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第一次做這種事。
像一團火山巖漿,直接砸海水中。
唐禧嗚咽著往一邊栽去求饒,似抗拒,似挽留。
被用力摁著,唐禧腦子一片空白,沾著水霧的睫撲朔不停。
曲江宴笑著用力嘬了口的臉,嘬出的響聲弄紅唐禧的耳。
“我的禧禧,真的很棒。”
唐禧咬著下不敢與他對視,臉蛋紅紅的。
好累啊。
“我今天在外麵跑了一整天,想要睡覺,你回去吧。”
昔日清甜的聲音,此刻繾綣無限。
“我幫你清理一下?”
“不用!我自己來。”
唐禧掙紮著下來,獨自跑進浴室,將門反鎖死,在浴室用力洗被親的臉。
都能想到日後曲江宴會用何等揶揄表看。
今晚不想再看見他。
曲江宴一直沒見出來,敲了兩下門:“禧禧,你沒事吧?”
“沒,你先回去。”
“行,剛才那數據線可以送我嗎?”
“你一數據線都買不起嗎?”
“我想留作紀念,要不我換一給你?”
唐禧恍惚間想起什麽,捂住如煮大閘蟹的雙頰。
“你帶走吧,快走!”
曲江宴神清氣爽,將數據線帶回聚春景10號,清洗幹淨收藏起來。
當天晚上,唐禧很晚才睡。
次日,跟閨們一起去山莊摘水桃,驗農家樂項目。
山清水秀之地,養眼不說,空中彌漫著淡淡的桃香。
趁著無外人時,原拂曉猛地扯下唐禧的領,出大片雪白無瑕的肩膀。
唐禧直接彈跳而起,捂著領口。
“臭丫頭你做什麽?!”
原拂曉嬉皮笑臉:“我看你無打采的,以為你昨晚跟曲江宴玩得過火。”
昨晚……算嗎?
唐禧不知如何定義,糾結按著手中的水桃。
“我猜中了?”原拂曉歪著頭表猥瑣,“玩得大啊。”
三年前唐禧在V信裏跟閨聊這種話題。
曲江宴無意瞥見:“床事不要跟別人討論,有疑可以問我,我是醫生。”
當時想:業有專攻,你隻是骨科醫生。
當然不想年紀死掉,選擇口是心非。
唐禧側頭吹口哨:“沒多大,就親親抱抱。”
原拂曉無語了腦門:“你騙騙紫茄跟案傾還行,我可是結了婚的!”
紫茄and案傾:“……”
覺有被冒犯。
五人在山莊玩了一整天。
當晚曲江宴還打電話問唐禧回不回聚春景,話裏話外都想要來接人。
得知唐禧說不回去,略微憾:“好吧,我會在家想你的,你會想我嗎?”
唐禧被閨們調侃的表架起來,熱著臉:“隻是一兩天不見麵而已。”
手機另一端認真回複:“不管如何,我會想你。”
掛完電話。
紫茄好奇:“他平時不是很喜歡熱鬧?怎麽不出去跟兄弟聚餐?”
“複合後,他很出去聚餐,一個月頂多出去兩次,變得有些粘人,我晚點回去他都會問。”
“粘你是吧?哈哈哈……”
“對了,我打算給曲江宴一個家,”唐禧打算弄點有創意的求婚,“想看看你們有什麽建議。”
五人邊玩邊提供建議,推薦求婚策劃師、煙花設計師等大咖幫忙出謀劃策。
唐禧工作求婚兩手抓,為了製造驚喜,背著曲江宴跟策劃師聯係著。
兩個多月以來,不斷修改方案,參與設計布置。
曲江宴察覺到冷落,也沒問,隻是變得越發賢惠知冷知熱。
偶爾一度令唐禧膨脹到以為自己是生殺予奪的皇帝。
這麽順,自然不能虧待。
得給他一個盛大求婚儀式!
唐禧敲定求婚吉日,眼見距離吉日越近,越是張得中午失眠。
畢竟第一次想求婚出師未捷,留下一些心理影。
思來想去,從屜裏翻出一本學期刊,靠在床頭翻閱。
曲江宴已經將聚春景6號當自己的家,每日必定過來竄門。
唐禧手中的學期刊,都快盤包漿了!
竟然這般不釋手!
那些都是自己用心寫的,唐禧喜歡,等於欣賞自己的天賦才華!
“禧禧,對麵還有很多我發表的學期刊,我給你拿些新的。”
“一本夠用。”
“夠用?什麽意思?”
“每次我一失眠,就翻一下你寫的東西,看幾行就困,比安眠藥還管用。”
“……”
敢自己之前自作多。
算了,能給唐禧充當神安眠藥,也算是它們的榮幸。
*
次日,曲江宴跟著唐鈔去買做鹵的原材料。
“鹵是鹵鴨的味髓所在,每家鹵鴨店都有自己的鹵方,鹵調得不對勁,就難以留住客人,鹵調得好,走得才長遠。”
曲江宴認真做筆記。
他跟著去香料市場,記唐鈔選的店鋪,記如何辨別香料的品質、種類,記購買的量。
唐鈔積極把他介紹給識的香料老板。
“我腳不方便,以後就他來進貨,麻煩大家多多照顧。”
香料老板們懂話中的潛臺詞。
這是店鋪的傳承。
曲江宴也不負唐鈔所,表現得恰到好。
買完香料,唐鈔要跟故人敘舊,讓曲江宴先帶著香料回唐鹵鴨店。
後廚中。
兩個新人跟曲江宴碎碎念。
“你長得這麽帥這麽高,去當值博主,直播帶貨輕鬆日208萬。”
“是啊,學做鹵鴨有什麽前途,掙的都是力錢。”
曲江宴說這是自己的好,不會放棄。
平底才能起高樓。
他如今已徹底掌握製作鹵與鹵鴨的本領。
以後想開創鹵鴨商業版圖,哪怕站得再高,也不怕被下麵的人糊弄作梗。
因為他從一線滾帶爬而過,有技、知本、有銷售渠道。
這樣才能走穩走遠。
他在後廚忙了好一會,換好服準備離開。
唐婭兒子韓墨的言語飄耳。
“媽,今天大伯帶曲江宴去買香料,都沒帶你跟小叔一家去過,大伯不會真要把店給他吧?”
十五歲多的男生,材圓滾如球,正在啃鹵鴨,聽語氣還著急的。
唐婭麵別扭:“別瞎想,曲江宴就是店裏的免費長工,以後給你打工的,自然要去學習買香料。”
韓墨有危機:“如果二堂姐娶了他,他地位變高,肯定想爭店鋪當老板。”
唐婭呸了聲,毫不屑:“齊同不也是贅的?還不是在家當老媽子,窩囊得很,你可別學他。”
韓墨重重點頭:“沒出息的小白臉才去當上門婿。”
唐婭喜笑開:“對,兒子繼承家業傳宗接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是唐家唯一的男孩,你伯父的店早晚會給你。”
想到什麽,麵稍微改善:“齊同跟唐妙沒生出兒子,以後掙的錢都給你花。”
韓墨鼓掌:“如果二堂姐真要娶曲江宴的話,我希他們生不出孩子,這樣二堂姐的公司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