了搖頭,就見傅懷安上前一步,拿起一旁的繩子,將地上的夥計手給紮了個結結實實。

    “人雖然昏過去了,但是他是男子,你是子,萬一中途醒來,趁你不備,容易吃虧。”

    傅懷安不慌不忙站起:“還是捆上了,比較放心。”

    “走吧。”傅懷安說完,便要出門。

    “等等——”清一時急,拉住了他的袖。

    傅懷安停下步子,轉頭落在清拽住他袖的手上……

    清這才覺得有些唐突,趕忙撒手,“我是來抓藥的,本想扔下銀子走,可我荷包好像掉馬車裏了……”

    本來是抓藥,夥計見起意,被收拾,是夥計理虧。

    抓了藥,轉就走,反倒自己了打劫的了,倒是自己理虧了。

    傅懷安聽罷,從懷裏掏出一個銀袋,遞了過來……

    清手接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巧合,手和他溫熱的手了下。

    “多謝,等我回頭還你。”清打開荷包,從裏麵挑出差不多的一塊銀子,反往門裏一丟。

    將銀袋遞還給傅懷安,這才往外走去。

    夜涼如水,街上行人不多,隻有一個打更師傅瞧著梆子,一句句道:“天幹燥,小心火燭……”

    清竄出胡同,下意識地往左轉。

    “這邊。”傅懷安側引路。

    清道:“你怎麽知——”

    傅懷安了然一笑:“我怎麽知道你要去哪,要去給誰抓藥?”

    他笑道:“不才在下隻是比旁人多了些正常的推理能力而已。”

    “今日我緝拿犯人,不巧到了臨江樓,遇到一個賣涼的小,他很懂事,於是我心生憐憫,多買了幾碗冰……當時他言母親病重,我當時急著回衙門,也沒多想,等到了衙門理完,才想到恐怕剩下的銅錢未必夠……”

    京城地腳寸土寸金,不比儋州。

    他也是忙完了公事,才想到銀錢恐怕不夠用。

    這才帶上銀袋,回了臨江樓打聽。

    轉的時候,便聽到夥計邊下門板,便嘟囔道:“林安這小子,別看賣冰,運氣還不錯,貴人們接二連三打聽他……”

    傅懷安心微微一

    腦海裏忽然一個人影閃過,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貴人是……

    隻是……

    傅懷安心中歎息,既然能知道賣冰的小母親重病,意味著在樓上已經聽到了下麵的對話。

    ……那豈不是當時就看到他了。

    傅懷安向來淡定從容的心,不知為何,仿佛細的小針在紮,麻麻得疼。

    疼得他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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