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新瘋狂蹬著自行車,子都差點蹬飛了,隨著的疲累,抑在心中的憤怒之火,在漸漸平息。
等他到了酒廠的時候,因為用力過猛,雙直哆嗦,好一會才緩過來,可這個時候,他心裏的火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然後在大門口來回徘徊,就是不進去。
直到天快黑了,才一咬牙:“他肯定不在,回家,明天再來。”
王若梅回到家,一看門是開著的,門鎖也壞了,急忙進了屋,掀開櫃子,在櫃底翻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一看錢和存折都在,這才長出一口氣,然後來來回回的在屋裏轉了好幾圈,發現什麽都沒丟,這讓非常納悶。當要做飯的時候才發現,菜刀不見了。
就在這時,院門哐當一聲開了,姚啟新推著自行車進了院兒。
王若梅出了屋,看到姚啟新懷裏鼓鼓囊囊的,心裏就是一。
“你去哪了?”
看到一臉冰冷的王若梅,姚啟新心煩的一皺眉,不耐的說道:“上班,還能去哪!”
王若梅冷聲問道:“你懷裏是啥?拿出來。”
姚啟新突然有點心虛,把藏在懷裏的菜刀拿出來:“我……我發現咱家菜刀不快了,想找個磨刀的磨磨,但是沒找到。”
自從前一段時間,這個家夥被王若梅綁在床上一頓,心裏就有了影。不管有多恨,但麵對王若梅,是真怕。
王若梅不在理會姚啟新,回屋開始做飯,拿刀剁菜板的哐哐聲,比平時大了好多,這讓姚啟新直脖子。
夜越來越深,王若梅坐在沙發上織,姚啟新卻不敢睡,看著王若梅冷著的臉,心裏就發。
眼看都淩晨了,姚啟新眼皮一個勁兒的打架,最後實在不住睡著了。
模模糊糊中,聽到耳邊有謔謔的聲,好像是做夢,又好像是真實的。過了一會,姚啟新猛的睜開眼睛,那種謔謔的聲瞬間清晰,然後扭頭一看,魂兒都嚇飛了,上的汗豎起,頭皮陣陣發麻。
這家夥一骨碌滾到了地上,然後雙手著床沿,探出腦袋,驚恐的說道。
“你你你……你想幹啥?”
王若梅正坐在床頭磨刀,一下一下看起來很認真。
“你不是說刀不快了嘛,我睡不著,就想著把刀磨了。”
咕嚕,姚啟新嚨滾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你……你你磨刀就磨,去外麵磨,幹啥在……在床頭磨!”
王若梅還在一下一下磨著,神相當專注:“外麵冷,凍手,床頭這邊有暖氣片,暖和。”
看著越磨越亮的菜刀,姚啟新覺到後脖頸子冒涼氣兒:“若梅,大半夜的,別磨了,明天再磨好不好?”
王若梅把刀拿起來,用手指肚刮了一下刀刃:“嗯,磨得也差不多了。”
姚啟新長長吐口氣,可這口氣隻吐了一半,就見到王若梅把刀架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姚啟新,你說這菜刀,要是在脖子上砍一下,腦袋會不會砍下來?”
姚啟新一哆嗦,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別開玩笑,快點睡覺吧,這都兩點多了。”
“好!”王若梅把磨刀石往地上一扔,用抹布了菜刀,然後拿著菜刀躺在了床上,“睡覺!“
姚啟新磨磨蹭蹭上了床,可一看王若梅手裏的菜刀,眼皮就一個勁跳。隻要閉上眼,就覺脖子涼颼颼的,隻要閉上眼,就覺脖子涼颼颼的。最後,隻能翻坐起,靠著床頭直勾勾的看著王若梅手裏的菜刀。
眼看天就要亮了,姚啟新小心翼翼出手,住菜刀背,慢慢拿起來,突然王若梅的眼睛猛地睜開,嚇得姚啟新媽呀一聲,一咕嚕又掉在了地上。
王若梅翻了個,看著姚啟新:”你想幹啥?“
”沒……沒想幹啥,就是覺得你拿著刀睡覺有點危險。“這一晚上,姚啟新被折騰得夠嗆,一臉的疲憊,想睡還不敢睡,幹脆穿了服,”你再睡一會,我去買早餐。“
姚啟新買了早餐回來,悄手悄腳的進了屋,看到王若梅還在睡,在外屋簡單的吃了一口,還沒到七點騎著車就走了。王若梅那個人已經瘋了,這個家他是真的不敢呆了。
隻是越想心裏越憋屈,不敢再拿王若梅出氣,對周安東卻更加恨之骨。來到單位,大門還沒開呢,然後騎著自行車在大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把尖刀,此時已經八點多,找個電話亭打了個電話去單位請假,接著又去了酒廠。
這個家夥又在大門口晃悠了一天,晚上不敢回家,害怕王若梅發瘋,半夜趁他睡的時候,真把他腦袋剁了,就找了個小旅館住。
接下來,他天天跑到酒廠大門口晃悠,晚上去小旅館,直到曆二十九那天,才著頭皮回家。暗暗發誓,過完年再去找周安東,這麽大綠帽子給我戴上了,此仇不報,枉為男人。
大年三十早上,周安東就被外麵的鞭炮聲弄醒了,翻趴在炕沿上點了顆煙,剛了幾口,就聽到小丫頭在院子裏大呼小。
”新年到,放鞭炮,鞭炮蹦蹦跳,新年真熱鬧……“
周安北也醒了:”哥,起來放炮仗去。“
周安東笑著說道:”你去吧,我完煙再起來。“
周安北快速穿完服,興的跑出去,很快院子裏傳來砰砰砰,燃放二踢腳的悶響。
”大哥!“小丫頭帶著風的衝進來,”快點起來,帶我進城玩。“
周安東看著小丫頭凍得鼻涕都流出來了,剛要說我給你,然後就看到小丫頭抬起胳膊,很是瀟灑隨意的在鼻子上一抹。
周安東看著小丫頭,穿著新買的紅羽絨服,一拍額頭,歎口氣說道:”教育,任重而道遠啊。“
”哥!”周安琴進來,“媽讓你去爺到咱家過年。”
“好!”周安東把煙頭扔在地上,穿好服出了屋,都走到院門口了,突然又回來了,“小北,你把牛和羊一樣割二斤,再拿兩箱飲料,跟我一起給玥真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