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宋家出來,朱佳立刻問盛煙什麽意思。
“文耀真的得到消息了?我爸的死真的跟二叔有關?”
緒激,雙眸通紅,盛煙搖頭,“我騙的。”
朱老爺子的死跟朱洪學到底有沒有關係,沒有證據,盛煙還真不敢確定。
那些話,是薑漠讓說的。
“朱文耀的四叔一直跟他打太極,說是保持中立,可他怎麽可能保持中立,他知道無論朱洪學還是朱文耀,想奪下控製權都必須拉攏他。”
“權利中心的遊戲,其實就是利益的換,朱文耀的四叔說是保持中立,無非就是看誰給他的籌碼大,而像他這種商場的老油條,隻有朱洪學這樣的人能暫時喂飽他。”
“朱文耀沒參與過公司的事,就算拿到權,也不一定能幫他,所以,他心裏應該是已經選了朱洪學,隻是利用朱文耀跟朱洪學談更多的條件而已。”
“所以,你們去找朱文耀的姑姑幫忙,是無用功,不用白費口舌了。”
盛煙從朱文耀那聽說了他四叔的態度後,其實跟薑漠一樣的想法,本來打算跟朱佳說清楚的,但薑漠又說。
“不過你們去一趟也可以。”
薑漠讓說給朱佳姑姑的話,都一字不落的說了,最初從薑漠那聽說的時候,也跟朱佳一樣驚愕。
薑漠說,“第一,朱昊母子來的時間段太巧,第二,出事後朱洪學能第一時間想到要我的命,我猜他手上不是第一次沾,第三,我問過朱老爺子的主治醫生,老爺子病的很蹊蹺,第四,老爺子病發當天,公司的監控係統恰好出問題了。”
“太多巧合就不是巧合了,所以我就讓朱文耀好好查了朱洪學,看老爺子出事當天他在幹什麽。”
“朱洪學說那天他沒進過老爺子的辦公室,但有人告訴朱文耀,他曾聽見老爺子的辦公室傳來很激烈的爭吵,還看見朱洪學匆匆忙忙的從辦公室跑出來。”
“沒有證據,憑那人的一麵之詞扳不倒朱洪學,秦善現在是朱洪學的代理律師,我跟他說了,他表示會留意。”
“朱昊說到底隻是一個私生子,曝後朱洪學除了會遭老婆的怒火,外人隻當看個笑話,但老爺子這事不同,如果朱洪學真的對董事長下手,我可以直接把他送進去。”
“你故意把這事給朱文耀的姑姑,他姑姑肯定會去質問朱洪學,這時候打草驚蛇不是壞事,隻要朱洪學出破綻,秦善就能發現。”
盛煙明白他的意思,打草驚蛇這種事,還真的隻有他們的姑姑來最合適。
如果是朱文耀直接質問朱洪學,朱洪學反倒不會怕,因為如果朱文耀有證據,會直接報警,而不是質問。
而如果這事是從第三人口中說出,朱文耀卻是一點靜都沒有,以朱洪學多疑的子,反倒會覺得朱文耀深藏不。
.........
薑漠和朱文耀到達李楠的辦公室時,秦善和朱洪學正好從裏麵出來,看樣子,雙方已經談攏。
看見坐在椅上的薑漠,秦善吹了聲口哨,笑盈盈的開口。
“呦,薑大律師都斷了,竟然還這麽敬業,可惜了,你們來晚了,我們跟李總已經談好了。”
他這話是炫耀,也是提醒。
朱文耀一聽這話,下意識看向站在朱洪學旁邊的李楠,見他看過來時臉上有愧,心中不免涼了一半。
來晚了?
薑漠的神毫沒有變化,隻是淡淡的看了秦善一眼,然後看向朱洪學,年過五旬,聰明絕頂,臉上有兩道像是指甲撓出的傷口,已經結疤了。
應該是他老婆知道了朱昊的事,實施了家法。
很好,四麵楚歌,家裏著火,再明的人,也會方寸大。
朱洪學已經跟李楠談妥,還有一堆的事理,此刻也無心停留,招呼都沒跟朱文耀打,直接帶著秦善走了。
兩人走後,李楠請朱文耀和薑漠進了辦公室。
“抱歉。”
簡單的寒敘後,李楠的一聲抱歉,表示他已經答應了朱洪學,朱文耀有些生氣。
“李總,我們不是說好了,您跟雙方都談好之後再做決定,我們都還沒......”
薑漠淡淡的看他一眼,朱文耀就閉了,臉上的不悅卻還是很明顯。
薑漠朝李楠道:“我們接這個結果,但是您能告訴我們,我們輸在哪裏嗎?或者您覺得,朱洪學給您的條件,朱文耀滿足不了您?”
