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間鬼屋里,躲起來的池蹲在暗角落里,線深綠幽紅,灑在地面著詭異氣息。
百藤鬼屋森森,出了名的恐怖,很有人敢進來。
松了口氣,看向旁年時,目及到他面通紅,呼吸微,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樣子。
“星河?你……”
沒等說完,黎星河將擁懷中,手心在的后腦勺,摁在膛前。鴨舌帽不知丟在哪里,金發順松垂搭,浸著些許汗水。
‘撲通撲通——’耳畔聽到劇烈搏的心跳聲,池睜大了眼,臉頰浮出艷麗的緋紅。
“那是、那是我第一次,在外面演奏樂曲。”年啞著嗓子,緩緩地訴說。
“我以后也只向你演奏。”
話語堅定認真,仿佛鼓足了勇氣,對說出這一句話。
池睫,眸子水瀲滟,熱意蔓延至全,無措地攥著他的角,腦子一片空白。隔了兩秒,囁嚅地問:“為、什麼?”
黎星河驀然沉默。
過了許久,他心跳越來越快,手心濡出汗握。“我……”
還沒說完,一個刷白墻似的臉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長發飄,穿著紅,說:“談去外面,這里是鬼屋!”
話落,后出現三四個扮鬼的npc,一臉幽怨地看著他們。
扮個鬼,還要吃狗糧,到底有沒有天理啊!
黎星河整張臉映著詭異芒,即便是他媽來了,也認不出來。更別提這些扮鬼npc,他們也沒仔細看。
池拿出口罩,戴在年臉上。然后站起,連聲道歉。小臉紅撲撲,牽著他的手跑出了鬼屋。
走在栽種著青竹的小路上,抬起手捂了捂熱紅的臉頰,小聲說:“好累,我們回去吧。”
黎星河也好不到哪里去,亦步亦趨地跟在后,走路同手同腳,好幾次差點平地摔。
“好、好。”
…
酒店里。
埋在枕頭里的池回想起和年分別時,他舍不得松開自己手的場景,耳朵紅。
池確定黎星河喜歡,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喜歡他。
綁定系統前,從未談過。對待遲鈍慢熱。對于黎星河,不排斥,也不討厭,也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可是。
是任務者。
任務者手冊寫得很清楚,不能上世界里的人。即便能與那人相老去,但死亡后,還是要去往下一個世界,然而世界里的人再也無法見到,只剩下一個人,會孤單和痛苦。
【池寶,其實你如果喜歡黎星河的話,是可以有機會永遠在一起的。】小黑說道。
池一下愣住,訝然地問:“真的嗎?”
【不過幾率很小。我聽前輩說過,曾經有過一個任務者,上了世界里的npc,為了能和永遠在一起,那位任務者完無數任務,以靈魂與主神易,換那位npc覺醒意識,獲得永生。】
【還有一位任務者,比較特殊,調到反派組。攻略了主神最為頭疼的最強反派,反派早就覺醒意識,離主神控,毀滅了許多世界。那位任務者讓反派變好人后,才得以退休,和反派永遠在一起。】
;這些故事是小黑從其他系統那里聽來的,都是真實發生的事。那兩個任務者都是頂尖宿主。小黑和其中一個任務者的系統還有聯系,代號是777。
池聽著驚訝不已。
心里崇拜又敬佩。
作為新人任務者的第一次聽說前輩的故事。真希有機會能跟前輩見一面。
“沒關系,我會珍惜接下來的每一天。”即使無法與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也沒關系。
*
假期結束得很快。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
池準備乘坐出租車去往約定地點,游停泊港。這一周都待在酒店里,父母打了好幾個電話,怕他們擔心,只好扮演原主本,告訴他們自己去找帥哥玩。
原主平時經常離開家好幾個月,去外面看帥哥,滿足病態控。
父母不再擔心,囑咐注意安全。
走出酒店,便看到站在路邊的悉影。年許是有好幾套衛,都是深,不知站了多久,上籠罩著一寒意。
“星河?”走過去,小聲喚。
黎星河轉過,從懷里拿出一杯茶。茶還散發著熱氣,是最喜歡的口味,牛栗子茶。
他另一只手還提著一袋零食,其中居然還有在游上玩真心話大冒險前,一直沒喝到的白桃口味的甜牛。
“給。”
池纖長睫上下掀,圍巾后的瓣嫣紅飽潤,小幅度抿了抿。呆愣地問:“你等了多久呀?”
黎星河手指都凍紅了。卻認真地說:“不久。”
池忍不住出手,到他冰冷的手,還沒握多久,年地了回來,耳朵眼可見地蔓上紅暈。
“冷。”他的手冷。
池靠近一步,紅著臉握住他躲起來的冰手,輕哼一聲說:“不要躲。”
變了很多,以前從來不會主去握男生的手,膽子小,臉皮薄,不敢做這樣的事。
度過這麼多世界,格變了不。至膽子變大了。
等出租車來時,司機師傅看著牽著手的兩人進了后座,其中年看上去十分僵,耳朵紅得他都能看清。
司機不調侃道:“小伙子是第一次跟朋友牽手嗎?這麼害。”
黎星河低著頭,在外面修長的脖頸都紅了,完全經不起調侃。
池赧地笑了笑說:“師傅,我們去東灣港。”
司機啟引擎,駕駛車子開車流之中。
后座。
漸漸捂熱他冰手的池又握住他另一只手,一抬眼,便撞見他直勾勾看著的目,眼里充滿著遮掩不住的意,很快閃躲、不知所措地移開。
池垂眸,眼尾暈著紅。捧著茶喝了兩口,喝了一會兒,遞給他。
“喝點暖暖。”
說完反應過來茶已經喝過,沒等收回,年薄微張,咬住一小截吸管。低垂的眼睫濃漆黑,鼻尖一點痣鍍上淺淺余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