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寶先是來了隔壁陳旺喜家,正好他家媳婦兒朱氏沒出門,看到陳三寶和陳大寶來找,也知道今天下午自己說了,闖了禍。
“大寶三寶來啦?快進屋坐,外面冷。”朱氏覺自己角都僵了,今天怎麼就這麼缺心眼,傳這麼個閑話干什麼!
“嫂子,我們就不進屋坐了,我和我哥過來為啥嫂子你也知道,嫂子也別和我拐彎抹角了,你就告訴我是誰傳的吧,我以后干啥絕不帶上你!”
“我也不知道最開始誰傳的,就是在曬谷場那聽了這麼一耳朵,是誰說的我也沒太記清啊。”朱氏真想給自己兩掌,讓自己再欠。
“那嫂子路過曬谷場的時候當時都有誰?”陳三寶看出了朱氏不想和他說,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麼質問朱氏是在為難人,但是他還是接著問了出來。
“好幾個人呢,你讓我說什麼啊,嫂子這腦袋有時候就迷迷糊糊的,這麼一會的功夫就記不清了,呵呵。”雖然前段時間總能吃到陳家送來的鹵,但是真的不想得罪人啊。
“嫂子,你為人也知道名聲對于大丫的重要,大丫才十三歲,你真的忍心看出家當姑子?這個人能惡心的詆毀一個剛十三歲的孩子,這心都是黑的。大嫂,你家翠兒要是也讓人這麼說你會是什麼反映?”
說了這麼大一堆朱氏還是低著頭猶猶豫豫的,陳三寶覺前段時間的鹵都不如喂了狗!
“大嫂,我家條作坊以后一定會再招人,如果你這次告訴我,我可以優先考慮你家!”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說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先哄出話來再說!
聽到這朱氏才抬起頭來,“真的?你們會考慮在我家雇人?”
“當然!”當然騙你,我家前段時間做點好的哪次落下你家了?磨磨唧唧的,平時和他娘說的奉承話像不要錢似的,關鍵時刻掉鏈子。
要是真的能進他家條作坊那可太好了,據說男的一天就十五文錢呢,還是一個長期的活計。不管了!說了!花嬸子,又不是我讓你說的,而且在場那麼多人誰知道是我說的。
“嫂子腦子也不太好使,約約好像聽到了花嬸子的聲音了,哎呀,我也不太確定啊。”
“那就謝謝嫂子了。”陳三寶說完就和陳大寶走了出去。
陳三寶聽到是花嬸子竟然一點都不驚訝,只是很納悶花嬸子這個人是不是有病?他們兩家也沒啥深仇大恨,為啥總盯著他家不放呢?
上次和他娘打仗都過了多久了,還他媽記上仇了?!沒完沒了了?真如他娘說的,就是那里的老鼠,見不得別人好。
怎麼就能那麼惡毒呢?自己不是人?也有兒,怎麼就能那麼肆無忌憚的中傷別人?
陳大寶從被他拽出來開始從頭到尾是一句話也沒說過,陳三寶實在是懶得改造他了。現在還沒兒子呢,這要是他大嫂真生了兒子,估計把大丫賣了都能干出來!這個窩囊廢!
“大哥,我也不指你怎麼為你閨出頭!但一會我要干啥你不許阻止我!其他人要來阻止我你要幫我知道麼?”
“三弟你要干啥啊?我說還是算了吧!又沒啥大事!這麼晚了還折騰啥啊。”
“那是你閨!你親生的閨!不是我閨!兒不是人麼?萬一你真的一輩子沒兒子,你以后有大丫二丫不夠麼?”
陳三寶真想直接兩拳頭懟他臉上去!這個親爹還不如他這個三叔呢!
“誰說我沒兒子的,你大嫂肚子里現在懷著呢。”
靠啊,我真是日了狗了,陳三寶已經懶得和他大哥說一句話了。這人平時怎麼都行,脾氣好還勤勞能干,一涉及到兒子兒的問題那腦瓜子就像缺弦似的,簡直無可救藥。
兩人快步到了花嬸子家,正好陳寶林一家子圍著桌子吃夕食,看到陳三寶兄弟兩個這個點過來,陳寶林還驚訝的!
人家陳大富家今年行啊,這一年又是去鎮里賣又是村里辦作坊的,這銀子不得嘩嘩的進兜啊。想罷趕站了起來笑著問道:“大寶三寶,咋有空上叔這來了?吃過飯沒?”
“寶林叔,五爺爺,我最近有點饞了!我想問一下你家的賣不賣?要是賣的話多錢一只!”
“三寶你說笑了吧,我家的就那麼幾只,不打算賣啊!”陳寶林被陳三寶問的一頭霧水!
花氏一看到陳三寶來了,就知道東窗事發了,子了,一聲沒敢出。
“可是我就看上了寶林叔家的了!”說著拿起他家挑水的扁擔,打開籠子對著他家的就是一頓掄。
這個點本來都快睡了,突然到襲擊,本能的撲棱著翅膀往外竄。
陳三寶正憋著一肚子氣,又不能真的打人,只能對著他家的撒氣,豈能放跑一個!那只落跑的母跑到哪,陳三寶的扁擔掄到哪,只聽乒乒乓乓一陣東西倒地的聲音。
花氏本來還躲在屋里裝鵪鶉呢,哪知道陳三寶連質問都沒有,上來就是一頓打砸!
