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過的。」
「啊?」
「嗯。」
懷念腦海里閃過吉片羽,不太敢相信:「還是大學時候去過的那裡嗎?」
段淮岸淡嗯了聲,解釋:「懶得搬。」
「那裡離我醫院好遠的,」懷念還是搖頭,「你借我一輛車吧。」
「借?」段淮岸挑眉。
「嗯。」懷念不明白他為什麼對此提出疑,「那我就是借你的車開呀,不過我已經想好了,等到今年年底,年終獎發了,我就去買一輛車。」
「別買了。」段淮岸打消這個想法。
懷念不樂意:「為什麼?有輛車,我不管去哪兒都方便的。」
「除了我家,你還有什麼地方要去?」段淮岸不爽,「你的世界能不能小點兒?就不能只有我一個人?」
「……」
又來了。
時隔多年,又來了。
「把錢攢著,先買房。」段淮岸還記得說買了房才和他談的事兒,雖然現在還沒買房他倆就已經談上了,但是無關要,恐怕要表達的是,先買房再結婚。倘若要買車,那離買房又遠了一步。
也意味著。
離結婚遠了一大步。
段淮岸態度強:「我車庫裡有輛車,適合你的,你今天就開我的車上下班。」頓了頓,他掐著懷念的臉,強迫看向自己,「不許買車,聽明白我的話了沒?」
「……」懷念大概猜到他心裡的想法,失笑,卻也老實坦白地說,「你的車都太貴了,我怕撞壞。」
段淮岸本來想說有保險隨便撞,但是一想到在醫院上班,還是低調些好。
他鬆開掐著臉的手,思忖片刻,說:「我給你搞一輛便宜的車。」
「你買嗎?」懷念問。
「沒。」段淮岸說,「我不要臉,去要。」
「……」
懷念以為段淮岸是在開玩笑,沒當真。吃完晚飯,懷念秉持著公平的原則,中午是他收拾的餐桌,所以晚上來收拾。段淮岸點的東西正好他們兩個吃,懷念要做的就是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
洗碗機運轉的時候,懷念出了廚房。
段淮岸坐在沙發上,坐姿慵懶,手裡捧著只手機,見懷念出來,他語調閒閒的:「我要了輛車,下周到,你這周先讓司機接送你上下班。」
懷念一愣:「真是要到的?」
段淮岸瞥一眼:「過來。」
懷念半疑半地走過去,離他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段淮岸手把抓進自己的懷裡,他含糊地親了過來,吻的急切又激烈,親了不知多久。
他退出來,息聲低沉又,說,「——要車的辛苦費。」
-
隔天,懷念並沒有坐司機的車去上班。
段淮岸所住的小區,過去兩百米就是地鐵口,恰好有地鐵是經過醫院的。因此,是坐地鐵去上班的。段淮岸雖然很不爽,但懷念發現了治段淮岸的辦法。
就是在他說話之前,搶先親他。
親一下,他還是不爽。
那就再親一下。
多親幾下,他就會看似勉為其難實則很爽地答應了。
懷念到醫院後,直奔門診。
忙了一上午,到午休時間,離開門診,去食堂吃飯。在食堂遇到曾匯博,二人拿著餐盤在同一張餐桌旁坐下。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後,曾匯博說:「有個事兒,我得和你說一聲。」
「什麼?」懷念不以為然。
「周六我們不是一塊兒進的手室嗎?那兩位患者,似乎和你認識。」曾匯博似是聽說了懷念和許一澈在手室外陌生又尷尬的對話,也從彼此不同的姓氏里,察覺到了異樣,所以他沒有點名他們的份。
懷念仍是那幅平心靜氣的模樣,說:「我爸和我弟弟。」
曾匯博說:「他倆昨天就住進vip病房,我去看許先生的時候,他有問過你,想讓你過去一趟。我當時的回答是,你在休息,明天才上班,所以他……」
「我吃完飯過去一趟吧。」懷念低眼吃飯,語氣里辨不出緒。
曾匯博卻說:「如果你不想去,可以不去。」
懷念夾米飯的筷子一頓,猶豫著,小聲問:「可以不去嗎?」
「當然可以不去。」曾匯博說,「醫生也是人,也有有意願。他雖然是vip病人,但是他提出的要求是看他的兒,而不是讓醫生看他的病。作為醫生,你應該去,但作為兒,醫院無權干涉你的決定。」
聞言,懷念鬆了口氣:「師兄,謝謝你。」
曾匯博笑:「這麼點兒小事,我要是辦不到,還配得上你這聲『師兄』嗎?」
……
懷念雖然是許一澄手的主刀醫生,然而因為他轉vip病房,懷念便與他沒關係了。vip病房的病人,是由科室的主任負責的。先前是趙峰,一周前,趙峰升職為醫院副院長,曾匯博一同升職,為骨科主任,因此,許一澄的主治醫生變更為曾匯博。
懷念不需要負責許一澄後事項。
每天在門診上班,樂的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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