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所說的舉報信?”戴宏偉揚了揚手裏的信,“你腦子裏全是屎嗎?這些信很明顯隻是兩個人寫的,下麵落款的名字都是假的,你都不進行核實嗎?”
常泰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戴宏偉的話,一個勁的用手著臉上的汗。
“還真是草包!”戴宏偉心裏冷哼一聲,把手裏的信甩在常泰臉上,“你們廠的事我不幹涉,但對周安東審查這個事,你必須向全廠職工做出澄清。像周安東這樣優秀的人才,上決不能有汙點,聽明白沒有?”
常泰一個機靈:“明……明明明……明白。”
“如果這事你辦不好,我饒不了你。”戴宏偉的語氣很冷,比這零下十七八度的天氣還冷。
常泰猛點頭,此時他的已經被汗水打,早就熄了找周安東麻煩的念頭。
戴宏偉看向周安東,笑著說道:“好好考慮我的話,想好了去找我。”
周安東微微搖頭:“我知道,跟在您邊,我未來的前途會一片明。但酒廠的一千多職工,都在等著我吃飯呢。”
戴宏偉不明所以的說道:“你隻是普通職工,全廠職工吃飯問題,也不是你能心的。”
顧兵走過來,笑著說道:“領導,我顧兵,是酒廠的黨委書記。”
“你好!”戴宏偉跟顧兵握了握手。
顧兵說道:“領導,現在酒廠還真離不開周安東。”
“哦?”戴宏偉突然來了興趣,因為年底了,手上積的案子太多,天天忙得腳不沾地。雖說也知道江州貢酒,但對酒廠的況並不知道。
顧兵把改革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沒有周安東,就沒有江州貢酒,全廠職工這個年都難過。”
“是我目短淺了!”戴宏偉歎的說道,“周安東同誌,酒廠不再需要你了,或者你厭煩了這個工作,無論我在哪,你都要來找我。”
周安東被戴宏偉了:“領導,哪一天我吃不上飯了,您可不能嫌棄我。”
“哈哈哈……”
戴宏偉哈哈大笑,一拍周安東肩膀:“你要是真吃不上飯了,來找我,我天天請你吃。”
雖然這是玩笑話,戴宏偉卻說得很認真,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像周安東這樣的人,酒廠是留不住的。
戴宏偉上了車,劉海說道:“我這幾天比較忙,等過年休班的,我找你喝酒。”
周安東點點頭:“沒問題。”
劉海也走了,記者們也收拾家夥事兒上了車。
那個市電視臺的記者走了幾步,突然回頭一笑:“周安東,你在麵館窗戶上的征婚啟事我看到了。”
周安東一愣,記者揮揮手:“我商惠!”
安婧眼睛亮亮的,看看已經上車的記者,又看看簡秋,居然還在笑,這心得多大。
“你怎麽還笑得出來?”安婧趴在簡秋耳邊說了一句。
簡秋不置可否的說道:“我不笑還哭?”
安婧眼睛瞇了起來:“你男人都快被搶走了。”
簡秋狠狠瞪了一眼安婧:“誰是我男人?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上。”
外麵實在太冷,坐辦公室的可不了,一個個轉進了廠部,但每個人在轉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看周安東一眼。臉上的表非常複雜,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常泰幾個人也沒臉在待下去了,連句場麵話都沒說,灰溜溜的滾回去了。
顧兵圍著周安東轉了好幾圈,裏嘖嘖有聲的說道:“我咋看不出來呢,你哪裏特殊,兩位大佬都那麽稀罕你。”
周安東抬頭看著天空:“你看,天多藍,多溫暖,可我卻覺到了憂傷。”
顧兵角搐了一下:“我怎麽沒看出來你哪裏憂傷呢?”
周安東輕聲說道:“我的憂傷來自太的方向,我聽到了它對我說,我是上帝的私生子。”
“啥意思?”周圍聽到的人一臉懵。
周安東環視了一圈:“前幾天,我打了幾個流氓,某些人針對我,要把我開除。然後左大佬來了,我的危機解除了。今天我又陷了危機,戴大佬又適時出現,救我於危難,你說兩次都這麽巧,我不是上帝的私生子誰是?”
“我艸!”顧兵狠狠的罵了一句,“你不說我還真沒往這上想,你這一說,還真是,這他媽的也太巧了。”
“東哥!”吳程興的跑過來,崇拜的說道:“太牛了,雖然你說的我不懂,但一定很厲害。”
“滾蛋!”周安東一翻白眼,對走過來的姚軍說道:“下班別走,一起去吃飯,有事跟你說。”
“好!”姚軍點點頭,“我回車間了。”
“太冷了!”簡秋抱著胛子說道,“快點進去,別在外麵站著了。”
“走走走!”顧兵說道:“回我辦公室。”
幾個人回到辦公室,顧兵對周安東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人報的首席記者,關勝傑。”
周安東跟關勝傑握了握手:“關記者,你好!”
“都是自己兄弟,那麽客氣幹啥。勝傑比你大,你傑哥或者關哥就行。”顧兵又對關勝傑說道,“他就是周安東,你他東子就行。”
關勝傑笑著說道;“那我就托大,你東子了。”
“這樣好。”周安東也笑了,“我就你關哥。”
“這是我好姐妹,安婧。”簡秋看著周安東,笑瞇瞇的說道:“是不是很漂亮?”
周安東眼角跳了跳,總覺簡秋不懷好意,很聰明的沒有正麵回答:“還真是以類聚啊,都喜歡跟為朋友嗎?”
簡秋滿意的笑了:“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什麽時候用,隨時跟我說。”
顧兵好奇的問道:“什麽錢?”
簡秋說道:“我們倆準備開個店,賺點零花錢。”
“開店?”顧兵奇怪的問道,“開什麽店?”
簡秋說道:“類似肯德基那種,我們兩個要立一個自己的品牌。”
安婧吐氣如蘭的趴在簡秋耳邊說道:“你們這是準備開夫妻店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