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去一夜,南昭昭都守在白雙玉的床邊。
直到清晨,白雙玉睜了眼,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南昭昭。
“昭昭。”
“你醒了!不,哪裏還不舒服嗎?”南昭昭幾乎是瞬間抬頭,都把白雙玉驚訝到。
平日裏是九頭牛都不醒的。
白雙玉握住的手,寡淡的臉上出絕,“昭昭,回去歇著吧。”
“無事,我已經睡了很久,今日還有今日的事做呢。”南昭昭毫不提昨晚的事,反而拿出一個賬本,“昨日我讓黑子去城外包了一畝茶園,這事兒我還準備跟你細說呢。”
“我已經想好了,這茶樹我們自己種,與其開茶樓,不如先當個茶販子,你看怎麽樣?”
白雙玉拖著疲憊的子,拍拍的手背,“這些事先給你和花吧,我想歇幾天。”
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南昭昭不忍見曾那樣熱烈的子變這樣,隻是話到邊,也了歎息,“嗯,你有事讓婢來找我。”
南昭昭是出去時,悄聲告訴伺候的婢,“要是有奇怪的舉,來找我,我若不在,就去找顧衡秋,對了,屋的尖銳品也不能留著,時刻觀察著的向。”
兩個婢聽得認真,連連點頭。
還是不放心,留著鶯春隨時看著白雙玉才出門去。
這次帶著黑子和陸蕭,去的是城郊的茶園,聽黑子說,這個茶園有邪,每次承包的人不出半月便橫死在家中,所以承包的價錢便一降再降,最後一畝茶園才收五十兩銀子,與其他的相比較起來,快趕上白給了。
南昭昭坐在馬車中,看車輛從繁華的京城來到京郊,問旁邊做的陸蕭:“你覺得前幾任為什麽會橫死?”
陸蕭見沉寂了一路,突然的發問也懵了腦子,“或許,真的是鬧鬼?”
沒承認也沒否認,轉頭問是黑子,“你呢?怎麽認為?”
黑子一想,“主子,屬下不知。”
他昨日委托,南昭昭特意吩咐了,專挑那些沒人要的,價格便宜的,不論那塊地上發生過什麽事,都要盤下來。
馬車此刻也停下來,南昭昭掀開簾子,“當然是因為我沒錢了,一會兒都記得哭窮。”
這話突然的一個大拐彎都讓兩人猝不及防。
南昭昭下來時,看見田間已經有人在等著,看見黑子後,直接忽略過,跑到後邊去獻殷勤,“喲,大人您可算來了,我李森,是負責這裏的工頭,昨日見過一麵,您這一路上累不累啊?”
黑子正想辯白,卻看見南昭昭在人群後麵比劃了一個噓聲的作。
這是今天讓他當茶園的主人?
“大人,我們已經備好了茶水和點心,你快跟著我們走吧。”李森極力邀請著黑子。
他看見人群後的南昭昭點頭,才答應:“嗯,你帶路即可。”
“沒問題!大人請跟我來。”
南昭昭扯住陸蕭,“你跟我走。”
了眼黑子離開的背影,朝著茶園的其他地方去看看。
這裏的茶樹長勢都還不錯,茶的種類也多,要是好好栽培經營,不怕賣不出一個好價錢,隻是有橫死的這一消息,大部分都嫌著晦氣,不肯購買。
“你來看,這裏有些不太對勁。”陸蕭指著茶樹的底部,朝著南昭昭喊。
蹲下,順著陸蕭說的地方看過去,“這裏的土地鬆,明顯是剛挖過的痕跡,土地上去還是的,可近幾日未下過雨雪,也不曾有降霜的跡象,隻可能是……”
南昭昭用手握住茶樹的桿子,輕輕往起來一提,直接跟地麵分了家。
“看來是連夜栽種的,真是糊弄人呢!”早就料想到茶園的人會對有所欺瞞,不料能瞞到這種程度來。
“全拔了。”南昭昭心裏一橫,將一行茶樹都連拔起,扔到那路邊上去。
很快,一片地上隻躺著青綠的葉子。
“你去找黑子,讓他回家。”南昭昭轉上了馬車。
等他們都出來,李森徹底傻眼了,看著地裏消失的茶樹,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來,臉上又不好意思,局促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李工頭想想這件事該怎麽跟我解釋吧。”
黑子跟陸蕭回了馬車,隻留下李森癱坐在地上,雙手捧著土,“造孽啊,我真是造孽啊。”
“主子,您是要放棄這裏嗎?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塊茶園,離這裏三裏外還有一家,口碑在這一片極好。”黑子以為看出這片地的問題要挪地方。
“不,我就要這塊地方,三天後再來看看。”南昭昭心中篤定著,茶園重不重要不要,主要得想個辦法將空間的那批茶葉產出洗白。
到時候能將李森拉攏自己人最好,若是不行,便將人打發了,全部給陸蕭去做。
南昭昭心裏已經盤算好了,等到回家時,本打算去問問白雙玉如何了,沈嫣兒突然跑過來將攔住。
“娘親……”
彎下腰,著嫣兒的腦袋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想娘親了?”
沈嫣兒點點頭,“娘親,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牽著南昭昭的手,一邊往白雙玉的院子走,一邊說道:“娘親,我想去學堂,京城和荒州城不同,子也可以去學堂。”
上學堂?倒是沒意見,不過那學堂夫子,恐怕十個都抵不上顧衡秋一個。
既然放著家裏的人不要,那想必是……
“嫣兒是結些朋友嗎?”南昭昭幾乎是一針見地指出真實的目的。
沈嫣兒不由地牽著的手都一,“嗯!我聽說子學堂可有意思了,說不定嫣兒能到除了哥哥以外的朋友呢。”
“沒問題,明日就去給你置辦東西,順便給你去看看學堂。”
拉住南昭昭的手,低著頭,“娘親,其實……其實,學堂我已經選好了,就在菜市場口的有一家,隻是……子學堂需要一百兩的束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