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明遠給予蘇天的工作自由度，以及在私人生活上的疼程度，都已經遠超正常老板了，這搞的蘇天心裏多有點沒底。

    如果這份工作關係，跟蘇家沒什麽牽連的話，那蘇天肯定能耐著子等餘明遠自己出狐貍尾，向他說訴求，但現在的況不一樣。蘇天自己就是個小子，雖有能力，但在這個公司也無現，上可以用的價值太，那餘明遠對他這麽好，一定是奔著蘇家來的。

    蘇天肯定不能傻嗬嗬地拿著蘇家的價值，整天跟餘明遠胡吃海塞，這樣人欠大了，以後也不好還啊。

    萬般無奈之下，蘇天想了一個對策，那就是徹底躺平。

    你不對我特殊照顧嘛，那我就捋桿往上爬唄！

    一連五天，蘇天不但遲到早退，頻繁曠工，而且白天也很在公司待著，電話不是關機，就是沒人接，搞得連餘明遠也找不到他。

    這樣一弄，效果還真就來了。餘明遠以為蘇天這是不想幹了，想辭職，所以給他發了一條簡訊，讓他第二天務必到公司談事。

    ……

    次日一早，蘇天按照正常上班時間抵達公司，齜牙進了餘明遠的辦公室：“遠哥。”

    “嗬嗬，見你一麵難啊。”餘明遠掃了他一眼：“來，坐。”

    “哎。”蘇天大咧咧地坐在了椅子上。

    “這幾天忙什麽呢，怎麽不見你人呢？”餘明遠坐在辦公桌，輕聲問道。

    “在公司也沒什麽事，我正好有幾個戰友回龍城了，這幾天聚會來著。”蘇天隨便找了個借口。

    “小蘇啊，公司剛剛創立……。”餘明遠還想用很含糊的態度與狗六子談。

    “遠哥，這幾天我琢磨了一下，這整個公司上下，就我是閑人，我在這兒待得真的難。正好我幾個戰友回來也想幹點事，所以……要不然，我辦個離職吧？”蘇天麵為難地說了一句。

    二人對視，餘明遠突然咧一笑：“嗬嗬，你跟我玩路子？”

    “遠哥，咱倆到底誰跟誰玩路子啊？！”蘇天順著話茬反問。

    餘明遠停頓一下，手指了指蘇天：“哎，本來我想著等公司穩定穩定再跟你談，但你小子……也太沒耐心了啊。”

    “不是我沒耐心，是你整得我太沒底了。”蘇天笑著回道：“我一度以為你想睡我呢。”

    “哈哈哈！”餘明遠一笑：“你這個格，放不下我那把槍。”

    “那到底是因為啥呢？你得跟我說一聲啊，這樣我才能更好地為你效力啊！”蘇天追問。

    餘明遠端起茶杯，斟酌半晌後說道：“其實啊，我讓你當總經理助理，真的是看中了你的能力……。”

    “快拉倒吧，你別鋪墊了。我在這天天就是喝茶睡覺，能現出什麽能力？”蘇天擺手：“咱直接聊幹的。”

    餘明遠瞧著蘇天，突然拽開自己辦公桌的屜，從裏麵拿出了兩盒香煙：“認識嗎？”

    “認識啊，大九香煙，以前九區的老牌啊。”蘇天心裏疑地反問：“怎麽了？”

    “你知道這煙在龍城賣多錢一盒嗎？”餘明遠問。

    “好像是11塊錢一盒吧。”

    “那它在華區賣多錢，你知道嗎？”餘明遠又問。

    “這我上哪知道去？我從記事開始，就沒去過華區。”蘇天搖頭。

    “它在華區賣3塊5。”

    “……！”蘇天聽到這話，沒有立即回應。

    餘明遠拿著煙盒，輕聲說道：“一條超過五十塊的煙，進口關稅加消費稅，定額稅，要多進貨價的百分之五十左右的稅額，再加上運輸，批發，零售幾層皮下來，最後擺在售賣櫃臺上，這個煙的本，要比在本土貴近三倍。”

    蘇天靜靜聽著。

    “龍城的民眾多以華人為主，我們的很多生活習慣是改變不了的，尤其是煙和酒，我們更喜歡家鄉的味道。”餘明遠耐著子繼續說道：“你也清楚，海外這邊的香煙多以混合型為主，而我們習慣烤煙。酒也是一樣，這邊以洋酒，紅酒，葡萄酒之類的為主，跟我們的口味不太一樣。”

    蘇天心裏已經猜到了餘明遠接下來要說的話，隨即立即問道：“口味不一樣了，自己生產就好了啊。”

    餘明遠看著蘇天，眼神一亮：“你真得很聰明。”

    “嗬嗬，你別老捧我了。”蘇天輕聲說道：“龍城的土地規模也不算小，自己生產，自給自足，應該沒啥問題吧？”

    “自給自足沒問題，但稅收是問題。”餘明遠一句點題：“不管是紀元年前，還是現在，煙酒的進口稅收額都很大，而我們的口味又很東方，所以這類貿易每年產生的稅收遠超乎你的想象。咱都不說現在，你看紀元年前，哪個煙草的納稅額不是上萬億？它都可以跟軍費開支打平啊！如果你自給自足了，那這類產品的進口稅額，龍城以及一區就拿不到了，你懂我意思嗎？”

    蘇天一點就：“明白了。”

    “龍城自己有煙草公司，但僅限於方作。這個大蛋糕以我們的量級，現在還接不上。不過他們做得也很爛，產品不行，所以競爭力很差，目前龍城的煙酒還都是以進口為主。”餘明遠目興地看著蘇天，低聲說道：“我有渠道能進貨，你們蘇家的髒幫遍布閘南，可以充當腳力和銷售。如果你們願意，貨從海上來，落地就散掉，你想想那會是一個什麽前程？”

    蘇天眨了眨眼睛：“我二叔夠嗆能做，這事……！”

    “先別著急做判斷。”餘明遠低頭看了一眼手表：“這樣，你和我出去一趟，見幾個人，你就明白了。”

    “好。”蘇天點頭。

    ……

    大約半小時後，閘南區一家安靜的茶樓。

    餘明遠坐在主位上等了一會，才笑著衝蘇天說道：“你有一個人，馬上就來。”

    蘇天怔了一下，立馬猜出來是誰了。

    果然，不到十分鍾，包廂的門推開，一個悉的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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