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永寧縣,氣進一步炎熱起來,空氣也更是幹燥了些。
城東,一住宅。
這一座宅院的大門上,懸掛著林家兩個大字。
這是林如今的住宅。
林理完白家的事,便和白玉瑤離白家,不再住在白家。林搬家時,縣衙方麵縣令王越,贈送百畝良田作為賀禮。
縣尉曹正,以及其餘的縣衙佐吏,也紛紛來道賀。當時的況,頗為盛大,整個永寧縣城的人都知道林喬遷。
畢竟,林是縣丞,不再是上門姑爺。
林大多數時候,都在家中,沒去管縣衙的事。畢竟縣衙一切上了正軌,眼下就是地方上疏通渠,以及製造筒車的事。
白家,林更是懶得去關,一家子的男盜娼,隻要白家的人不招惹白玉瑤,那白家和他就沒關係,他聽之任之。
林在府上,練功、看書,尤其修煉洗髓經後,他的實力突飛猛進,基更為雄渾,遠比昔日的基更好。
這是意外之喜。
這一日,林在院子中樹蔭下看書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高魚急匆匆來了,一臉興神。他在林的麵前站定,道:“公子,人又突破了。我再度突破一條經脈,進六品,為一流高手了。”
林聽到後,慨高魚的賦。一個多月的時間,高魚從不曾習武,到進九品,然後突破到八品、七品,到如今為六品一流高手。
短短時間,就有了這個進步,堪稱是進步神速。即便赤功,和高魚完契合,可是高魚修煉的速度,也是令人震撼。
不過這也是好事。
這事兒唯一的後果,就是高魚的飯量進一步大增,每消耗的食很多。畢竟突破後,氣更為旺盛,消耗自然更大。
林讚許道:“你一赤功,剛霸道,剛猛無鑄。你在六品境界,對上五品,應該是不怎麽困難的,切莫焦躁,好好努力。”
高魚道:“公子教誨,人謹記於心。不過這次突破後,卑職沒了此前的覺。此前突破後,冥冥中仿佛有一種錯覺,能覺到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又會突破。如今沒了,仿佛要有很長的路要走。”
林頷首道:“越是往後,自然越困難。你這輩子,如果想在武道上攀登巔峰,接下來的每個境界,都要不斷夯實基,不要急著突破,使得基更為深厚。為什麽同樣境界的人,也有高低之分,就是自基影響。”
高魚道:“公子教誨,高魚謹記於心。公子,我讀書去了。”
“去吧。”
林點了點頭。
之前林傳授了高魚武藝後,隨著高魚突破,他就傳授了赤功所有的口訣。然後,開始教導高魚認字。
這個過程很慢。
高魚練武賦超然,可是讀書,是真的沒賦,事倍功半,很是麻煩。林也沒辦法,便先讓高魚認字,讓高魚自己慢慢讀書。
好在高魚有耐,才慢慢的讀兵書。在高魚退下後,林又一個人繼續看書。抵近中午,白玉瑤回來了。
和林吃過午飯後,白玉瑤道:“夫君,咱們府上,有伺候的丫鬟和侍從。可是,還了一個管家的人。我今帶了一個人回來,專門當府上的管家。”
林笑道:“你安排就是,聽你的。”
白玉瑤笑道:“夫君是一家之主,這些事,自然要和你。”
“墨老,進來吧。”
白玉瑤吩咐一聲。
話音落下,一個兩鬢斑白,背脊略微佝僂,卻慈眉善目,材清瘦的老者進。老者站定後,躬道:“墨十二,拜見家主、夫人。”
林打量了墨十二一眼,點了點頭。
白玉瑤介紹道:“墨老是我在慶餘堂外到的,他老人家曾效力於永寧縣的陳家,是陳家的管家。隻是陳家,被李乾迫得家破人亡,墨老一直寫字度日,日子很是清苦。”
“他一把年紀,在慶餘堂附近的街道上擺攤給人寫字。我看他可憐,一把年紀沒歸宿。恰好咱們府上,缺一個管家,而墨老懂得這些,就讓他來管理家中的事。”
白玉瑤道:“夫君覺得怎麽樣?”
林道:“你考慮得很好,以後咱們林家,辛苦墨老了。”
墨十二連忙道:“家主折煞老朽,是老朽要多謝家主。若非家主和主母收留,老朽還要繼續流落街頭,靠給人寫字為生。”
林道:“墨老不必拘束,平日裏,你忙你的就是。”
“遵命。”
墨十二躬回答。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高魚急匆匆的進,稟報道:“公子,縣衙傳來消息,縣令請您立刻去一趟。是永寧縣地方上所有的渠,已經全部貫通,所有各村的村正、裏正來了,準備結算,以及見證灌溉水渠。”
“知道了,我們走吧。”
林站起,朝白玉瑤點頭致意,就帶著高魚出府,往縣衙方麵去。在林抵達縣衙外時,縣衙外麵人很多,不僅有各地的村正、裏正匯聚,還有李乾一眾人。
李乾這一次,帶著一眾永寧縣大家族的人也來了。
這些都是李乾糾集來的。
以李乾為首,這些人高聲喊著,王越浪費人力力,空耗永寧縣財力。尤其這差不多一個月時間,永寧縣境隻下了一場細雨,依舊是幹旱。
所有人,指責王越浪費了一個月。
林看到這一幕,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李乾真是不罷休啊。
這是好事。
李乾如果息事寧人,還怎麽算計李乾?這是李乾自找的。
尤其這段時間,林借助葉大壯的飛雲幫,一直深挖,又查到一些關於李乾的消息。眼下李乾來了,正好清算。
林進縣衙,在大廳中,便見到了等候的王越。
王越道:“賢弟,你終於來了。”
林笑道:“兄長,所有的筒車,運輸到牛津渡了嗎?”
王越臉上洋溢著笑意,頷首道:“你之前就建議,把結算錢財的時間,和安裝筒車的事一起安排。所以如今,我早就安排了曹正,先一步帶著人去牛津渡。”
“估著,筒車已經裝好,送水的水槽也會裝好。畢竟這些,都暗中測量試驗過的。所有筒車暫時錮,等我們抵達後,就可以開始運轉。”
王越道:“如你所料,李乾真的來了。他這一次,是打算和我們撕破臉,要借助這一事,讓我徹底敗名裂。”
林笑道:“李乾所有的謀劃,都會落空。今日,李家當滅。”
王越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李家,當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