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自在闖營坐等前方的捷報，結果捷報沒有等來，卻是等來了羅汝才大敗的噩耗！

    當李自趕到羅汝才的軍中之時，羅汝才還在跳著腳大罵高傑匹夫呢！

    “羅大哥，怎麽回事？臥牛山伏擊如此機，高傑不過是一介莽夫，本不是你的對手啊，更何況他如何能窺破我們圍城打援的機？”

    李自急聲問道。

    “我哪裏知道？”

    羅汝才氣急敗壞的道：“老李，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呢，主意可是你出的，我統領著兩萬銳力量設伏，誰想高傑本就不上當，連續派了兩支隊伍進臥牛山查探，最後竟然在山下駐紮了下來，本不急於進攻臥牛山，我等了一天兩夜，都沒有任何靜，隻得趁著深夜發突襲，誰知道他竟然早有準備，反而被他給伏擊了一把，我的革左五營可是傷亡慘重！我懷疑一定是有人泄了機！”

    李自眉頭一皺，沉聲道：“不可能，這件事隻有你、我還有宋軍師知道，除了我們之外，再也沒人清楚此次作戰的目的，如何會走消息？”

    羅汝才喝道：“若是沒有走消息，高傑一個莽夫如何會算計的如此準？非但躲過了我們的伏擊，還在山下設伏，反將了我們一軍？”

    宋獻策答道：“羅大將軍，您多慮了，即便是我們走了消息，高傑可以窺破我們的伏擊，最多也就是退走，如何還能夠在山下設伏，突襲你們？這可是你們臨時起意做出的突襲計劃，本無人知曉！泄一說，本無從談起！”

    羅汝才神一滯，氣勢登時弱了下來，恨聲道：“不要讓我查清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的革左五營傷亡慘重，單單是騎兵，就損失了兩千兵力，至於步兵就更不用說了！”

    李自笑道：“大哥，出兵之前，我就承諾過，您損失了多兵力，我就給你補充多兵力，而且同樣是銳，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決不食言，你損失了多兵力，報給軍師，隨後，我從闖軍之中給你補齊兵力！”

    羅汝才的神這才緩和下來，訕笑道：“老李，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這一次兵敗，實在是蹊蹺的很啊……”

    兩個人正在談論之間，一個小卒急匆匆的來到了軍帳，急聲道：“啟稟闖王，李巖將軍回到大營了！”

    李自眉頭一揚，疑聲道：“李巖回來了？怎麽回來的這麽快？”

    小卒囁嚅道：“這個卑職就不知道了，隻是看樣子，李巖將軍是進攻汝寧失利了……”

    李自站起來，低聲道：“大哥，軍中有事，我就不多留了，你且整頓兵力，來日再戰，損失的兵力回頭我就給你調撥過來！”

    李自離開了羅汝才的大營，返回自己的大營。

    “闖王……”

    小卒言又止，似乎麵有難。

    李自皺眉道：“怎麽了？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卒囁嚅道：“闖王，這次李巖將軍退兵回來，損失倒是不大，不過，大營之中似乎有所傳言……”

    “什麽傳言？”

    李自問道。

    小卒咬咬牙，低聲道：“闖王，軍中將士紛紛在議論，李巖將軍在與朱慈烺手之時，兩個人似乎不知道在說什麽？而且，明軍真正的將領一直在說，小心不要傷到了李巖將軍與紅娘子將軍，甚至朱慈烺與李巖將軍手，李巖將軍不是對手，朱慈烺好像也有意留手，數次手下留……”

    “什麽？”

    李自眉頭皺，看向了一旁的宋獻策。

    宋獻策沉道：“闖王，您先回營，學生去軍中看一看！”

    李自微微點頭，徑直返回了自己的帥帳，進了帥帳，李巖與紅娘子正在帳中相候，看到李自進來，連忙跪倒在地。

    “闖王，末將進攻汝寧城，誰知道深夜突然遭遇到明軍騎突襲，抵擋不住，隻得暫時退軍，返回闖營，末將作戰失利，請闖王治罪。”

    李巖沉聲道。

    李自擺擺手，答道：“李巖兄弟，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算不得什麽，隻是，軍事妙計，毫無破綻，如何會被明軍算計的如此準，非但是你遭遇到了明軍騎的突襲，明軍援軍馳援汝寧在臥牛山下，停滯不前，本就沒有上鉤，甚至羅汝才發突襲，結果還中了高傑的計，反而被高傑給倒打一耙，差點全軍覆沒……”

    李巖狠狠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朱慈烺也就是說說而已，用來瓦解闖營的軍心，瓦解自己的鬥誌的，沒有想到，羅汝才竟然真的慘敗了！

    “闖王，您說羅大將軍也慘敗而回？”

    李巖愕然道。

    李自歎道：“比起羅汝才來，你還算是好的，起碼主力返回闖營，羅汝才兩萬大軍起碼傷亡五六千人，創不小！”

    李巖遲疑道：“莫非，走了消息？”

    李自愕然道：“你也這樣認為？”

    李巖苦笑道：“闖王，高傑沒有上當，而且明軍還兵分兩路，一路佯裝途經臥牛山馳援，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一路竟然繞過臥牛山，直撲汝寧城突襲我們，這如果沒有走消息的話，他們怎麽會掐的這麽準？難道朱慈烺跟孫傳庭真的能夠未卜先知？”

    李自眼中閃爍，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沉默良久，李自方才緩緩說道：“汝寧大戰，還有什麽蹊蹺之事嗎？”

    李巖苦笑道：“有，在大戰之時，明軍之中的將領莫名其妙的說，殿下有旨，不許擊殺或者重傷末將與人，實在是不知道明軍到底打的什麽主意？甚至那個朱慈烺與臣手，還屢屢手下留，實在是莫名其妙的很……”

    “離間計而已……”

    李自冷笑道：“我們都小看了朱慈烺這個頭小子了，他可比他老爹強多了，你在闖營之中威卓著，乃是我的左膀右臂，他想要離間你我的關係，好從中取利，嘿嘿，隻是，他小看我李自了，我得你李巖，如同劉備之得諸葛，豈是他一個頭小子能夠輕易離間的了得？”

    李巖連忙跪倒在地，急聲道：“闖王待末將有知遇之恩，末將哪怕是肝腦塗地，也絕對不會背棄闖王，若是半點私心，李巖天誅地滅，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