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斥候與探馬

初平元年二月初三。風聲鶴唳的舞城下出現了一支兵甲胄良，軍容嚴整的軍旅。正是橫穿南平原來到了舞的筑軍，這給擔驚怕的舞兵民帶來稍許安。

馮宇帶來的不僅僅是兵甲，還有舞急需的糧草。本來，荀家控制的舞城中，糧倉中堆滿著余糧。但隨著北部大量逃避兵禍的流民涌來，這些糧食就不夠了。

實際上，即使算上馮宇帶來的糧草也就剛夠維持全城兵民一個半月之需。

荀攸，馮宇抵達舞不久，從東面方向又出現了一潰兵。他們是鎮守臨近城池召陵的潁川兵卒。

正如荀攸所料，李傕李蒙在臨潁周圍擄掠數日后，再次向西南方向進發。于昨日就攻破了舞東面的召陵城。將被圍在城中百姓屠殺擄掠一空，只有這數百潁川殘兵逃了出了。

聽到這個消息，荀攸的臉更加憂郁了。本來召陵與舞互為犄角，所以荀攸將部分兵力屯駐于召陵，以便兩城相互策應。

如今召陵一丟，意味著舞已是一座孤城。而且剩余的兵力也就不是此前跟馮宇所說的七千余人。

這數百逃出來的殘兵，加上舞城中的兵士和青壯現在也就五千人不到的樣子。而且這些人士氣低落，大部分還是沒有任何從軍作戰經驗的平民。

荀攸旁的馮宇面目表卻是波瀾不驚，依舊一副老神在在，有竹的樣子。這讓坎坷不安的荀攸緒平緩了一些。

荀攸取出舞令的印綬，雙手奉上予馮宇，肅穆說道：“君侯，舞城中這上千荀氏族人，數萬百姓就托付于君侯了。”

初春，原野上已泛起一層新綠。一只野兔突然豎立起耳朵，而后哧溜一聲便鉆中。不一會，兩匹高大健馬從兔子上疾奔而過。

但是不久之后，兩匹戰馬也停駐了下來，因為遠也約傳來喧囂之聲。戰馬上的筑軍斥候勒住馬韁，手搭涼棚向遠方眺。

約兩百仗外的地平線上，塵土飛揚，人涌。

前方是穿著各的老老，甚至還有四五十歲的婦。他們大多手上拿著削尖的木竹竿，數拿著鋤頭鐵鍬等農。

這些人數量眾多，混的擁一團，勉強的形一個寬大的陣列。麻麻的遍布在原野上。

仔細觀察，他們中間還混雜著許刀槍雪亮，號甲胄鮮明的兵士。在這些兵士的呵斥驅趕下，這些人面無表，步履艱難的向前行進著。

他們的后方卻是一個旌旗燭天，排列嚴整的軍陣。兩翼還有大糾糾鐵騎押陣。

兩名斥候一眼去。這支奇特的“混合編隊”鋪天蓋地，有無邊無際之。至有二萬人之多。此時這支龐大的隊伍正鼓號喧天，幡幟涌的向這邊緩緩行來。

兩人對視一眼，便撥轉馬頭，向西邊奔馳而去。就在這個時刻，右邊傳來陣陣鐵蹄奔踏之聲。兩名斥候依據經驗，立刻判斷出對方至有十余騎向此馳來。他們隨即揚鞭策馬，加速離去。

;來的十余騎是李傕軍的探馬，早已經發現了這兩名筑斥候，催馬疾追。雙方距離逐漸靠近，已開始互用弓弩對，箭矢在一前一后兩小人馬間來回穿梭。

一名筑軍斥候，彎弓搭箭后卻是向天空中去。這是一支響箭，它帶著久久不消的尖嘯聲升空中

可能因為筑軍斥候經過長途跋涉的緣故，馬速稍低于李傕軍探馬的速度。李傕軍探馬離筑軍斥候越來越近，兩名筑軍斥候上已中了幾箭。當然，對方也有三人被他們下馬來。

所辛，這兩名騎兵斥候都穿了百煉鋼玄鐵札甲，箭矢未能完全穿甲胄，只造些許皮損傷。

眼看對方離自己只有幾仗之遙，探馬頭目的臉孔上現出一獰笑。他吆喝一聲，手下眾人齊齊出了斬馬刀，下坐騎也準備最后的沖刺。

不想，這個時候兩名騎兵斥候卻緩緩的停下了馬步，竟然兜轉回來。他們旁邊又猶然多出三騎剛剛策馬馳來的筑軍騎兵斥候，與他們并肩駐馬站立在一起。

那些追兵們也就是猶疑的勒了一下韁繩，將馬步頓了一頓。隨即他們立刻鎮定下來。在頭目帶領下繼續揮舞著斬馬刀向對方殺去。

他們認為，對方加上三名援兵也不過五人，自己這邊卻還有十人，剛好是對方一倍，近馬戰搏至有八的勝率。

探馬頭目高聲喝了句：“鴛鴦斬”。隨即，他們以兩人一組，各用左右手持刀，左右夾擊對方一人的方式發起了攻擊。

即使筑軍斥候個人單兵戰力再高，也很難抵擋這種陣法式對沖夾攻。

誰知，那五名筑軍斥候毫不驚慌，揮手中特制的繯首馬刀，毫不畏懼的向這些探馬對沖而來。此外，為首的一名斥候還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哨。

李傕的探馬們不知道對方打呼哨是什麼用意。四周是長滿兩三尺高蒿草的曠野，斷不可能還藏著什麼埋伏的騎兵，若是有伏于草中的步卒，那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他們現在也沒想這麼多，只知道手中斬馬刀又要砍下五顆腦袋，來換他們的軍功。

幾息時間，兩方人馬就已是近在咫尺，探馬們眼中嗜的目突然驚恐起來。原來他們發現草叢中又多出五條快速奔竄的黑影，無聲無息的向他們襲來。那個速度比他們戰馬還要快上近一倍。

一名探馬還沒弄清怎麼會事，只看到一條黑影帶著風氣流，從草叢中撲躍而起。而后鋒利森白的獠牙嵌了他的脖頸。

五條伏于草叢中的攆山惡犬對這些探馬發起了突然襲擊

刀影中，一名探馬被斬落頭顱。四名探馬被刺穿頭顱，膛或腹肋部。兩名探馬被攆山犬咬斷咽管。還有三人被攆山犬咬住手腕，小臂，小掙不得，其中還有一人被拖下了馬匹。

那名被咬住小的探馬將斬馬刀刺攆山犬的，可還是未能讓其松口。而后刀閃過，他的腦袋已被斥候的鋼刀斬落。另外兩人也幾乎同時被斥候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