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含在眼眶,溫寧吃痛。
怎麽腦子一熱想著求祁妄這個瘋子!
之前他心好願意逗逗,可經過昨天的事,他一定想殺了。
被溫寧要哭不哭的樣子取悅,狹長的眸子瞇起,薄輕。
“多哭,我喜歡看你哭,更喜歡看你……在床上哭。”
聞言,溫寧生生將噴薄出的眼淚憋了回去。
變態!
“連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我,還想求我?”祁妄輕嗤,“或者,你能在床上滿足我也行。”
杏眼瞪圓,似是不明白這話他怎麽張就來的。
現在說不想求他了,還來得及嗎?
聰明如祁妄,立刻看懂眼中的悔意。
舌尖頂腮,邪笑,“來不及,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聽過嗎?”
“二……”
空氣中的撕裂聲打斷溫寧的話,下一秒部一涼,接著被堵上。
“爺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趴好。”
“我爽了,這事好商量。”
話落,纖細的手指被扣,破碎的聲音悅耳聽。
……
祁妄抱著簡單洗了澡。
出來後,溫寧趴在床上昏昏睡。
察覺到邊的溫度,吸著鼻音求饒,“二……”
頭頂男人挑眉,“這就不行了?求人這個態度?”
溫寧此刻困到極致,聽到聲音也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知道祁妄說的什麽。
皺著眉頭往祁妄懷裏鑽,“二最好了,我太困了。”
看著在懷裏拱來拱去的人,漆黑的眸子清亮了幾分。
隻有這個時候,才會哄人。
溫寧睡,祁妄穿了條子往臺去。
微風吹來,周的氣經久不散。
電話撥通,對麵傳來抱怨聲。
“大哥……現在是淩晨兩點,您老人家鋼筋鐵骨可以不睡,我們這些凡人還是要休息的!”
“貧。”祁妄咬著煙罵,“你們醫院今天新收了個病人?”
“病人?我們醫院天天收病人。”
這位爺什麽時候對的興趣了?
“你TM要是不會說話,我現在就給霍家那老狐貍打電話。”
提到霍家,霍瑾宇所有的瞌睡都沒了。
盡管祁妄看不見,還是笑的一臉討好,“會說,會說。你要找什麽樣的病人?”
“過敏。”
“有。”想了想,霍瑾宇點頭,“不過這個病人奇怪的。”
逢人就哭,像是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病房外滿了記者和看熱鬧的人,他怕視頻暴自己的行蹤,找別的醫生給看的病。
“了嗎?”
“了。”
過敏的病人院都是要化驗的。
“過敏原出來,明天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不過你為什麽對這麽好奇?”霍瑾宇又沒個正形,“難道你……對人家有意思?”
上次那個這麽快就膩了?
祁妄吐了口氣,冷冷道:“我對你有意思,了子來吧。”
聞言,霍瑾宇嚇得趕掛了電話。
他可是正苗紅的好青年,沒那方麵的好!
一煙燃盡,祁妄又在臺待了一會兒。
微風吹散了煙味,轉回房間。
……
清晨,溫寧被電話吵醒。
“喂?”
“我的寶,你還在睡著呢?快看我發給你的鏈接!”
瞌睡瞬間消失,點開鏈接進直播畫麵。
一個普通打扮的中年男人站在記者中間,雙眼無神,神頹廢。
男人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占用公共資源,今天我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想向大家解釋水秀閣麵料以次充好這件事。”
記者和圍觀群眾一頭霧水。
昨天的鑒定報告很詳細,還有必要再解釋一下?
“李真士拿著一款麵料劣質的旗袍讓我鑒定,在明知商標不屬於水袖閣的況下,我私自偽造了鑒定報告。”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
這不就等於說,昨天那場鬧劇中水袖閣是被冤枉的嗎?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有人授意嗎?
“水袖閣和搶了李真的訂單,如今生意慘淡,所以想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我當時是拒絕的,但是李士……給了我十萬塊錢。”
“相關證據我已經提給警察,接下來警方會有通報。”
十萬塊錢,幾乎是他一年的工資,他一時鬼迷心竅就同意了。
記者一提問:“既然做了,那你為什麽要承認呢?”
記者二:“是突然良心發現嗎?”
良心發現?
男人苦笑。
昨天晚上一夥人闖進他家,他反抗無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妻子和兒子被帶走。
今天如果不出麵說出事件的真相,他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盡管他會為此坐牢,現在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與此同時一張報告單衝上熱搜。
寥寥幾行字,卻將此次事件再次推向高。
報告單顯示李真士過敏原為桃過敏,底部加蓋醫院院章。
一時間,輿論徹底翻轉。
醫院病房,李真摔了手機。
“廢,拿了錢還敢反水,是不想活了嗎!”
將這件事說出來對他有什麽好?工作不保還可能會坐牢!
不,不能認輸,還有退路的。
狼狽爬到地上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宋小姐,你救救我!”
宋薇冷笑,“救你?憑什麽。”
“這件事明明是你讓我——”
“什麽我讓你?你有什麽證據?咬人我可是要告你誹謗的!”
一沒錄音,二沒聊天記錄,這事說出來本不會有人相信。
李真後悔,當初不應該聽信宋薇的話。
的旗袍店生意不好,宋薇主找上門策劃了這件事,以為宋薇是真心想幫。
沒想到不蝕把米,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進去之後自己掂量掂量,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大不了坐幾年牢,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的。”
“但如果你胡說話,我可不敢保證他們以後過得好不好。”
電話掛斷,宋薇雙眼猩紅。
倒是小看溫寧了!
……
水袖閣的事鬧的很大,最終還是驚了祁家人。
祁公館
祁雲窩在沙發打遊戲。
孟玉竹和宋薇坐在一起喝茶。
三人有說有笑,似乎沒注意到一旁站著的溫寧。
兩個小時下來,溫寧雙止不住的發。
“怎麽不過來坐?”
孟玉竹像是剛看到溫寧一樣,熱的招呼坐下,“顧著和小微說話,都忘了你還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