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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嬌吻》 第36章 隻想見她一麵

沈熙萬萬沒想到傅司宴竟然會來找吃早飯。

    印象裏傅司宴很在外麵吃早餐,他對食很挑剔,倆人談那一年每天早飯都是他自己手,費盡心思勸他嚐嚐街邊的豆漿油條小籠包,每次都被他以各種理由策反。

    久而久之,就放棄了,有時候賭氣地想,傅司宴這種無趣的人,活該嚐不到這世界上最味的食

    直到現在倆人坐在街邊早餐店裏,沈熙人還有點恍惚、不真實。

    這家早餐店在家樓下,店麵不大,隻有老板和老板娘夫妻倆經營,店麵裏有五六張小桌子,沈熙坐在最外麵那一張,傅司宴跟麵對麵坐著。

    夏天早上六點半,天已經大亮,一座城市像一個怪慢慢蘇醒,街上的人群步履匆忙,偶爾有幾個停在早餐店門口買豆漿包子油條之類的,很快又提著袋子離去,很有人像他們坐在店裏吃。

    沈熙著對麵的傅司宴,他穿著簡單的白T黑,一雙長委屈在矮小的餐桌底下,一矜貴清冽氣質與這小小的早餐店格格不

    沈熙眨了眨眼,有點猶豫,“你確定要在這吃?”

    傅司宴用一種“為什麽不”的眼神看著

    沈熙想了想,為保險起見,事先提醒他一句,“這隻有小籠包、豆漿,油條、銀耳羹,沒有其他的。”

    傅司宴抬眼看,“我知道。”

    “噢,”沈熙起去找老板娘要了兩籠包子、兩杯豆漿,回來時問他,“還有沒有要吃的?”

    “沒有,”傅司宴看剛才跟老板娘笑著聊天,稔的不像第一次見麵,“你經常來這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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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熙點頭,“以前來過。”

    頓了頓,沈熙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回頭看了看老板娘,店裏來了五六個客人,正忙著給客人打包裝袋,沒人注意他們這邊,隔著桌子湊近了些,故意低聲音,“老板娘剛才問我你是做什麽的?”

    傅司宴抬眼,“嗯?”

    沈熙繼續說,“老板娘說看你天資聰穎、帥氣十足氣質不凡,一看就是霸道總裁款的,多金多財多億。”

    “……”

    傅司宴掃了一眼,沒忍住問,“我在你眼裏有多傻?這種糊弄鬼的話都來說給我聽。”

    說話間,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已經上桌了,還有兩杯冒著香氣的現磨豆漿。

    沈熙咬了口小籠包,香味順著舌尖蔓延,裏最後那點瞌睡蟲也被食喚醒了。

    沈熙心愉悅,說話也無所顧忌,“沒把你當傻子。”

    認真地想了想,“頂多算是生活白癡。”

    活了二十多年連早餐店都沒吃過的生活白癡。

    傅司宴好笑地看著,“到底誰生活白癡?”

    “你啊。”沈熙沒猶豫,咽下小籠包後又喝了口豆漿,現磨的豆漿味道香醇,還有淡淡的紅棗味。

    傅司宴勾著角,“是誰天天吃速凍食品?連飯都懶得做。”

    沈熙:“……”

    傅司宴一副了然的語氣,“昨晚又吃的速凍食品?水餃還是湯圓?”

    沈熙懶得跟他爭,咽下一口小籠包才慢吞吞地回他,“麵條,加兩個蛋的。”

    傅司宴:“……”

    吃相不算斯文,但也不是狼吞虎咽,握著筷子把小籠包從粘著的籠壁上翻過來,然後著送到邊,不到兩三口一個包子就下肚了,偶爾又會低頭喝一口放在右手邊的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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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大的小臉,細的睫羽低垂著,瓣上沾染了豆漿,的雪腮隨著咀嚼的作一鼓一鼓的,吃得專注認真,對周圍一切都恍若未覺。

    傅司宴挑眉,“這就是你說的吃飽了?”

    沈熙抬頭時,裏還塞著東西,睜著杏眸茫然地著他。

    “……”傅司宴看一眼,“沒什麽,先吃飯。”

    “噢。”

    ——

    一頓早餐吃完,胃裏暖烘烘的,沈熙半瞇著眼睛,慢吞吞地想,以後還是不能這麽挑食,安心在家吃的土司片就行,畢竟有出門吃早飯這時間就夠再睡個回籠覺的。

    時間還早,沈熙並不想做勤快的打工人,吃完早飯還不到七點,尚科技八點上班,估計著還能回家再呆會兒。

    但這想法剛出爐就被無打斷了。

    傅司宴走在邊,“你不急著上班的話,陪我在這兒周圍轉轉?”

