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和阿衍都見過娘親的了!我們兩個是娘親允許的!”
小丫頭連忙擋在楚衍面前,生怕扶夜生氣了真的對楚衍下手,如今也顧不上別的了,話還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說了出去。
但是,也確確實實見過娘親,楚衍也見過,所以四舍五一下就是他倆一起見過家長的了!
反正娘親又沒有像爹爹那樣暴跳如雷,那就說明是同意的了!
“你說你……你說你們見過誰了?阿寧……”
聽到小丫頭的話,扶夜的指尖都忍不住輕輕抖,他的阿寧……
于是小丫頭又把方才楚衍跟講過的事全部和扶夜復述了一遍,特別是關于自家娘親的部分,因為知道,扶夜一定特別想知道關于永寧公主的事。
“墨吾道!”
扶夜一掌拍在床上,他的眼瞳泛起,看著有些戾:“他竟然把阿寧的尸首挖了出來!那個混賬!”
當初他是親眼看著阿寧下葬的,他甚至與一同躺在棺中,心如死灰的他若不是擔心扶冉年紀尚小無人托付,當時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跟著阿寧一起葬了……
生不能相守,至死后能夠同棺……
這對他而言,也已經足夠了,能夠曾經擁有那麼好的孩子,死后能夠繼續守著,他沒有憾……
所以,當時他不只是看著阿寧的棺槨被封皇陵,借用職務之便,他還放了一空棺材下去,就在阿寧旁——
那是扶夜早早就為自己準備的……
當時他親眼看著自己和阿寧的棺槨皇陵的,在那以后,他還在皇陵門口守了整整三天三夜,卻沒想到……
墨吾道竟然能夠把阿寧的尸挖了出來!竟然能夠做出這樣可恨的事!
“爹爹,你先別怒。”
扶冉連忙走過去給扶夜順順氣,知道扶夜現在恨不得立刻回宮殺了墨吾道,只是……
“爹爹,娘親和大國師究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會把娘親的尸首出來,而且還……”
那麼可怕地把泡在潭之中,甚至像是一種奇怪的巫……
扶夜眸冰冷,后背上是小丫頭溫熱的小手,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拍著,他閉上眼睛緩了幾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墨吾道是阿寧的弟弟。”
弟弟?!
難道大國師竟然也是的皇舅舅?!
這麼說的話……
小丫頭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楚衍,如果墨吾道是娘親的弟弟,那麼不論他的人如何,到底都是自己的舅舅,可是他又和勝是一伙的,殺害了楚衍的家人……
如果這麼算來,和楚衍豈不是隔著真正的家仇國恨了……
察覺到小丫頭的視線,楚衍和對視兩秒,溫一笑,做了個口型——
“別怕。”
他知道小丫頭又在胡思想些什麼了,無非是害怕墨吾道要是真的了的皇舅舅,自己和是不是就了真正的仇人,兩人是不是就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但是,即便墨吾道真的和小丫頭有緣關系,那他的仇也算不到小丫頭頭上。
是自己守護了十幾年的小孩,在他心里是最干凈的,和世間的一切污穢無關。
“墨吾道并非是阿寧的緣至親,是阿寧救下他,兩人才有了集。”
扶夜了眉心,他知道的其實也太多,商寧向來不會什麼事都跟他說,更多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解決了所有,安排好了所有,最后才給他一個不冷不淡的通知……
一直都是這麼任,任到最后,他都不明白的心是否有一刻在自己上停留過……
不是親弟弟就好!
小丫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如果墨吾道和娘親并非親生姐弟,那墨吾道對娘親的態度就很明顯了……
是偏執的占有,病態的喜歡,這絕對超過了一個弟弟對于姐姐的喜歡!
否則,他不會導自己喊他“爹爹”,不會把自己拐到他邊去,不會寧愿擾了娘親的安寧也要把從皇陵之中帶出來,不會把一尸放在旁多年……
他喜歡娘親,所以他恨爹爹,想要取代爹爹,但是因為自己上還流著娘親的,自己是娘親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后的念想,所以他才多次沒有對自己下手,甚至當初碎玉軒一事,他還出手幫了自己……
如果代了這樣一層關系,那麼很多事都說的通了……
墨吾道,就是娘親信里所說的那個人!
但他作為商清國的大國師,更是天爻閣的閣主,然而天爻閣的勢力遍布范圍不僅僅是商清,所以要是想扳倒墨吾道,把娘親救出來,還需要和爹爹從長計議。
眼下,最要的事還是懷水縣的疫病,如果是中毒的話,那就需要找到對應的解藥了,只有把懷水縣的疫病解決了,他們才能夠返回皇城。只有回到皇城,才能夠和皇舅舅說清楚關于賜婚的事,才能夠從長計議。
“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去懷水縣?”
僅僅通過桑子一個人,他們很難找到對應的解藥,而且桑子雖說誤食了后面那片竹林中有用的草藥,但是他卻不記得是哪一種了……
后山的草藥又那麼多,他們不可能再一種一種去嘗試了。
如今從桑子一個人的上是沒有辦法看出到底中毒的特征是什麼,他們還是需要進懷水縣一探究竟。
更重要的是,懷水縣已經斷聯斷糧多日,里面的況只怕已經很糟糕了。
“懷水縣……”
扶夜喃喃,但遲遲說不出話來,他此時心緒大,他滿腦子都是自己沒能夠保護好阿寧,甚至連死后的尸都沒能夠守住……
“小郡主。”
塵風從床榻上下來,走到小丫頭的旁,輕聲道:“我們先出去吧……”
他朝著王檀,楚衍和余蘇使了使眼神,幾人心中了然,小丫頭雖然擔心,但是也聽從了塵風的建議——
給爹爹一點時間,讓他緩一下……
幾人走出屋子,正好看到被綁在院子里的萍兒——
“怎麼還在這?”
余蘇皺著眉頭,如今看這個丫頭是越看越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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