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件拍品,周晏珩都沒表現出任何多餘的興趣
他隻會選擇在沈城飛和陸以蔓手時,與其競爭。
隻要隔壁的包廂一舉牌,他這裏就會隨其後。
這套來自國壺大師親手製作的紫砂壺茶,起拍價三百六十萬。想來是上回,周晏珩本要當作訂婚禮的茶,最後直接收回了,他們到不甘心。
所以,特地想在今天重新拍一套。
可是,沈城飛每回價,周晏珩的出價就恰好比他們高十萬,不多不的數字,卻很搞心態。
不用看見那個畫麵,西蝶都能想象出他們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跳腳的模樣。
“五百萬了……這套茶值這麽多嗎?”
“值與不值,全憑你高興。”周晏珩勾,線電話一直沒掛,等到隔壁再次出價到五百二十萬升,他的競價也依舊隻高出十萬。
這回,哪怕包廂隔音很好,西蝶都聽到了來自那裏的罵聲,以及砸東西的巨大靜。
“他媽的,就是故意和我們作對……讓老子去看看到底是誰……”
不過很快,聲音消失,大概是被攔下了。
西蝶心不錯地勾勾角,也不覺得浪費了,用眼神鼓勵周晏珩,繼續!今晚就要讓他們氣到吐為止!
這套紫砂壺最終還是落到了周晏珩手裏,要拚財力,他們永遠不會是他的對手。
隔壁包廂,陸以蔓正在安沈城飛的緒:“好了,先別衝,咱們下次再找機會去尋送給伯父的禮,那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小心得罪了那種大佬。”
沈城飛鬱悶不已:“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
“可能就是個巧合,恰好這兩樣東西人家也喜歡,你忘了伯父你最近這些日子稍微低調點兒?和周家的矛盾一旦宣揚出去,肯定會有不人來找麻煩。”
“……行行行,我知道了,就忍這一次。”
陸以蔓靠在他口,說了幾句哄他高興的話,又把話題轉到了別:“你看過今天拍賣的名單嗎?過會兒還有套翡翠首飾,蠻好看的,種水應該不錯,很值得收藏。”
“而且……平時戴著出去也好看,你說我們要不要拍下?”
這個人很聰明,不開口要沈城飛送,但以他的格,拍到手了,陸以蔓必然有辦法哄得他自願將那套首飾送出來。
沈城飛猶豫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答應:“拍吧,反正今天也沒花出去錢……”
那套玻璃種的翡翠首飾,含一個手鐲加一對耳飾,以及一條項鏈,整套下來是起拍價就近千萬。
不過水種綠頭確實都很好,以如今的市場來說,這個起拍價還算合理,並沒有很誇張。
等到正式開始競拍,沈城飛就通過線電話價。
“九百八十萬。”
沈城飛估算著一千二百萬左右能拿下,或者再超出點也沒關係,反正,過幾年再賣出去,也算保值。
這時,他已經將和自己競爭的人拋在了腦後,卻不知,對方正在耐心等著西蝶提出意見。
“bb,最好一次就讓他們放棄。”
西蝶認真想了想,已經猜到他們拍這套首飾目的,以沈城飛的審,翡翠珠寶這些東西,他不會主喜歡。
肯定是陸以蔓想要,至於最後這翡翠能不能落到陸以蔓手裏……就沈城飛那種人,最多表麵大方。
陸以蔓想從他這裏撈著好,極大概率要失算。
“一千五百萬吧。”西蝶算過這套翡翠的真實價格,如果現在去珠寶展覽會上,一套差不多就是一千三四百萬。
放上幾年,價格漲不到哪裏去,但如果到時候傳出消息,這套翡翠首飾曾經是周家人的收藏品,就會有更多人興趣。
等西蝶報出數字,周晏珩沒有猶豫,就按照的提議競拍。
等拍賣師報出數字,隔壁傳來了能夠突破隔音設備的巨大暴躁罵聲:“我不管他是誰,老子今天必須得去找他麻煩……”
似乎,陸以蔓也沒攔著了,很快,西蝶就聽見門口有喧嘩。
不過保鏢守在那裏,沈城飛和陸以蔓本進不來。
“裏頭人到底是誰?我哪裏得罪你了?什麽仇什麽怨?”
沈城飛衝得很,陸以蔓沒攔著,原因也很簡單,這個價格超出了他的心理預期,他必然不會再多花錢了。
對方就是衝著他們而來的,還擾了的好事,陸以蔓已經恨得牙,自然想知道,是誰在針對他們?
“裏麵的人有種就出來,沒種隻敢截胡我要的東西,慫包一個,你……”
還沒罵完,包廂門打開。
姿態親的兩人淡淡看著他們,西蝶角勾起嘲諷弧度:“沈城飛,你也太丟臉了吧,沒錢就別來參加拍賣會,競價競不過,跑來鬧事,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
“西蝶!居然是你!你他媽盯著我們來得吧,我就知道你是個賤人,你……臥槽——”
周晏珩微微瞇起眼,給了保鏢個信號,對方直接狠狠一掌到沈城飛臉上。
沈城飛整個人都被打懵了,眼冒金星,差點站不穩。
陸以蔓同樣嚇了一大跳,慌張扶著他:“你、你們這是幹什麽?!”
周晏珩神冰冷到極致:“教訓一下髒的人,如果他再繼續,我不介意把他下卸掉,讓他再說不了話。”
這句雲淡風輕的威脅,把陸以蔓嚇到骨悚然,總覺對方可不是在恐嚇,還是徹徹底底的警告。
隻要沈城飛敢再罵一句,就會遭遇那樣的可怕後果……
沈城飛回過神來,眼中同樣出現了不可抑製的驚恐之,他卻還在逞強:“周晏珩,別以為你是周家人了不起,你不過就是一個私生子而已!”
“你大可以報複我,隻要你敢來。”周晏珩擁著西蝶,轉之前再度命令保鏢,“他們如果再留在這裏鬧事,不用客氣,直接了扔到門外。”
沈城飛從未遭過這樣的屈辱,從裏吐出一口來,厲聲嘶吼:“周晏珩!我是絕對不會饒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