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泉,把它給你了,”
朱慈烺冷聲喝道:“把你們六扇門跟錦衛的手段都給我拿出來,天黑之前,我要所有的口供、證據,拿不到這些,你就不用跟著我幹了!”
董泉嚇得一哆嗦,了,這一次殿下的怒氣太盛了啊,隻怕當初陳演的那個狗總管打了殿下的時候,他都沒有來的這麽大的怒氣,死了,這幾個人絕對是死定了,不管怎麽說,都得給殿下將這幾件事辦好了!
董泉沉聲道:“殿下放心,天黑之前,我讓他連他媳婦上長著幾個痣,長在什麽地方,都給代出來!”
朱慈烺點點頭,向著張之極說道:“之極,捧著我的天子劍跟我走,立即前往徽王府,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徽王到底有多麽囂張,不殺了他,難解我頭之恨!”
張之極囁嚅道:“殿下,您若是想要懲治貪腐,殺一個牛虎就夠了,實在不行,還有吳恩堂呢,可是這徽王萬萬殺不得啊,臣知道您有天子劍,可是即便是我有天子劍,也不是想要殺誰就可以殺誰的啊!”
張之極又不傻,自然知道這裏麵的水分,當年袁崇煥出鎮遼東,也是手握天子劍,有便宜行事之權,可是就是因為斬殺了皮島總兵文龍,結果最終丟掉了命,天子劍,那隻是象征一種榮耀,即便是殿下,也不能仗著天子劍, 隨意殺人,哪怕是這個人作犯科,也不行!
更何況現在殿下要斬殺的可是堂堂的徽王,他的皇叔啊,哪怕是已經不知道隔了多代了,照樣是他朱慈烺的叔叔,親王之尊,便是崇禎想要斬殺,那也得征求閣與朝堂重臣的意見!
若是殿下真的將徽王給斬殺了,絕對會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朝廷的史言們隻怕會群起而攻之,要知道,現在殿下在朝中的名聲可不怎麽好!
可是,正在氣頭上的朱慈烺哪裏會理會張之極的勸諫?
朱慈烺喝道:“你住口,殺不殺是我的事,你管照做就是!”
朱慈烺徑直帶著人來到了徽王府。
到了徽王府,隻見徽王府門口已經躺下了二十幾個家丁,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常以霖手持馬鞭,怒喝道:“狗曰的,一群狗仗人勢的小蝦米,也敢向著常爺爺下手,老子才不會慣著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老子押起來,等候置!”
“你是什麽人?竟然率兵包圍我的徽王府?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即便是孫傳庭都沒有這個權力!”
徽王府府門之下,徽王朱由錕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常以霖,心頭驚怒不已,眼前的這個黑大個實在是太囂張了,不僅包圍了徽王府,竟然還敢讓出手傷人,一口氣將自己二十多名家丁都給放倒了!
常以霖冷笑道:“也許吧,孫傳庭沒有那個權力,可是本將軍有!你就是徽王?勸你現在回去把脖子洗幹淨,一會兒收你命的閻王爺就到了!”
“放肆!”
朱由錕喝道:“圍攻親王府,你們這是謀逆造反!”
“我看你才是謀逆造反!”
隨著一聲厲喝,朱慈烺策馬而來,到了徽王府的府門前。
“你是……”
朱由錕心頭驚疑,低聲喝道。
“放肆!”
張之極喝道:“朱由錕,見到太子殿下還不下跪迎駕!”
常以霖一揮手,眾將士紛紛跪倒在地,“參見太子殿下!”
朱由錕臉大變,真的是太子殿下啊,這尊神怎麽突然跑到這裏了?
“臣徽王朱由錕參見太子殿下!”
朱由錕老老實實的跪在了地上,大禮參拜,雖然他是叔父輩的,可是在堂堂的國之儲君麵前,也隻能乖乖的大禮參拜,先敘君臣之禮,然後再是宗族輩分呢。
朱慈烺看了朱由錕一眼,問道:“朱由錕,本宮還要多謝你幫助我們保存朝廷軍餉呢,是不是?”
“這個……”
朱由錕心頭一驚,低聲道:“此乃是舉手之勞,臣不敢居功!”
“居功?有什麽不敢的?”
朱慈烺冷笑道:“你的功勞大大的啊,本宮的奏章到了朝廷,隻怕連父皇都要下旨表彰呢,僅僅是用你的錢莊走了一下賬,你就要收朝廷四的保管費用;糧草僅僅在你的庫房放了幾天,你就要克扣我們四的糧草,好得很啊,好得很,你們這屁到底是坐在哪一邊的?是坐在闖賊那邊,還是坐在朝廷這邊?”
朱由錕臉大變,急聲道:“太子殿下,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啊!臣乃是朱明的子孫,怎麽可能跟闖賊同流合汙?”
“吳恩堂!”
朱慈烺喝道。
吳恩堂從後麵走了出來,躬道:“太子殿下,就是徽王朱由錕以權勢人,脅迫末將與牛虎將軍利用職務之便,幫助他貪墨朝廷軍餉……”
朱慈烺冷笑道:“朱由錕,你還有何話說?”、
“我!”
朱由錕登時傻眼了,沒有想到啊,這個吳恩堂這麽快就餡了,而且還將自己給拱了出來!
朱由錕咬牙道:“太子殿下,不管怎麽說,朝廷將餉銀存錢莊,就得按照錢莊的章程辦事,臣的錢莊向來是如此,還有糧草,幫助朝廷儲存糧草,可是將臣半數糧草都給占據了,難道不該收點酬勞嗎?”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起來,聲音之中帶著無限得悲涼,他媽的,這些朱元璋的子孫還真的有出息啊,闖賊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他們竟然還想著怎麽從軍餉上沾點便宜,毫不管朝廷的死活,不管大明江山的死活!
“好吧,”
朱慈烺冷聲道:“就算是你說的有理,可是另外一件,你囚我軍中九名將士,將其重傷致死,又有何話說?”
朱由錕咬牙道:“他們衝撞良田,按律當斬!”
“大明哪一條律法?”
朱慈烺冷冷的問道。
朱由錕角搐了一下,大明律上哪裏有這一條,將士訓練踩踏農田,就得被打死的?
朱由錕不知道腦袋哪筋搭錯了,急聲道:“是我徽王府的律法……”
“之極?你都記下來了?”
朱慈烺冷笑道:“他朱由錕說士卒踐踏農田,當死,是他徽王府的律法,小小的一個藩王,都可以製定律法了,看來你還真的有謀逆之心了啊,來人,給我將朱由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