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毓似懂非懂的哼唧了兩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聽進去。
可沒想到,第二天,蘇北跟父母上門拜訪。
他們兩個來的時候,姜南喬剛剛將小滿抱起來,準備帶到外面草坪上曬曬太。
乍然見到這二位,姜南喬有些訝然,但很快也就猜到了他們兩個的來意。
蘇父是名知識分子,上就是有那種知識分子所備的高知,儒雅又有風度。
他先開口,寒暄了兩句之后,直接道明來意,“姜小姐,聽說你是靈毓的朋友,我們今天來找你,的確有件事想拜托你。”
他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愧疚,雖然他們來的時候手上提著連姜南喬看了都驚訝的厚禮。
“關于鐘先生所提出的,兩百八十八萬的彩禮金,我們兩個認為,有些了,我們準備給五百萬。”
“什麼?!”姜南喬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百萬?哪個普通家庭彩禮給五百萬,這也太離譜了,何況他們還是覺得彩禮金,想要多加的。
姜南喬好半天沒有緩過神來,腦子里嗡嗡的,又替鐘靈毓到開心,臉上不自覺浮現出微笑。
“姜小姐,我們今天的確有些冒昧,但希您能理解一下我們為人父母的苦心。
蘇北這孩子雖然也算優秀,沒什麼大的缺點,可他畢竟年紀小,認真來說,都還沒完自己的學業,等明年才能真正踏社會。
我們老兩口之前一直想著,給他娶一個普通的姑娘,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沒想到蘇北這孩子運氣這麼好,找到了靈毓這樣優秀的人才……”
蘇父聲音溫緩慢,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
蘇母當即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自己老公的話,“我們就是擔心靈毓格強勢,到時候蘇北會比較尷尬,畢竟靈毓能力強,還那麼優秀。”
這話說的倒是真的。
姜南喬曾經也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擔心,就怕鐘靈毓到時候又突然看上別人,蘇北這個滿腔熱都在上的小伙子可不就慘了。
“可是靈毓年紀比蘇北大一些,我們也怕你們會介意這個問題。”姜南喬提出自己的擔憂。
靜靜注視這夫妻二人,好在并沒有他們眼底看到那種嫌棄。
“這個不會,我就比我先生大好幾歲,可我保養得好,本看不出來對不對?”蘇母笑的十分溫。
姜南喬徹底放了心,故作驚訝道:“啊?真的假的,阿姨您怎麼可能比叔叔大呢,您這看起來也才四十出頭吧,我一度以為叔叔比您大來著。”
幾句話,說的蘇母喜笑開。
“姜小姐,這五百萬,以及在市中心這兩套房,還有我們家里的一些古董,都是我們老兩口早年炒票積攢下來的一點家當,原本就是留給小北結婚用的。
那天我們本以為靈毓爸爸會要個千八百萬,沒想到他人那麼好……”
蘇父一臉撿到寶的開心。
“所以能不能拜托您當個中間人,相當于人,將這筆錢還有房本,給鐘先生,并且向他表明我們的真心。”蘇母補充道。
姜南喬心里一顆大石落了下來,掃了一眼那紅禮盒里放的幾張卡,“叔叔阿姨,不瞞你們說,我還從來沒有當過人,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后,姜南喬提著這份特殊的禮,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醫院。
鐘靈毓也在,蘇北自然也陪著。
兩人都不知道發生了啥,看到姜南喬手里提著一個紅禮盒,都有些驚訝。
鐘靈毓盯著這禮盒看了好幾眼,“這什麼呀,大紅這麼喜慶?”
姜南喬在心里腹誹,這可是你小子的彩禮金。
咳嗽一聲,故作一副為難的樣子,還嘆了口氣,“走吧,先進去,我有事要說。”
鐘靈毓跟蘇北一看臉上這麼難看,當即一驚,急忙跟了進來。
鐘景淮正靠著抱枕看手機,這才幾天功夫,那張老臉明顯瘦了一圈兒,干的,讓人心疼。
“鐘叔,我有件事要說。”姜南喬依舊臉沒變,有些為難的樣子,“蘇北的爸爸媽媽,昨天去找了我,拜托了我一件事兒。”
鐘景淮一聽這話,當即臉一沉,“什麼事兒,他們該不會覺得288萬多吧,呵,連這麼點錢也拿不出來,還想娶我兒,做夢去吧!”
“你要那麼多錢干什麼,你自己不能掙嗎,我不能掙嗎,你還指用那些錢來養老嗎?老鐘你現在怎麼心
那麼……”
“靈毓,你別。”姜南喬怕鐘靈毓再把老鐘頭兒氣出個好歹來,急忙搭話:“讓我說。”
“他們怎麼說的,你如實道來,我還是那句話,想娶我兒,我說的那幾個條件,缺一不可。”鐘景淮臉一偏,一副不可商量的樣子。
姜南喬眉頭蹙,十分為難的樣子,“這可怎麼是好,老鐘啊,大家都是為了子的幸福,你看看兩個小年輕現在多好呢在一起,多幸福,你就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答應了,好歹是生意人,咱們不能太古板對不對?”
“不行!”鐘景淮大手一揮,冷哼一聲,“姜南喬你到底站哪頭兒啊,我可是你長輩,你……”
話還沒說完,手已經捂上了心臟。
姜南喬急忙道:“你瞧瞧你怎麼還急眼了,你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鐘景淮深呼吸一口氣,白了一眼低著頭手足無措站在門口的蘇北,沒有再說話。
姜南喬徐緩打開紅盒子,“你說說這,也太讓我為難了,你為什麼就偏偏要兩百八十八萬的彩禮,這人家非要給五百萬,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還有,你非要一套獨棟別墅當婚房,那這市中心的兩套兩百多平帶空中花園的大平層可怎麼辦,你就非那麼死板嗎?”
說著,還沉沉嘆了口氣,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偌大的房間里,一片沉寂。
鐘景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好半天才愣愣地問:“臭丫頭,你剛剛說什麼?”
“姜南喬!”鐘靈毓忽然發出一聲抖的低喊:“你是不是燒糊涂了?開始說胡話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