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JY:早。】
徐瀾秒回。
【雨珊123:寶貝早,要不要過來吃早點?】
……原來們家寶貝是傳,沒什麼特殊的。
【LJY:吃過了,謝謝。】
徐瀾這次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對了,靳嶼,把你的生辰八字再給我一下,我讓小姑去算算日子,婚禮這些事,該辦起來了。」
李靳嶼最後點開葉濛的微信,長敞著,中間夾著平安碩的子,兩手著手機,搭在平安圓滾滾的腦袋上。低著頭,在充滿甜腥味、泛著幽幽漣漪的寧綏湖邊,他們第一次相遇的那個地點,劈里啪啦毫不猶豫地輸——
【LJY:你是不是跟勾愷在一起?】
……然後靠著長椅了支煙後又不耐煩地刪掉,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
【LJY: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刪掉,太卑微。
【LJY:我準備考公務員。】
又霹靂拉一通刪,幹嘛告訴你。
最後發了一條。
【LJY:說給我們辦婚禮。】
=
葉濛是被一個電話吵醒的。磨蹭到近五點才昏昏睡去,九點被一個急促的鈴聲打斷清夢,算是有起床氣的人,不太耐煩地餵了聲,結果對方一句話把從床上驚醒了。
電話里是邰明霄,他聲音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凜冽,「王興生死了。」
葉濛仿佛被定在床上,五臟六腑都停止了工作,這句話消化了良久,手茫然地抓了把頭髮追問道:「在哪發現的?」
「在鸛山區的一座廢棄車廠里,」邰明霄沒了平日裡開玩笑的心思,聲音難得嚴肅,「那家車廠早年是我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家裡開得,後來他哥哥飆車意外死亡,車廠就關掉了。警察在他們車裡,發現大量的安眠藥和胰島素注,兩人還同時割了腕。不排除是殉。」
葉濛半天回過神,「他倆真的有關係?」
「顯而易見,」邰明霄說,「但現在有個烏龍,王興生死了,書似乎還在搶救。」
葉濛掛了電話,都沒來得及看手機,匆匆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警局。勾愷被警方帶走調查,因為各種郵件和簡訊都明晃晃的記錄,王興生這趟跑國是勾愷強烈要求的。
新加坡華裔到國談合約,卻突然跟書雙雙殉,這麼看,這個案子略顯詭異了一點。
葉濛跟邰明霄坐在鸛山區分局門口的車裡等勾愷錄完筆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至,證明勾愷還沒那麼險狡詐,這趟不是他你回來,王興生是真的在國。」
葉濛盯著鸛山分局的牌子,問:「你真的相信他倆殉?」
邰明霄:「車確實有書,書容真摯熱切,對老婆和家庭的懺悔,但又不願意回歸家庭的矛盾寫得淋漓盡致,筆跡鑑定也確實是王興生的。手機搜索記錄里,還發現了王興生和書都是字母圈的會員。」
字母圈?
葉濛有點陌生。
邰明霄解釋:「就是一些重口味的SM趣。一般都是滿足變態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快。比如男朋友會稱自己的朋友小母狗。」
「?」葉濛聽得一腦門問號,「快在哪?」
邰明霄:「這就是這個圈子的樂趣,還有朋友希男朋友把自己一口一口吃掉,是真的那種拿刀淋淋地大卸八塊之後,烹炸溫煮之後,撒點孜然胡椒,沾點醬油小醋,像吃人叉燒包一樣,慢慢吃進肚子裡。」
「……」葉濛渾汗直立,冷汗汨汨,「我想吐。」
「所以你說王興生跟這位書真的要是殉,也不是不可能,」後頭有車進來,邰明霄把車挪了個位置說,「基於這樣一個背景下,王興生和書做什麼警方都不會覺得太奇怪。」
葉濛突然說:「去王興生住的酒店。」
邰明霄一愣,「啊?」
「你不覺得王興生和他老婆的關係很奇怪嗎?我們昨天去他家的時候,他老婆的反應明顯是早就知道王興生和書有一了,而且他老婆對王興生的去向一無所知,也很冷漠。你有沒有注意到,昨天他家裡有個文件袋。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離婚協議書。」
邰明霄這麼說也覺得有點彆扭,但還是問了句:「怎麼斷定的?」
「那文件袋上是誠然律所的。」
「江芝他們事務所?」邰明霄恍然大悟,「那就不奇怪了,他們律所最出名的就是離婚司。」
「他們應該是國領的結婚證,在新加坡大使館做過公證的,才找國的律所,」葉濛隨口問了句,「對了,車廠那邊有監控麼?」
「以前是有的,但這個車廠廢棄快十年了,我不太確定,」邰明霄看著窗外,悵然若失道,「其實車廠的監控位置,我那個朋友他最清楚,每個監控的分布點和角度他都門清,我們幾個從小就喜歡賽車,一到十八歲就立馬考了駕照,他哥那時候還沒出意外,我們就經常半夜他家一些改裝的賽車出去瘋,只有他能幫我們準地避開每個監控不被他媽發現。他腦子是我們這群人里最好使的,勾愷那唬人的記憶宮殿還是跟他學的。」
「他現在人在哪?」
邰明霄搖頭,無奈說:「不知道,離開北京了。至於去哪,沒人知道。因為當年發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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