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雖然深沉,但掛在半空中的月亮卻十分皎潔。馬恩河的水面被照的波粼粼。上游水流緩淺之,群結隊的高盧士兵正手牽著繩索,淌水過河。
當萬余大軍全部渡過,波斯圖慕斯臉上的神頓時輕松不。此距離不列顛羅馬軍扎營距離并不遙遠,所以他認為如果這次行有什麼意外,只能是在自己親領的軍團渡河時遭遇到敵軍的攔截伏擊。反之,只要自己能渡過河,那麼就抵定了這次戰役的勝利。
因為在下游,另外一支高盧軍團也正在渡河。他們更不可能被羅馬軍攔截或伏擊,因為那里距離羅馬大營還有五六十里,羅馬軍的巡邏游騎不可能巡邏到那麼遠的地方。而現在自己主力已渡河,羅馬軍更沒有力去注意馬恩河下游的敵,只可能是列起軍陣迎向高盧軍。他只要列陣與羅馬軍陣對峙幾個小時,另外一支高盧軍團便能出現在羅馬軍的后方,到時羅馬人只有潰敗一種可能。
想到這,波斯圖慕斯臉上浮現一得意的冷笑。他在馬鞍上正了正形,將手一揮道:“傳令,全軍全速向羅馬大營進發,今日這些不列顛的羅馬人將全部葬在這馬恩河畔。”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波斯圖慕斯的軍團就近了狄奧多西的大營。不過此時,狄奧多西的游騎也早已發現了波斯圖慕斯的軍團。軍營中早已響起此起彼伏的號角聲,羅馬兵士在營外開始急列陣。狄奧多西的大營本就不是為了長期固守而建,所以并沒有多防工事,若是在營中,將很容易被對方摧毀營寨的同時擊潰本軍,所以敵于營外是唯一的選擇。
同一時刻,高盧軍也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同樣開始在號角聲中列起軍陣。約莫大半個小時后,雙方都擺好了方陣。兵士們都手持火炬,匯集兩大片無邊無際的燈火海洋,并且在逐漸靠攏,越來越近。
但是當雙方相距百余仗時,高盧軍的號角和步伐卻戛然而止。雙方如此安靜的對峙幾分鐘后,空中卻傳來了陣陣箭矢破空的呼嘯聲。
原來羅馬軍陣中,那些來自西西里的長弓手開始用長弓重箭對高盧軍展開襲。高盧軍的軍陣中隨即不時傳來中箭兵士的慘哀嚎之聲。不過畢竟這些長弓手數量稀,而且距離已達到長弓的程極限,所以也只能對高盧軍產生有限的傷亡,打擊打擊高盧軍的士氣。
波斯圖慕斯揮揮手,旁邊的副將立刻心領神會,喝令道:“傳令,全軍熄滅火把!”隨即,高盧軍這邊的燈火陸續片片的熄滅。此時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那些西西里長弓手們在漆黑的夜空中無法尋找道目標,只能將稀稀拉拉的重箭向百余仗外高盧軍陣漫無目的的盲而去…
馬恩河下游,另外一支高盧軍團正如同螞蟻一般下到河水之中。這里不比上游,水深且急,所以他們人人都攜帶了輔助的泅渡工。
;他們的軍團長正立馬河岸邊,親自督軍過河。在這名軍團長的視線中,已有近千名高盧兵士功泅渡過馬恩河,并且配合這邊河岸的兵士搭拉繩索。一旦這些過河繩索搭建起來,他們的過河速度將大大增加。
就在此時,他突然聽到一聲驚呼:“有敵軍游騎!”軍團長心中一驚,連忙向對岸去,在月映照下,果然約看到有兩三騎正沿著河岸縱馬疾馳。他連忙喊道:“快讓河對岸的騎兵去追…”
話未說完,他就意識到此時此刻渡過河的兵士并沒有一騎騎兵。他心中暗想—此距離狄奧多西的大營至有五十里遠,羅馬軍的游騎怎麼可能巡弋這麼遠的地方?日常補給從何而來?而且這麼遠,即使不考慮補給問題,來回一趟也要一天時間,除非派出大量游騎,否則不可能這麼巧撞上了他們。
還沒等他想清楚答案,遠就傳來響箭的尖嘯聲,同時一支飛火流星沖天而起。高盧軍軍團長見此心中更是一驚,敵軍游騎放出響箭,那就說明附近很可能還有敵軍的大隊人馬。可這不可能啊!自羅馬軍在北海海岸登陸后,高盧這邊雖然不能立刻聚集起部隊攔截狙擊,但是對他們進行追蹤偵查的能力還是有的。按照此前報,除了狄奧多西這一支大軍,本沒有第二支大規模的部隊。狄奧多西也絕不可能在與波斯圖慕斯隔河對峙時分部分兵力出來,擺在數十里外的馬恩河下游地區。
這高盧軍的軍團長也來不及細想,急匆匆的說道:“傳令,速速過河。這附近可能有敵軍的大部隊,我們必須迅速渡過馬恩河。”
盡管他心急如焚,但是泅渡這深急的河流可不是如同平地上行軍那般容易。高盧軍拼盡全力,也只是加快了丁點速度。約莫大半個小時后,又有近千名高盧兵士渡過河后。河岸兩邊突然有人驚呼起來:“船!河道里有船只出現了!”
軍團長連忙眺目去,月映下,馬恩河的下游方向,十余張鼓滿滿的風帆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風帆下是一種扁平形狀奇特的舟船。舟船上的人已開始力劃起長槳,高盧軍的人在月下能清晰的看到船兩側翻滾的銀浪花。
這些正是來自西西里軍的維京船,著只是五六十條維京船中的一部分。它們本裝載在大帆船上,在河口海搭載著六七百兵馬沿河溯流而上深陸。高盧軍認為羅馬軍的大帆船不可能駛河,所以并沒有在河流兩岸進行嚴的監視偵查。而岸上那些羅馬軍的游騎也是從這些維京船上卸下的,平時補給也是從船隊中獲得。
“快用弓弩攢他們!”高盧軍軍團長話音剛落,就聽到繩索的繃斷的聲音。沖在最前方的一條維京船已將第一渡河繩索沖斷,船上的兵士們用長矛不停的向河面上正在泅渡的高盧軍兵士們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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