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汝才在闖營大鬧一場,雖然李巖得到了闖營將士的力,可是事關與羅汝才的同盟,李自也不得不下令暫時調離李巖,以平複兩軍的裂痕。
汝寧城。
朱慈烺率領著麾下的騎兵還沒有將戰場收拾完,知州賀天筱就率領著一眾吏迎接了出來。
“臣汝寧知州賀天筱參見太子殿下,多蒙殿下馳援,方才是汝寧數萬百姓逃離滅頂之災,臣代汝寧百姓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賀天筱跪倒在地,泣聲說道,終於不用死了啊,不管是太子,還是孫傳庭,誰救了自己小命,誰就是爺啊……
朱慈烺擺擺手,說道:“行了,起來吧?怎麽,崇王呢?怎麽沒見他出城迎接?”
“這個……”
賀天筱遲疑了一下,答道:“啟奏殿下,闖賊攻城,崇王畏懼闖賊聲勢,嚇得府門,任誰門都不開門啊,到現在崇王都不知道城外闖賊被殿下擊退了呢……”
“哼……”
朱慈烺冷哼道:“廢,這麽點膽量都沒有,如何配做太祖的子孫?走,隨我城,前往崇王府!”
朱慈烺將大軍駐紮在城外,自己帶著盧太行與常以霖,領著五百騎徑直城,來到了崇王府。
“開門,開門!”
常以霖是個急子,跳下戰馬,來到門前,掄起鐵錘般的拳頭,砸起了府門!
“別砸門,別砸門啊,”
府門,傳出了瑟瑟發抖的聲音,“好漢爺爺,我們王爺有旨,隻要你們不殺人,我們立即開門投降,立即開門投降啊!”
話音剛落,府門竟然挑起了一竹竿,上麵掛著一匹白布,搖擺不已。
賀天筱又好氣又好笑,道:“裏麵的人聽真,太子殿下馳援汝寧,已經擊退了賊軍,還請王爺開門,迎接太子殿下大駕!”
“真的是賀大人?”
一個腦袋從院牆裏畏畏的了出來,看了賀天筱一眼,驚喜道:“果然是賀大人,快,快去稟報王爺,闖賊退兵了,闖賊退兵了!”
後麵的朱慈烺臉鐵青,這尼瑪也能行?闖賊還沒有攻城中呢,這崇王府竟然連白旗都準備好了啊……
“殿下?這還是堂堂的大明藩王?”
常以霖氣的直翻白眼,嗤笑道:“指著這樣的藩王,大明就真的沒指了啊……”
“老常,閉!”
盧太行低喝道,“你再敢口出忤逆之言,小心你的狗頭!”
就在這個時候,府門被人打開了,兩個家丁跑了出來,向著賀天筱躬道:“賀大人,我家王爺請您府!”
“請我府?”
賀天筱差點沒氣死,道:“糊塗!本剛剛不是說了嗎?太子殿下到了,還不讓崇王趕出來接駕?你們都是死人嗎?”
“算了!”
朱慈烺冷聲道:“崇王架子大,誰讓他是皇伯父呢,本宮這個做晚輩的也該進去向他行禮問安,太行,以霖,帶上騎兵,踏門而!”
朱慈烺一馬當先,一隊親兵跟著盧太行與常以霖隨其後,向著崇王府中湧進來!
“幹什麽?幹什麽?”
如今闖賊退了,崇王府的人登時抖了起來,左側的家丁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這可是崇王府邸,豈是幾個大頭兵能夠闖的?反了你們了?老實在外麵……”
還沒有等家丁說完,朱慈烺一揚手中的馬鞭,狠狠的了下去!
啪!
家丁被朱慈烺一鞭給的飛進了崇王府的大院!
朱慈烺催戰馬,徑直闖了崇王府!
“朱由桂,給本宮滾出來!”
朱慈烺怒聲喝道。
朱由桂真的是個倒黴蛋,沒有打探清楚闖賊是否真的進城了,就直接在自己的府門前準備好了白旗,這對於大明朝來說,絕對是大忌了,可是這還不算,若是他恭恭敬敬的將太子給接崇王府,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錢糧準備好,也許朱慈烺會先放他一馬。
結果府中的下人顧著報信了,竟然沒有告訴朱由桂太子到了,他還在府中剛剛從驚嚇之中清醒過來,依舊在後宅瑟瑟發抖呢。
突然之間,前院傳來了一聲怒喝,嚇得朱由桂一激靈,這是什麽人竟然敢在崇王府喧鬧?
“朱福,朱福,怎麽回事?不是說賀天筱來了嗎,為何如此喧鬧?”
朱由桂巍巍的說道。
話音剛落,一個家丁飛似的跑了進來,跪倒在地上,急聲道:“啟稟王爺,是、是太子、太子殿下到了,讓您出去接駕!”
“太子殿下?”
朱由桂一愣,旋即怒喝道:“混賬,太子殿下來了,你們為什麽不早點通報?快,快,立即給我更換服!”
“來不及了!”
家丁急聲道:“殿下已經進王府了,正在大發雷霆呢,幾個家丁都被他給打了……”
朱由桂臉一黑,顧不得更換服,在家丁的攙扶之下,從後麵跑了出來。
“臣、臣朱由桂參見太子殿下!”
朱由桂連忙服跪倒,大禮參拜,雖然他是藩王,可是架不住人家是太子,國之儲君啊,單單是行禮都已經是違背了禮製了。
朱慈烺臉冷冽,狠聲道:“朱由桂,本宮問你,祖皇帝留下一句祖訓,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後麵兩句是什麽?”
朱由桂小心翼翼的答道:“啟奏殿下,祖祖訓,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君王死社稷,天子守國門……”
“你呢?”
朱慈烺厲聲喝道:“闖賊兵圍汝寧,你怎麽做的?不思協助府守城,反而躲在王府裏逍遙自在?甚至連白旗都跳出來了,你就是這麽盡忠國事的?你還是朱明的子孫嗎?敗類,恥辱!”
朱由桂在之前確實是囑咐過得力的下人,一旦闖賊打進來,那就挑白旗投降,隻要能夠保住命,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可是他沒有想到,闖賊沒有打進來,這下麵的家丁卻是直接將白旗給挑了出去!
向著叛逆屈膝投降啊,即便是當初的福王都沒有這麽做!
朱由桂直接一屁癱在了地上,哀嚎道:“殿下,殿下,臣冤枉啊,臣絕對沒有讓下人挑起白旗投降啊,臣再不孝,也不至於數典忘祖,認賊作父啊……”
常以霖惡狠狠的將竹竿跟白布扔在了朱由桂的麵前,厲喝道:“沒有?自己看清楚了,這是什麽?沒有你指使,哪個奴才敢做這樣的事?”
朱由桂直接就傻眼了,哀嚎道:“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哪個該死的奴才幹的?誰讓你們挑白旗的?狗曰的奴才,本王屠了你們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