“啊!陳三寶,你個狗娘養的,我的啊!你快住手!孩他爹,快攔住他!”花氏也顧不得別的了,趕從屋子里跑了出來想要阻止陳三寶。
陳寶林呆了一下后也反應過來,“三寶,你干什麼!你快住手!”說罷也趕上前。
陳大寶這個人雖然窩囊,但是有一點好,就是聽話!在家聽爹娘的話,出了門就聽兄弟的話。
;陳大寶記著三弟的叮囑,看到陳寶林兩口子出來,趕上前攔住。
奈何出于男大防,陳大寶只能死死的攔住陳寶林,卻不太敢花氏。花氏一個閃就躲了過去,直沖正在掄扁擔的陳三寶而去。
陳三寶正愁沒法子狠狠地收拾,瞌睡來了有枕頭,佯裝打,手里的扁擔沖著花氏的大招呼過去。
“啊……陳三寶,你個殺千刀的……”花氏頓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上挨了一記重擊,一屁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花嬸子,你沒事吧,我只是想抓只來吃,你往前湊啥啊,你看,這不就誤傷你了麼?”你要不是人,你要不是寶林叔的媳婦兒,我早就套個頭套子就一頓悶了,還容你囂張到現在?
像個癩蛤蟆似的到蹦,到惡心人?
“花嬸子,我就相中你家這只了,你等會我抓住它,再過來扶你起來。”
這只可憐的母被追的避無可避,站在墻咯咯咯的個不停,翅膀不停的撲騰。陳三寶瞅準機會使盡全力直接一子上去直接往它腦袋上砸去,只見那只母腦袋當時就被拍碎了,鮮四濺。
因為陳三寶離的近,正好有幾滴噴在了他臉上,剩余的也灑他手上和服上的到都是。
看著這只徹底蹬了,陳三寶才停下了所有的作,抹了一把臉后轉過來。
“啊……鬼啊……”花氏看著陳三寶慘起來。
此時太已經下山了,天半黑不黑,陳三寶剛才的那一下把臉,把臉上的幾滴倒是了滿臉,落日的余暉映在他的臉上,可不就是像是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麼?
“行了,別嚎了。陳三寶,我就問你,你哪門子瘋大晚上上我家一頓砸?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叔,你也一聲嬸,有你這樣的麼?你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咱們現在就去找族長去!”陳寶林看陳三寶停了下來,疾聲厲的問。
“寶林叔,你也說我一聲嬸子,可是是怎麼做的?你自己問問!我就這麼說,要不是因為是個人,我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早就打的爹媽都不認識了。
“你個賤婦,你今天干了什麼好事?是不是又沒管住那張臭?”這個花氏,真是記吃不記打的典型,因為傳閑話他們家已經被找過好幾次了,也因為這個他都修理好幾頓了,還敢出去嘚瑟。
“可不就是一張臭!天天噴糞,簡直惡臭無比。”
“我,我也沒干啥啊,哎呦,陳三寶你個雜種,你打同族嬸娘,我要去族長那告你去。孩他爹,快來扶扶我,我起不來了。”花氏被質問,只能轉移話題。
“你別給我扯沒用的,你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明白,就一直坐著吧!”說著上前狠狠踢了花氏一腳。
“哎呦……陳寶林,你幫著外人欺負自家媳婦兒,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剛才陳寶林這一腳比陳三寶打的還重,花氏被踢的眼淚都下來。
“我要真不是個男人,現在我就休了你,讓你長了張就知道造謠生事!你到底說不說?不說趕給我滾回娘家去!省得把孩子都帶累了。”因為這個媳婦兒他在村里無形中樹了多仇人。
妻賢夫禍,可倒好,竟整事。這次必須讓長點記了,這個愚婦。
花氏看到陳寶林真的氣狠了,頓時也害怕了起來,之前闖了那麼多次禍,孩他爹從來沒說過要休了的話,今天不僅狠狠地踢了還要把休回娘家。
怎麼可以被休呢,那他兒子閨可咋辦?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就是前幾天他家大丫跑了麼,我就說不愿意嫁人才跑出去的,這樣的姑娘誰家還敢要啊。就這樣至于陳三寶來咱家連打帶砸的麼?”
“你說沒說過我家大丫子讓人了,以后只能給虎子當后娘了?是不是你說的?你敢不敢對天發誓?”陳三寶怒極,用扁擔指著花氏,都這樣了這個花氏還敢不盡不實,不敢承認。
“我,我也沒說的那麼直白啊。”人家都說出來了,花氏不得不訥訥地承認了。哪個賤人把話告訴陳三寶的,等讓我知道的,看我怎麼修理!
“你個賤婦,看我怎麼修理你。”陳寶林說著又要上前去揍花氏,嚇得花氏嗚嗚直躲,花氏的兩個孩子看到自家娘親這樣,趕忙從屋子里出來,抱著他爹的大不讓打。
院子里陳寶林的怒吼,孩子的哭喊,花氏的嗚咽聲織在一起。
陳三寶煩死這種況了,一個宗族里的親戚,他是真的不能把花氏怎麼樣。可是也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了這個花氏,這種人你讓一次就會得寸進尺,必須一次打服了打趴了就老實了。
“寶林叔,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喊打喊殺的。你怎麼理花嬸子是你們家的家務事,我不管。我現在就一個要求,你既然能在村里大肆造謠這種惡心人的話,你也必須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家大丫道歉,并承認自己的錯誤。”
“不可能,讓我對著道歉,我死也不愿意。”讓道歉還不如讓去死,真的道了歉以后還怎麼在村里混?
“你現在想到自己道歉丟面子了,你造謠別人的時候沒想過別人的麼?你不知道名聲對一個人有多重要麼?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你故意作惡!”
“花翠芝,要是不道歉你今晚就給我滾回娘家去!”
“孩他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嫁到你家來這麼多年,為你持家務,給你生兒育,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花氏聽到陳寶林的話,覺心臟驟痛,崩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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