    沈熙看了眼再普通不過的小區樓房,樓下是各種水果小吃、超市店麵,沒忍住歎了口氣,轉眸看他,“這有什麽好逛的?你家樓下比這繁華多了。”

    簡而言之,要逛回你家逛去。

    “……”傅司宴頓了下,垂著眼低聲說,“好幾年都沒來過這邊了,想看看。”

    這話說得沒什麽問題,但沈熙卻聽出另一層暗含的意思,低沉的嗓音摻著點委屈,聽起來像是怪當年不辭而別,所以他才很多年沒來過這兒。

    沈熙自覺理虧,低著頭鼻尖,“行吧,那我帶你逛逛。”

    小區旁邊有一條紅跑道,每天晚飯後都會有三三兩兩的人群來散步,沈熙偶爾來過幾次,過馬路,穿過人行橫道,對麵就是那條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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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早上,一眼去跑道上空的,周圍有嘰嘰喳喳背著書包的學生,還有匆匆趕著上班的人們,他們兩個在這一片匆忙裏慢悠悠地踱步,悠閑得像個異類。

    沈熙腦子再慢,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他剛才是在賣慘,偏偏自己一時鬼迷心竅還著了他的道,指了指對麵的小區,“喏,逛吧。”

    心地問了句,“需要我給您介紹下麽?”

    “……”傅司宴偏頭看,“我有話跟你說。”

    沈熙毫沒被他這鬼話迷,兵不厭詐,敷衍地點點頭,“什麽事,你說。”

    傅司宴淡淡,“什麽時候搬來我那住?”

    他嗓音清冽,裹著清晨殘存的一涼氣鑽進的耳朵裏、孔裏,剎那間把凍住。

    沈熙點頭的作還僵持著,像沒聽清似的,“什麽?”

    傅司宴耐心重複了一遍,“什麽時候搬來我這?”

    對上孩由於震驚而睜大的杏眸,傅司宴挑眉,“既然結婚了不應該住一起麽?難道還兩地分居。”

    沈熙著遠兩棟樓中間出的樓角,那是傅司宴住的小區,從這到他家不過五分鍾路程,比去尚科技還要近。

    偏頭看他,“你是不是對兩地分居有什麽誤解?我們這算是距離產生。”

    傅司宴沒理的故意打岔,直截了當,“你不願意那我就搬來。”

    “……”沈熙不知道自己那間小公寓塞下傅司宴是種什麽名場麵,但隻憑想象,就覺得奇怪,更何況倆人現在關係於不鹹不淡的分界線,咽了咽口水,“等我再考慮下。”

    “行。”傅司宴點頭。

    他今天看起來很好說話,沈熙莫名鬆了口氣。

    然後聽到他問,“三天時間,夠嗎?”

    沈熙:“……”

    傅司宴像沒看見似的,“五天?”

    沈熙轉頭瞪著他。

    “七天,”傅司宴繼續,淡淡看一眼,“不能再多了。”

    沈熙想了想,本著能往後拖就往後拖的原則,皺著眉抬起手,出白白淨淨的五手指。

    “五天?”傅司宴挑眉,他勾著角,點點頭,“也行。”

    沈熙才反應過來,馬上抬起另一隻手掌,到他麵前,“十天,我是說十天。”

    孩細白的手指遞到他跟前,傅司宴垂頭看了眼,沒塗甲,指甲修剪得很漂亮,泛著淡淡的,上麵白的部分彎著月牙狀的弧度,指腹上也

    傅司宴看得心尖了下。

    他跟不慢地沿著紅人行道往前走,邊走邊說,“十天太長了。”

    沈熙一口氣差點噎死在嚨裏。

    想問他自己到底是有什麽魅力導致他迫不及待想跟住一起,告訴改還不行麽。

    沈熙想了想,大發慈悲地退了一步,“那九天,不能再了。”

    傅司宴嗓音很淡,“十天也不是不行。”

    沈熙心直口快,“那就這麽定了,十天。”

    說話間,他們走到了紅跑道的拐彎,這一片有較高的綠化帶和灌木叢遮擋著,堪堪將沈熙整個人遮住,較高的灌木叢把那頭路邊的車聲和鳴笛聲都削弱了,沈熙隻聽得到倆人的腳步聲,餘裏是傅司宴被清晨的風吹起的角。

