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月掛斷電話急匆匆趕過去,遠遠就看見蘇時時被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揪著服,小男孩比蘇時時高出很多,一臉氣憤。
“我說了!把它還給我!這是我的!”小男孩大聲嚷嚷。
蘇時時一臉懵,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掉下來。
“這是我媽媽給我的,才不是你的!”
“你撒謊!只有我媽媽會這個!就是我的!”小男孩怒斥。
蘇時時嚇壞了,可捂著懷里的刺繡小錢包不肯撒手。
小男孩皺眉,看見蘇時時那雙眼睛忽然就愣住了,總覺得很悉,可是又不一樣。
記憶里那雙眼睛總是充滿笑容。
小男孩更生氣了:“我再說一遍,你不給它還給我,小心我揍你!你這個小!”說著,用力扯蘇時時的手,要搶他的小錢包。
蘇時時沒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
蘇七月心疼壞了,沖過去推開小男孩,把蘇時時抱在懷里哄,“有沒有哪里傷?乖,時時不哭,告訴媽媽。”
“這里……還有這里。”小時時泣泣,指了指自己的小胳膊小兒。
蘇七月看一眼,青青紫紫的兩大片,特別顯眼。
馬上皺起眉頭。
小孩子鬧矛盾,原本不想管,現在看來,本不是鬧矛盾,而是兒子單方面被欺負。
“沒事了寶貝,媽媽給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蘇時時吸吸鼻子:“媽媽,他沒搶到我的小錢包,你看,小錢包還掛在時時脖子上,時時是不是很厲害?”
蘇七月微愣。
這錢包是繡給小時時的,樣子算不上好看,更不值錢,也有人搶?
余中,看向欺負小時時的男孩子,這會兒蹲在地上正愣愣的盯著,眼睛里滿是委屈和迷茫。
小男孩穿著昂貴的襯,帶著棒球帽,遮去大部分臉,似乎察覺到的注視,才緩緩抬起頭。聲音不高,卻一遍一遍重復。
“媽媽。”
“媽媽,是你回來了是不是?”
“你也想翰翰了,回來看翰翰了對嗎?”
蘇七月:“!!!”
雖說剛從閆震里知道裴翰來了,可是真正再次面對這個兒子,蘇七月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刺痛。
過往的心慌和酸再次涌上心頭。
裴翰站起來,朝手,手心里躺著跟蘇時時一模一樣的小錢包。
“這不是媽媽給我的專屬小包包嗎?為什麼他也有一個?”
“肯定是他的!媽媽,我打他有什麼不對?”
“他就是小!”
蘇七月下意識攥手指。
確實給裴翰繡過一個一模一樣的小錢包,他剛開始還很喜歡,常常掛在脖子上看來看去,后來長大一些,有了玩耍的玩伴,大概覺得這東西又丑又上不了臺面,便藏在了服里。
有一次從外面回來,他藏在服里的小錢包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個錢包模樣的金墜子。
問的時候,裴翰嫌棄的皺起眉頭。
“安安阿姨說了,那東西太丑,掛在脖子上很掉價。”
后來,繡的任何東西,裴翰統統丟進垃圾桶。
蘇七月心里酸了下。
抖的張張想要開口,便聽見蘇時時用聲氣的聲音氣呼呼道,“我才不是小!這就是媽媽送給我的!是你!你才是大壞蛋!搶時時的小錢包!”
“你閉!你誰媽媽?”
裴翰忽然像炸了的獅子,張牙舞爪要打蘇時時,“不是你媽媽,是我媽媽!不許你!”
蘇七月抱著蘇時時躲閃,幾次小時時差點被打到。
“媽媽,你為什麼護著這個小!你放開他,我要打死他!”
蘇七月震驚的看著跳腳的裴翰,三年不見,他比離開的時候更加極端刻薄。
“夠了!”
深呼一口氣:“他不是小,不許你欺負他!他是……”
“是什麼?”
后忽然傳來男人低沉,布滿寒霜的聲音。
悉而冷漠。
蘇七月子微僵,抱著蘇時時的手了,卻沒有回頭。
裴蟄衍看著人絕的背影,跟三年前重合。
他一步一步走向……
“爸爸!你快帶媽媽回家!我不要媽媽喜歡那個小!”裴翰看見裴蟄衍,沖過去抱住他的大,“媽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裴蟄衍了兒子的腦袋,大步走向蘇七月。
他從頭看到尾,沒想到蘇七月居然這麼絕,為了懷里那個不知道哪來的孩子,不顧裴翰難過。
他上氣降到最低:“蘇七月,裴翰是你十月懷胎的親生兒子!你就這麼忍心他難過?”
他眉心鎖死,看得出來極度煩躁。
小時時不開心,小聲咕噥,“
我是媽媽的孩子,才不是哪來的,壞叔叔!”
裴蟄衍聽見蘇時時的話,心里一窒。
蘇七月再婚了?
他眉宇間的煩躁更加明顯,眼神也更冷。
“蘇七月,我們談談。”
蘇七月已經調整好緒,轉過頭面對裴蟄衍,冷淡拒絕,“我們沒什麼好談的,如你所見,我已經結婚了,不希我老公誤會。”
裴蟄衍眼底一厲,臉比剛剛更加難看,鋒利的下顎線繃,說出口的話更加犀利傷人。
“蘇七月,你還真是耐不住寂寞!”
“剛把前男友踹了就跟我結婚,和我離婚沒多久,轉頭就嫁人生孩子!離了男人,你過不下去嗎?”
聽見裴蟄衍的話,蘇七月心臟狠狠一。
強忍下難過的緒,冷聲反問,“是啊,所以呢?”
裴蟄衍婚出軌,比起來,更勝一籌才是。
不想再跟他廢話,更害怕自己會陷過去那種跳不出的悲傷里,蘇七月催促道,“你兒子打了我兒子,還搶他的東西,這次我就不計較了,希裴總帶回去好好教育,別出門就跟土匪似的。”
裴蟄衍咬后槽牙:“那也是你兒子!”
“裴總,三年前你們父子就做出了選擇,他媽媽不是我。”說完,蘇七月轉就走。
再次面對蘇時時,蘇七月溫的聲音傳裴蟄衍和裴翰耳朵里。
“時時痛不痛?媽媽回去給你上藥藥,待會兒買大吃好不好?”
恨意和心痛席卷裴蟄衍全,他子晃了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爸爸!”
辦公室里。
裴翰守在裴蟄衍邊,目憤恨的盯著蘇七月懷里的蘇時時,生氣說,“爸爸最近都在忙度假村的事,前幾天就病了,一直沒去醫院,你不關心爸爸嗎?”
聽到度假村三個字,蘇七月眼底閃過一道厲芒。
三天前,收到那位居士的特殊消息,要無論用什麼手段都要拿下最近度假村的項目。
讓徐淼調查過。
說是其他競爭對手都沒多大能力,唯獨有一家后起之秀很難搞。
難道那家公司背后的大佬是裴蟄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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