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堂議的結果就是,馮宇決定在自己所控制的地域全面查五斗米道。重點是上庸,西城兩地。這兩已然有五斗米信徒滲布道的跡象。
申耽,申儀二人欣然領命,表肅穆的對馮宇說道:“但請君侯放心,我等決不會讓米賊在房陵,上庸,西城三地生發展壯大。”
馮宇提醒道:“這五斗米道追其教義源,除了道家還吸納了本地巫人的巫元素。所以他們在板楯蠻部族中也有一定影響力,汝等還要注意斬斷他們與板楯蠻的聯系。”
申氏兄弟齊齊應道:“我等謹遵君侯敕令”
為了以防萬一,馮宇向上庸調去了一個步兵營,由華雄親自率領。
這個任務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其實相當重要。上庸位于西城,房陵,巫縣三點構的三角形中心位置,其中的駐軍可以很快的支援這三地。萬一有敵來犯此三城時,可由華雄暫時全權統一指揮三地屯墾兵協同做戰。
做完這些,馮宇方才開始調兵遣將,要搶在劉焉之前就勢攻占整個漢中。
下定這個決心不是那麼輕松的事,他這樣做意味著直接向有戶口數十萬,帶甲六萬余的益州劉焉宣戰。原先沒有什麼力的巫縣會陡然為前沿陣地,面臨重。
西城,這個馮宇手中最西也是最北邊的城池,大街小巷滿了告示。告誡百姓五斗米道已被嚴令止,任何膽敢私從米賊者將嚴懲不貸,最高可以斬立決。
不時能看到衙役兵士押解著囚犯在城門進進出出。押進來的是那些從城郊或附近山村中帶出來的五斗米信徒,押出去的是要行刑的米賊重犯。
西城北門外,沔水的河灘上,著赭囚服的米賊重犯跪了一排。著紅,手持鬼頭大刀,袒膀的劊子手在他們后面站一列。
行刑一聲令下,一排腦袋掉落在河灘上。圍觀的人群傳來一片驚呼,有人捂住自己孩子的眼睛。撲倒在地的尸噴出如泉般的鮮,向沔水淌去。
沔水中,不斷的有那造型奇特的維京船向西城靠來,它們要麼滿載著兵士和戰馬,要麼滿載著糧草,箭矢以及其他各種戰爭資。
此時的西城已經被做為馮宇西征的前沿基地。大軍,糧草源源不斷的向此集中,只是這維京船運量不大,準備齊全比預計多花費了些時日。
漢中平原,南鄭城。
鬼卒再次發起猛攻,箭矢如同飛蝗般向城頭去,一架架云梯持續不斷的靠上城頭。鬼卒還有那些正規的益州軍兵士,如同海浪般一波波向城頭撲去。
兩重新打造好的樓車也了上去,這次鬼卒們吸取了教訓,將樓車用水澆潑的無比。樓車梯道上是嚴陣以待的鬼卒。
城頭的漢中守軍還在竭力抵抗著。但已被圍攻一個多月的他們,顯然士氣已經低落不。
一名鬼卒終于功登上城頭,卻有支矛槍和把鋼刀向他的一前一后襲來,他用盾牌頂住矛槍,鋼刀后背。但刀的那名漢中兵也被箭矢中倒地。又有一名登上城頭的鬼卒,用手中鋼刀切開了那持矛漢中兵的嚨。
;隨著漢中守軍傷亡的加大,登上城頭的益州兵士和鬼卒逐漸增多。隨著哐當兩聲響,樓車的飛梯也搭上了墻垛,兵士們從樓車中蜂涌而出
蘇固還在城頭大聲的喊著,漢中主簿趙嵩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主公,快走。南鄭守不住了”
蘇固眼睛赤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汝走吧,吾不走。人在城在,城失人亡”趙嵩沒在跟他廢話,使個眼,旁兩名親兵將蘇固架著就往城下飛奔而去,趙嵩跟其后。
片刻后,南鄭城門被打開。城外的千上萬鬼卒和益州兵如同水一般涌城中。張修臉上出微笑,將拂塵一揚道:“無量天尊,吾大事亦。”
而后他又對左右吩咐道:“傳本君軍令,城后不得濫殺無辜,有擄掠者,斬但是偽太守蘇固及其員吏屬,皆斬家中財產皆充公眷皆充為我道奴婢”
說罷,張修便在親兵簇擁護衛下回營而去,南鄭剛剛攻陷,還不宜城。張修的邊,除了閻圃,還有一個年齡三十上下,著道袍的年青人跟隨著他。這個人正是張魯。
此時的張魯除了劉焉給他的益州督義司馬的份。還有另外一個份五斗米道的治頭大祭酒,兼師君的親傳掌門弟子。這是張修不久前給他的。張修如此做的用意有三:
一是向劉焉表達善意和忠心。你看,我都將你人的兒子放在教中這麼高的位置,你劉焉應該相信我了吧。
二是拉攏張魯本人,畢竟張魯是帶著三千益州軍銳來的。
三是盡管“五斗米道”是張修自己一手親創的,但在教義系上卻是傳承于張魯爺爺張道陵所開創的青城山道門。將張魯定為五斗米道的傳承人,就彰顯了自己道門的正統。
夜幕降臨下來,但南鄭城中還是一片燈火通明。張修張魯的兵士們挨家挨戶的仔細搜索著。
蘇固當下早已將家眷轉移至長安。在蘇固府邸中,張修軍除了找到幾個家仆下人,一無所獲。張修便下令,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蘇固。
他對蘇固心中充滿了怨恨。自和年間他創立這五斗米道起,在漢中苦心經營了近十幾年。結果一朝舉事兵敗,便被蘇固連拔起。還將他驅逐到漢中平原南邊的郡西北地區,躲在山里數年之久。
此時,在南鄭城角落一個小宅院的枯井之中,傳來幾聲人類的低語。原來這枯井之下還藏著一個室。
“這個地方保險嗎”正是蘇固的聲音。
趙嵩回答說:“主公放心,這是嵩購的一所小宅院,并在此挖了室。這事如今南鄭城中,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米賊斷不可能找到這來。”
“我們長久躲在此也不是個事。不知道陳調聯系上筑候馮宇沒有,他是唯一一個有可能能幫上我們的人。”
兩人都陷了沉默。按道理,陳調多日前就應該聯系上馮宇,前一兩日就應該回南鄭向蘇固復命了,可一直未見人影。
過了幾息,趙嵩自告勇的說道:“陳調現在若回來也聯系不上我們。不如主公先在這藏著,讓吾出去探查一番。看能不能和陳調聯系上。”
蘇固沉片刻,方鄭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