    T恤下擺翻飛,正好朝著的那側,低低的,像要纏上的胳膊,沈熙眼皮一跳,不地加快了腳步,想快點出去這片被隔絕出的“二人世界”。

    拐過彎即將要出灌木叢時,的手腕忽然被拉住,隨即整個人被傅司宴拽進懷裏,力道並不重,沈熙撞進一個溫暖結實的膛裏。

    約能聽見對麵走過的行人說話談笑的聲音,沈熙怕被看到,下意識想掙,卻被他更用力地抱在懷裏。

    “乖,就抱一會兒。”

    沈熙作頓住。

    他的嗓音很低,有點啞,甚至能聽得出來他抑的緒,整個人仿佛很疲憊。

    沒見過這樣的傅司宴,印象裏的他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狂妄不羈,對什麽事都漫不經心,卻對任何事都遊刃有餘。

    他彎腰抱著,高大茂的灌木叢將倆人的影遮擋住,也隔絕了路人投過來的視線。

    沈熙沒再掙紮,任由他抱著。

    莫名有點不安,猶豫了下,抬手拍了拍他的背,輕聲,“你怎麽了?”

    傅司宴沒出聲。

    沈熙想了想,又問,“是公司出什麽事了嗎?”

    “沒有。”他聲線低啞。

    清晨的風裏混著樹葉的清香,遠天邊初升的紅日將一團雲霧染得緋紅,蔚藍的天空一碧如洗。

    他彎腰抱著,聞到上淡淡的悉的香味,那顆躁不安的心髒終於平靜下來,囂的細胞也逐漸穩定。

    昨天午休小憩時,他做了個夢,夢裏又像三年前那樣不辭而別,隻一人拖著行李箱去了國外,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楚的臉,隻有一段模糊的背影,但他潛意識裏知道那人就是

    那個夢擾的他不得安寧,一下午心髒都提著,包括昨晚一整夜也沒怎麽睡覺,一閉上眼就是拖著行李箱離開的倔強背影。

    他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三年前不辭而別、電話分手,他能忍著三年不和見麵,任由自己冷靜。

    但昨天想見的心到達了極點,心髒狂跳著,的細胞也在吶喊,他什麽都不想做,隻想見一麵。

    “傅司宴。”

    “嗯。”

    “你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想抱一會兒。”

    “可你抱太了,我快不過來氣了。”

    “乖,忍一下。”

    沈熙:“……”

    ——

    沈熙仍舊是走路去的公司,沒開車,傅司宴要送上班,也沒同意。

    那輛車太招風惹眼,在尚科技門口一停就是不容忽視的存在,沈熙並不想第二天上班就為同事們飯後閑談的對象。

    楊建口中所說的大項目是和國某家芯片公司的合作,瑞通科技在芯片研發製造領域有著先進的技富的經驗,而這正是尚科技所缺失的。

    尚科技品牌效應深人心,與瑞通合作想進一步打響自己的品牌,在科技上能搶先一步,且提高市場競爭力。

    上午沈熙剛到,楊建就把帶去了負責這個項目的會議室,這個項目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瑞通科技也需要尚的品牌來帶他走進市場,兩者相互依賴的關係,合作幾乎沒有懸念,所以項目小組隻有幾個人。

    至於昨天這位楊主管拍著電梯門激地揚言是大項目時,沈熙完全有理由懷疑,是為了給這個剛進公司的新人畫餅。

    隻有幾個人的項目小組,沈熙還看見一位人——昨天帶悉公司、宣講企業文化的那個小姑娘。

    秦初宜,人和名字一樣文文靜靜,掌大的小臉兒,眼睛水汪汪的,像顆圓溜溜的葡萄,隻是人有點膽小,但格可可

    等做完自我介紹後沈熙走到旁邊的空位置坐下,最前麵楊建掃了一眼底下的人,清了清嗓子,“雖然說我們這次的合作十拿九穩,但還是希大家不要掉以輕心,認真對待。”

    頓了頓,他又說,“還有希我們其他幾位老員工,如果有時間多帶帶我們的新員工,畢竟有個師傅帶容易上手很多是吧?”

    “我們新員工也是,不懂的地方要向其他老員工多問多學,在座的都是老師,不懂沒關係,不要不懂裝懂。”

    沈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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