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在醫院呆了三天，駱寒東都沒有醒來。

韓嘉凡來過兩趟，說律師已經安排好了，過幾天開庭，說歪六和四眼這次別想出來了。

盛夏發現自己惡毒得厲害，希這兩個人能被判死刑。

但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安靜地聽著。

韓嘉凡走後，盛夏又一個人坐在椅子上。

想著東哥殺人的事，到底心裡不確定，想找人核實一下。

想起小學時候一個同學現在當了警察，便問了幾個同學，找到他的號碼，給他打了過去。

“你好，徐路澤，我是盛夏。”

“你好。”徐路澤笑了起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盛夏有些尷尬，“其實，我找你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說完又道了歉。

“沒事，現在找我的都是要幫忙的。”徐路澤爽快地笑了，“本來我的職責就是為人民服務嘛。”

盛夏聽他這麼一說，漸漸放松下來，“我能不能拜托你查一個人。”

“可以，告訴我名字。”

“名字，駱寒東。”盛夏一個字一個字念，“駱，寒，東，有重名的嗎？他個頭大概一米八七左右，皮很白，單眼皮，眼睛很黑……長得很帥。”

徐路澤在電話那頭笑了，“找到了，確實帥。”

盛夏有些張，“有……殺人的紀錄嗎？”

“有。”徐路澤應聲。

盛夏心裡一空。

歪六他們沒說謊。

東哥確實殺了人。

徐路澤在電話那頭不不慢地道，“不過是過失殺人。”他頓了頓，問盛夏，“這人是你什麼人？”

盛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怎麼了？”

“如果是你男朋友，你還是別打聽了。”徐路澤說。

“我想知道，他為什麼殺人。”盛夏堅持地問，“什麼原因，為什麼會過失殺人……？”

清楚駱寒東的子，不是那種會過失殺人的人。

他打架很有分寸。

最起碼，不會把人打死。

一定有原因。

徐路澤在電話那頭沉片刻才說，“他差點被繼父強暴，還是在他喝了酒意識不太清醒的時候。”

“等他清醒的時候，他繼父已經死了……”

“他母親做的證詞。”

盛夏啞了許久，才發出聲音，“……謝謝。”

“還有……他有很嚴重的潔癖癥，看記錄，有做過一年的心理治療，應該是那件事導致的。”

“……謝謝。”盛夏掛了電話後，就捂著哭了起來。

抖得厲害，哭了沒一會，就去洗手間吐了起來。

想起東哥每次洗手都洗三遍，想起東哥那天在車上跟說對不起，想起東哥著的臉，跟說，“我沒追過孩子。”

想起東哥在床上吻的脊骨，跟說。

“什麼時候願意了。”

“過來找我。”

盛夏跌坐在洗手間裡，捂住嚎啕大哭起來。

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