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買了兩支雪糕，沒幾分鍾便折返回來。

“吃哪個？”他在眼前晃晃，“橘子味兒的還是草莓味兒的？”

“想吃你過的。”莫捷想都沒想便口而出。

裴鈺瞇眼看，無可奈何地把橘子味兒的雪糕撕開，含在裡吮了一會兒，然後遞到邊。

莫捷開心地咬了一口：“好甜。”

“腳腕怎麼樣了？”裴鈺托著的小檢查著。

“好多了……”莫捷小肚的皮被他得一陣麻，“嗯，你別松手，好舒服……小鈺……”

裴鈺微微一怔，無奈地笑著挲的小：“這樣都能舒服？”

“嗯……喜歡小鈺。”莫捷湊過去在他手裡拿著的雪糕上又咬了一口。

裴鈺輕歎了一口氣，叼著雪糕將的下來，然後分開的雙低頭用帶著涼意的舌給。

“啊……小鈺……啊啊好舒服。”莫捷輕微抖了抖，小立刻湧出一水，因為是在陌生的環境裡做著這樣刺激的事，比往常還要敏很多，沒兩下便達到了一個小高。

昏黃的漸斜，金燦燦地鋪在室的白瓷磚上。

裴鈺著水淋漓的私，把剩下半截雪糕塞進裡：“滿足了吧？回家了。”

他替把穿好，仔細把運的褶皺按平。

“草莓味兒的你也一。”莫捷重新趴在他背上，從他肩膀上繞過把雪糕遞給他。

裴鈺順從地咬了一口，然後用舌頭了，笑道：“被別人看到怕是要被我們這種吃法惡心死。”

莫捷心滿意足地咬著草莓味的雪糕，含混不清地道：“自己開心就好了嘛……”

兩個人疊的影子被傍晚的落日拉長，緩慢地在落了一地梧桐葉的校園中移。

“小鈺，你真的好符合我對於初男友的一切想象……雖然隨著年齡增長，我已經早就不會去幻想那些了。”莫捷圈著他的脖子悵然地說，“突然好怕你長大，長大了就不乖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聽話……如果時間可以停止就好了。”

說話的時候滿橘子草莓味兒，氣息清清涼涼地噴在他的臉側，裴鈺覺一直甜到心裡去：“無論什麼時候，媽媽說什麼，我都聽的。”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我已經錄下來了，”莫捷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機的錄音界面，“防止你抵賴。”

裴鈺瞥了一眼，忍不住沉沉地笑出來，坦然道：“你還想聽什麼，隨便你錄。”

“說你永遠我。嗯……說你永遠不會跟我說謊。”莫捷認真地思忖了片刻，繼續說道，“理學的基本常數影響著我們邊的一切，你最近開始門量子電力學，肯定知道結構常數α，通常的表達式是電子電量的平方與普朗克常數和速的乘積之比，很見的無量綱常數，無數理學家曾經執著於計算這個數值，泡利死前仍在思考它，就連菲爾茲獎得主Atiyah爵士去年試圖證明黎曼猜想也是在拿這個α作文章，德國理學家引時是用來描述的是原子軌道中電子速度與真空中速之比，但它的數值至今只能通過實驗測量，沒有任何推論可以計算得出，《Physical Review Letters》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理學家通過分析類星的譜得出α會隨空間改變的結論，但有很多理學家質疑這只是測量誤差。從這個角度說，理學家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信“存在恆常不變”的人類，在我看來，就是這樣一個α，構建起來似乎像是上帝建立宇宙時的初始化設置，沒有任何理論可以嚴格計算它，無數人試圖去探究它，卻沒有人得出結論……在它被嚴格否定之前，我們相信它是恆常不變的。”

“……”

“……”

“……咳，我需要都複述一遍讓你錄嗎？”裴鈺已經把背到了家門口，笑著問。

“當然不用，算了，先進門，”莫捷拿過包索著鑰匙，頓了頓又補充說，“今晚的作業：你認真想想怎麼說，然後錄下來給我。”

“……好吧。”裴鈺乖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