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昀嗯了一聲,看他反應,戚如就知道自己沒有懷疑錯。
“你說說你,何苦呢?”
戚如嘆了口氣:“事鬧到這個地步,你還是不肯放手嗎?”
他問了一句,姜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語。
好半晌後,戚如才聽姜昀回了一句:“我不知道。”
“嘿,真是稀奇,你不知道?”
“這麼多年來,我把當做了我的全部,有在,我才覺得,姜徽這個人,是真的存在於這個世上。”
姜昀擡手在自己的脖頸上。
那上面,有姜容音留下的咬痕。
氣急了,發了狠,就像是要咬斷他的脖子一樣。
可姜昀不覺得疼,他們骨相融,他們永不分開。
“你對姜容音都已經是執念了,不是我說,徽之,不你,而且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你。”
“捨棄是很難,但你若是願意全,你們之間,也不會這般劍拔弩張。”
這要是真的把姜容音強行留在邊。
戚如都覺得,哪天姜昀死了都是自找的。
“待會兒,你去北園給看看眼睛。”
說完這句,姜昀起離開。
過了午後,戚如來了北園給姜容音看眼睛。
兩人的再次見面,倒是沒了第一次的那般敵對。
“我要是早知道姜昀那封信是爲了你回來,打死我都不會幫他傳。”
“你也是,這麼心做什麼?”
戚如一邊給姜容音把脈,一邊說着話。
“我做不到像姜昀一樣,那般狠心。”
姜容音說了一句,戚如笑道:“在這世上,顧好自己就行了,你看,你這一心,不就又落他手裏了?”
戚如聳聳肩說了句。
“先生之前對我有敵意,可是州故人?”
戚如給姜容音診完脈後,就聽到姜容音問了一句。
這話一出,他輕笑:“是州故人,當年,還得多謝九公主,不然,我都差點活下來呢。”
意有所指的話一出,姜容音皺眉。
只聽戚如繼續說道:“姜昀,哦,應該說,徽之,他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皇帝忌憚寧王,恰好朝中小人作,寧王陷莫須有罪名,被抄家,行屠殺之人,爲了掩蓋罪證,一把火燒掉了寧王府。”
“那場火,燒了大概有三天吧,寧王府太大了,怎麼撲都撲不滅,你容家也被牽連在,不過,大概率是因爲有人早就想除掉寧家。”
說到這裏,戚如拿起一旁的銀針道:“有些疼,忍着點。”
銀針扎進姜容音的手腕中,吃痛驚呼一聲。
戚如擡眼說道:“你說你是來尋小哥哥的,那時候,姜徽東躲西藏,也要救你,只是沒想到,你帶來的,是殺他的人。”
“於是我們躲避的地方,了亡命天涯的死路,你丟了東西在容家,不顧危險也要去尋。”
戚如的語速快,講這些事的時候,好似在說一件無關要的事。
但事實上,姜容音從戚如的話裏,不僅補全了姜昀沒有說完的話,還把姜容音的記憶補全。
原來姜昀說的不是假話。
寧平世子同容家真的有婚約。
若是沒有那場變故,或許早就嫁給姜昀爲妻。
而當年,回去尋玉佩的時候,也跟姜昀說過,要他等。
原來這世上,真的不存在莫名其妙的惡意,在姜昀的心中,是那個食言的人。
“行了,你這眼疾,也快恢復了。”
“我今日跟你說的話,不是爲了讓你覺得姜昀怎麼樣,事實擺在這裏,他的確也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我不置可否。”
戚如起,深吸一口氣:“你們之間的恩怨,大抵是這世上最難解釋清楚的了。”
說完,戚如便離開了北園。
臨走時,只覺得那灑掃的小廝,有幾分眼。
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樣。
姜容音坐在牀邊,有幾分愣神的模樣。
寶銀剛要走進來,就見到那小廝也進來。
“阿音。”
“尉遲瑞?”
聽姜容音回話,寶銀反應極快地關上門。
還好因爲那位戚先生的到來,看管的人並不多。
“你怎麼會在這裏?”
“說來話長,其他話先不說,我聽說姜昀這兩日要外出,阿音,我有辦法救你出去。”
尉遲瑞站在姜容音面前說了一句,聽到他的話,姜容音搖頭:“不行,我已經連累你許多了,不能再連累你了。”
反正和姜昀之間,不死不休,既然如此,那就都別好過。
姜昀死了,也就解了。
“別任,沒必要爲了他,搭上你的命。”
“大雍和大耀,有好的意思,皇帝的壽宴要舉辦五日,我會在壽宴上,求娶你。”
說到這裏,尉遲瑞蹲下子:“你只需要說,對,我也心悅小王爺,我願意嫁給小王爺就好。”
他的話帶着幾分幽默,逗笑了姜容音。
“尉遲瑞,你真的已經幫了我許多了。”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於次日仰頭看向姜容音。
從他的眼神中,似乎有幾分不一樣。
尉遲瑞心中鬆了口氣,還好現在看不見,不然那麼聰明,早就察覺到自己的不同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記住我的話,我也心悅小王爺,我願意嫁給小王爺,別忘了。”
他起,手了姜容音的頭,門口的寶銀說了句沒人,他才房間裏走出來。
姜容音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惜尉遲瑞已經走遠了。
他幫,怎麼可能單單是因爲朋友關係?
姜容音是看不見,但有些東西,不需要用眼,能覺到就行。
而姜昀的確如尉遲瑞所言,因爲大月的事,要出京城一趟。
往返兩日的時間,他還特意來了北園一趟,叮囑全伯看好姜容音。
姜昀前腳剛離開京城,尉遲瑞後腳就進了宮。
皇帝沒看到尉遲流,也不知尉遲瑞是爲何事而來。
尉遲瑞將自己的目的轉述給皇帝,皇帝這才見了他。
紫宸殿中,只聽尉遲瑞說道:“本王慕九公主姜容音,特請大雍陛下割,讓九公主和親大耀。”
“你說什麼?”
皇帝站起,聽着尉遲瑞的話,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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