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中,明毓由紅鶯伺候,而青鸞和春瑛也已經能下榻了,則先由剛買回來的小丫頭照顧,順道讓們看看小丫頭的品。
紅鶯扶著夫人回房,謝衍已出了門,不在房中。
「夫人不在這段時日,長安發生了可大的事了。」
明毓:「你且與我說說,都發生了什麼事。」
「妖道的事,想是家主也與夫人說了,便不多說了。就說貴妃,家主離開長安後,宮中傳出急癥死了。可奇怪的是,貴妃才死,國公府就被抄了家,都說是因為貴妃與妖道勾結謀害皇后,東窗事發後才自盡的。」
「國公府被抄家後,所有人都了無權無勢庶民,外邊也沒有半個人敢幫襯,就怕被牽連。」
「不僅是國公府,很多當的都被摘了烏紗帽,有的還被降級了,便是很多商戶都被牽連關了鋪子,可謂鬧得滿城腥風雨,人心惶惶。」
明毓聽到商戶被牽連,也就代表著這段時日商鋪的價錢會跌,這個時候若銀錢夠,買鋪子是最劃算的。
「至於謝家,前腳剛離開長安的謝家家主也被押了回來,至於他的外室,則卷了錢財,帶著一雙兒跑了。」
明毓微微詫異:「那謝家姊妹倆呢?」
「旁的沒聽說,只說是隨父流放。至於謝家主母和那膽大包天的謝煊,都已經死了。」
明毓聞言,只一瞬的唏噓便不再想他們這些不值緒的人。
*
謝衍出去了一個時辰。
回後,明毓方問他的去。
謝衍:「去了一趟大理寺,溫公與我說,聖上已然披了我升職為司直的摺子,任命旨意很快就下來了,同時也去問了妖道的況。」
明毓:「妖道現在什麼況?」
謝衍:「他先前就生了病,牢中環境差,加之他沒了日益維繫的補品,更休息不好,提前垮了,前日吐了,整個人意志消沉。」
沉迷修煉長生不老藥,卻最終先被自己拖垮了,活了笑話,自是意志不振。
「對妖道而言,死反倒是解,所以聖上才會先鈍刀割,讓他慢慢接打擊,到最後再以最嚴酷的方式以死刑。」
明毓:「人惡有天收,有人收,這些都是他應有的懲罰。」
回來的第五日,謝衍從八品評事升為六品司直。
同時,牢中傳來了消息,妖道大抵意志消沉,再者知道自己可能會死無全,便縊死在了牢中,留下了一封供認的書信。
其中是他所犯的罪和同流合污之人,只求死後全安葬在青雲觀的位置。
便是死了,帝王也沒如他的願。
他這等十惡不赦之人不配仁慈,且只是他自己死前的要求,帝王並未應他。
塵埃落定,隨著日子推移,慢慢地,長安也恢復了先前的繁榮。
在這當頭,依著香料賺了銀錢的夫妻倆,買了兩間鋪子。
明毓八個多月的子,還是讓謝衍帶去瞧了一眼,鋪子位置好。
因是時勢不好的時候買下的,鋪子便宜,只花了香料賺來的七銀子。
瞧了鋪子後,坐牛車歸家。
途經街市,有賣糖葫蘆的,明毓便喊停了馬車,讓謝衍去給買。
謝衍下了車,便朝著背著糖葫蘆的攤販走去。
挑選糖葫蘆時,忽聽到怒罵聲。
「你他娘的攤位費都已經欠了幾日了,再不繳,老子掀了你的攤子。」
謝衍聞聲看了過去,帶看見那人時,臉沉了下去,便是眼中也儘是晦暗不明。
攤販把糖葫蘆遞過去,頓原本氣質儒雅的郎君氣場一下便變了,冷冰冰的,帶著肅殺之意,臉更是沉得嚇人。
「郎、郎君,你的糖葫蘆。」
謝衍問:「保護費說要先攤子的那人,你可知道。」兩文錢一串的糖葫蘆,他給了五文:「多的是賞的。」
攤位聞言,忙接過,應道:「知道,是廖三。每隔個幾天,都會帶人來這裡收保護費,不給就掀攤子,更甚者是打人。」
謝衍點了頭,拿了糖葫蘆便轉朝牛車走去。
掀開簾子了馬車,卻見明毓垂著頭端坐著不說話,兩隻手則地摳著掌心,仔細看便會發現雙肩也繃著。
謝衍上了車,在旁坐下,攬肩把輕擁懷。
明毓漸漸放鬆了,說:「我看見那個人了。」
上一世把推進了湖中的人。
謝衍:「我也看到了,放心,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今生我也容不了他。」
他低聲與說:「他會是我調查的下一個案子,在你之後,抓他的人來告知我他所犯的罪,可追溯到十年前,可判他死刑。」
明毓聞言鬆了一口氣,緒緩和,也小聲與他晦議論:「那是最好,那一回被他害得不止一人,不能讓他活著繼續害人。」
謝衍點頭:「自然。」
自然不會放過,上一世他能殺他一回,他就能再殺一回。
對於妻子的事,他沒有上一世恩怨,這一世不追究的大度。
謝衍想起方才的模樣,關切的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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