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些沒用的屁話。”周安東招呼大家坐下來:“我遲到沒有?”
浦大哼了一聲:“雖然你沒遲到,但是……”
“但是個。”
周安東看著浦大皮的,又深了一度,本想損他兩句,最後暗歎一聲。
人家為了理想、為了民族、為了國家,一直在龍江省刨土坷垃,他必須要尊重。
“浦!”周安東舉起酒瓶,深看著浦大:“這一年多來,辛苦你了,兄弟敬你一杯。”
看到深款款的周安東,浦大猛地打了個冷,覺渾汗都豎起來了,涼風在脊背骨嗖嗖的冒。
“你——你他媽的能不能正常點?”
“浦,你這是什麽表啊。”周安東一臉的委屈:“我就是覺得你為了理想、為了民族、為了國家,一直在龍江省刨土坷垃太辛苦,值得所有人尊敬,所以我才敬你酒的。”
“打住!”
浦大長這麽大,除了沒見過鬼,他什麽沒見過。但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站哪有不鞋,今天他就見到鬼了,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這杯酒我可以喝,但你得正常點。”
周安東忍著笑,角不停的搐著:“那你喝吧。”
浦大還真舉起酒瓶,一口氣喝了半瓶。
“好了,咱說正事兒吧。”
他還真怕周安東起幺蛾子,這丫的好像被不幹淨的東西附了,太他媽的嚇人了。
周安東哈哈大笑,也不再開玩笑,看向沈明盛說道:“說說況吧。”
沈明盛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我看好的是飛虎汽車製造廠,立於1978年,是一家軍轉民的企業,前是淮海機械廠,但人家的車不愁賣,所以談都不談。
沒有辦法,我才把目標投向了海寧客車廠,也就是奇觀汽車,原來是一家鄉辦修配廠,後來發展汽車改裝廠。
在十年前,海寧的汽車產業就已經有相當規模,當時鹽鎮就聚集五六家生產汽車的企業,有水波、飛碟等。
奇觀最初隻是生產皮卡,因為貨車不能進上滬,但是奇觀生產的皮卡可以,所以奇觀車賣得很火,在上滬街頭跑的也很多。
後來生產轎車,因為價廉,供不應求,銷售也是非常火,都賣到香江去了。但因為生產工藝比較落後,汽車上的很多部件是靠手工打造的,幾乎沒有售後。
再加上老板突然去世,經營出了嚴重問題,所以不得不賣,我們也算撿了個便宜。”
周安東問道:“他們的研發怎麽樣?”
沈明盛歎口氣:“有技,但也就那樣。”
“隻要有自己的技就行,最重要的還是出生證。”周安東沉思了一下:“簽下合約之後,把廠挪到江州去。”
“挪廠?”沈明盛愣了一下:“海寧方麵恐怕不會同意。”
“他們不同意,無非就是職工沒法安排。”周安東接過張華遞過來的煙:“告訴他們,貢集團會在海寧建灌裝廠,接收汽車廠的職工。”
“隻要汽車廠職工能安排,那就沒問題了。”沈明盛點點頭:“隻是那些技員和研發人員,如果不去江州怎麽辦?”
周安東笑著說道:“我們隻要牌照、技,至於研發人員,海寧汽車廠本來是個修理部,他們能有多強的研發能力?
不要說他們不去江州,就算去,我們也得去其他汽車廠挖人。而且咱要挖人,就去那些有名有姓的大廠。”
沈明盛有些信心不足的說道:“我們隻是剛剛立的汽車廠,去那些大廠挖人,能挖來嗎?”
“把嗎去掉,我可以告訴你,一定能挖來。”
要知道貢集團有好幾個挖牆腳小能手,對挖人,周安東可是信心非常足。
“不說其他廠,就說北汽,國家幾億十幾億的給他們研發經費,可這麽多年,為什麽連個車軲轆都沒研發出來?”
所有人都看向周安東,一個個就像剛剛上兒園的小朋友,一副求知若的模樣。
“因為北汽本就沒把心思放在研發上,那些研發人員心裏能痛快嗎?”
周安東了口煙,看著沈明盛他們:“所以啊,隻要給他們足夠的研發經費,不要說普通的研發人員,就是那些技大佬都會毫不猶豫的跟咱走。”
“媽的!”張華激的說道:“那就去北汽挖,既然他們不重視研發,何必花錢養著那些技人員,還不如給我們。”
周安東笑了:“不隻是北汽,還有一汽,都是一個德行。另外,三北省的汽車製造廠有幾十家上百家。
咱不說連窩給他們端了,每個廠挖十幾二十個,我們暫時就夠用了。”
“好,沒有人,我們就去挖。”沈明盛激四的說道:“明天我就出發去海寧簽合同。”
“來!”張華舉起酒瓶:“為了我們的汽車製造廠幹杯。”
幾個人舉起酒瓶到了一起,然後仰起頭,不管剩多,咕嚕咕嚕一口氣灌到了肚子裏。
“錢老曾經對濟南汽車廠的部長說,運導彈的車要是再搞不出來,導彈就得扛著走了,我扛前頭,你扛後頭。”
周安東放心空瓶子,長長吐了口氣:“沈總找到我,說要投資汽車製造廠的時候,我沒有猶豫的就答應了。
因為我當時在想,導彈咱都能研究出來,為什麽一輛汽車就研究不出來?既然北汽和一汽這樣的正規軍不爭氣,那就讓我們這些散兵遊勇來。”
劉宗民拿著一香蕉,一口咬了半:“我現在真的很期待,當我們的第一輛轎車造出來後,我一定在長安街來回開幾圈兒。”
“老板!”
周安東後突然傳來喊聲,嚇了他一跳,回頭一看是張萱,後還有幾個人,男都有。
“周董!”
“周董!”
“周董!”
“……”
幾個人紛紛跟周安東打招呼,有的普通話說得很好,有的就不怎麽樣,但能聽得懂。
周安東起跟他們握手,張萱挨個給他介紹一遍,全都是香江人,帶過來的團隊。
張華他們不認識張萱,但浦大認識,這個家夥打量了一下張萱。
“你這丫頭,咱有兩三年沒見了吧,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張萱一瞪眼:“會不會說話,老氣橫秋的,好像比我大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