李楠本就對朱文耀到愧疚,此刻見薑漠的態度很好,短暫的斟酌後,開口道:
“薑律師應該知道,投資機構的目標一直很準確,就是一個字,錢,誰能讓我們賺錢我們就聽誰的,你知道我們平時很參與公司的事,所以誰為那核心的領導者,對我來說其實並不重要。”
他看向朱文耀。
“文耀沒參與過公司的事務,對公司的運作和發展都不悉,洪學總是公司的老將,公司現在在高速發展階段,留給文耀學習長的時間實在不多,所以......”
他點到即止,說來說去,還是嫌朱文耀沒經驗,給不了他們希。
朱文耀臉難看,卻是沒吭聲,薑漠慢悠悠的攏了攏襯衫領口,又問李楠。
“這些事,李總應該早就知道,如果李總真的因為這個,早該答應朱洪學了,可您之前一直在猶豫,您在猶豫什麽?”
李楠雙手握,歎道:“朱董事長對我有莫大的恩,其實董事長說過他希文耀未來能代替他把公司好好經營下去,我不想辜負董事長,可是,文耀也確實擔不起這個重任。”
一邊是恩,一邊是現實,他左右為難。
薑漠把一直放在上的文件袋打開,從裏麵拿出一份資料遞給李楠。
“這是朱文耀從第一家酒吧的創立,到如今二十幾家酒吧遍布全城的發展曆程,包括經營規模,發展理念,未來展,我其實有投資的打算,以您專業的目,您給分析分析,值得投資嗎?”
李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資料,先是隨意的翻了翻,然後又認真的看了看,最後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
看完,他已經明白了薑漠的意圖。
“朱董事長經常說,文耀做生意有他的狠勁和拚勁,要麽不做,要麽就要最出,我一直覺得董事長是誇大了,畢竟,文耀的名聲實在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短短幾年竟能把生意做這樣,確實很優秀。”
李楠是個直腸子,事到如今,他也不再遮遮掩掩。
“我說實話吧,我之所以答應朱洪學,是因為他承諾我,隻要我協助他拿下那個位子,他會在東大會時啟對我司的定向增發,利益可觀,就算我們以後想要退出,他也願意按照評估價格回購份,這個條件對我們公司而言,是很大的,我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原因,妨礙公司的利益。”
薑漠看了朱文耀一眼,朱文耀立刻朝李楠表態,“李總,這些我也能給您承諾。”
李楠輕蹙眉頭,言又止,薑漠突然指著自己的道:“李總知道我這怎麽斷的嗎?”
李楠倒是聽說了朱昊的事,“是那個朱昊的......”
“不是,是朱洪學。”
朱文耀打斷他,憤然道:“朱昊是他親兒子,就因為忤逆他,他就要栽贓陷害,薑漠是我的律師,就因為要對付我,他就要害死薑漠。”
李楠驚愕的看向薑漠,薑漠點頭,似笑非笑。
“李總應該知道,您和朱洪學之間的信任,是利益撐起來的,他現在許給您的,隻是空頭支票而已,一旦朱洪學踩著貴公司得到了控製權,他這樣報複心極重的人,會不會介意您當時的猶豫不決?朱氏集團是塊,願意投資的很多,等他到了那個位子,您就不是他唯一的選擇了。”
李楠麵有驚愕,低頭陷沉思。
那天,薑漠和朱文耀在李楠辦公室待了整整一個下午。
朱洪學從李楠辦公室離開後就去找了朱文耀的四叔,談攏後,立刻定了東會的時間。
盛煙那天沒去,但是能想象的到會議室的熱鬧。
第一,薑漠會拿出朱洪學利用賬目套錢,暗中養著朱昊母子的證據,這時候朱洪學的老婆會當場,現場應該很彩。
第二,李楠會當場跑票,改為支持朱文耀。
第三,朱佳會帶著姑姑去鬧場,指責朱洪學害死父親的事實,煽董事會員的緒。
第四,如果秦善拿到了朱洪學害死朱老爺子的證據最好,如果沒拿到,薑漠也有其他辦法朱洪學當場承認。
盛煙相信薑漠,一定會大獲全勝。
事終於告一段落,準備等薑漠回來好好跟他談談兩人之間的事,孫康和學姐打了很多電話催回去,的肚子也快瞞不住了。
和薑漠的事,必須有個了結了。
隻是,薑漠還沒回來,團子就出事了。
她總是信奉“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強求不來”,所以她總是淡然清冷的面對一切,包括感情,總是習慣性的將心用水泥砌上一堵厚厚的牆,不讓外面的人輕易的進來。漠絕情,心狠手辣,卻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背景,只知道他的出現席捲了所有人,讓整個是致命的罌粟,外表美麗卻透著毒辣,沒有人敢沾染上。一場醉酒,一次邂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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