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好東西後,袁立英和拄著拐兒老周同誌也出來,隻要不去太遠的地方。
像這樣出了門口就上車,下了車就進飯店,老周同誌已經不需要坐椅了。
老兩口上了連凱開的那輛寶馬商務車,周安東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十分了。
幸虧泰樓也在大柵欄那邊,距離並不遠,時間還來記得。
周安東扶著簡秋上了車:“走吧!”
車上,簡秋問道:“你準備什麽時候去呢廠上任?”
周安東歪頭看了一眼窗外,四丫頭胡同和文林胡同的牌子一閃而過,早上還沒有呢,這不讓他笑了起來。
“8月1號唐林結婚,參加完他婚禮,2號去上任。”
看著莫名其妙笑起來的周安東,簡秋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麽呢?”
周安東口不對心的說道:“替唐林高興,大齡男青年終於結婚了。”
知夫莫若妻,簡秋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男人言不由衷,但也沒有再問。
“唐林結婚,準備什麽禮?”
“準備什麽禮?”周安東哼了一聲:“什麽都沒有錢實在,給他包個大紅包就行了。”
簡秋把額前的發到耳後:“唐林婚禮收到的所有禮金全部捐出,不管我們包多大的紅包他都留不下。”
周安東笑了起來:“他捐給我們集團希工程慈善基金會,所以我打算包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反正水不流外人田。”
簡秋白了周安東一眼:“所以啊,禮金他不能留,我們得送他個禮,留作紀念。”
“送什麽?”周安東愁得直撓頭:“剛剛我在庫裏轉了好幾圈兒,除了還有一對玉如意可以作為結婚賀禮,其他的都不適合。但那對玉如意,我還打算等他們有孩子的時候送呢。”
簡秋也發愁,最後搖搖頭:“那就送給他們包紅包吧,玉如意還是等他們有孩子的時候再送。”
“對了!”簡秋突然問道:“我們婚禮的禮服差不多該做好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周安東點點頭:“等孩子出生後,我去羊城走一趟,正好還有點事需要理,一起辦了吧。”
簡秋又問道:“你大爺爺後人的事?”
“對!”周安東慨的說道:“既然老天爺安排我們到了,肯定要相認的,畢竟都是老周家的,同一個祖宗。”
兩人聊著,王文田把車停了下來:“董事長、嫂子,到了。”
周安東先下了車,接著把簡秋扶下來,然後去就幫老周。
這時,一輛大車停在了旁邊,在車上下來不人,應該是旅遊團。
“哎,你說國家為什麽不重修圓明園呢?”
“誰知道,估計是沒錢吧。”
“該死的外國鬼子,就應該把他們人道毀滅。”
“……”
等他們進去之後,周安東一家四口才往裏走。
“媳婦!”周安東也問道:“國家為什麽沒重建圓明園,如果真的是因為沒錢,我可以捐款。”
“資金是一方麵。”簡秋輕聲說道:“畢竟,我們百廢待興之際,有錢,自然要投到民生和教育等更迫的領域。
而重建,麵臨巨大的技和材料難題,懂得古法匠藝的匠人和所需的稀有原材料已經大部分失傳或絕跡,難以用古老藝修繕全部工程。
還有,址可以作為國主義教育基地,其存在的意義遠大於重建。保留址可以更好地進行曆史教育,提醒我們的後代勿忘國恥。
另外,曆史是向前發展的,重建圓明園無法改變曆史,保護曆史址有助於維護文化的連續和真實……”
小北、曹藝和父母還有大哥大嫂先來一步,已經在包房裏等著了,見到周安東他們進來,急忙起迎接。
“親家、親家母。”
曹景鬆跟老周握了握手,然後又看向周安東,他不知道怎麽稱呼了。
“曹叔,你我安東或者都行。”
周安東熱跟曹景鬆握手,接著又跟鄧瑜芝打了個招呼。
“嬸子,我沒想到你這麽年輕漂亮,小藝完全繼承了你的基因。如果你們在大街上走,肯定沒人會把你們當母,而是姐妹。”
鄧瑜芝忍不住笑了起來:“安東,怪不得你生意做得那麽大,這麽會說。”
曹藝又給周安東和簡秋介紹哥和嫂子,雙方又客氣了幾句句,然後坐了下來。
周安東把簡秋手裏提著的禮盒放到曹景鬆和鄧瑜芝麵前:“曹叔、嬸子,咱是第一次見麵,這是我跟簡秋送給你們的禮。”
鄧瑜芝急忙推辭:“你這孩子,都是一家人,你這麽客氣幹什麽。”
“你都說,咱是一家人,你就別客氣了。”周安東笑著說道:“小北和小藝訂婚,因為我有事沒有參加,憾的。
所以,我讓小北和曹藝安排今晚吃頓飯,也算是彌補沒有參加他們訂婚典禮憾吧。”
鄧瑜芝還要說什麽,曹藝把話搶了過來:“媽、爸,我大哥給你們禮,你們就收著吧。這都六點了,大家都了。”
“瑜芝,收著吧。”曹景鬆說話了:“趕點菜,親家公親家母應該都了。”
“點菜點菜!”老周心非常不錯:“親家公,今天咱倆可得好好喝一喝。”
曹藝喊了一聲,服務員拿著菜牌進來,曹景鬆把菜牌往周安東麵前一推。
“安東,你來點菜。”
“讓小藝來!”周安東把菜牌遞給曹藝:“你看著點,不用照顧我的口味,我什麽都吃。”
曹藝沒客氣,一口氣點了十二個菜,要不是袁立英攔著還會再點幾個。
服務員問道:“喝什麽酒?”
“我們自己有酒。”周安東對小北說道:“文田他們在外麵吃飯呢,找他拿鑰匙,去我車裏抱一箱酒來。”
“好!”小北答應一聲,快步走了出去。
服務員看著菜單念了一遍,確定無誤後轉離開。
周安東看向曹墨兩口子:“大哥、嫂子,你們在哪裏上班?”
“我在海澱區宣傳部。”曹墨笑著說道:“你嫂子在呢廠下麵金時呢絨時裝廠,你要擔任總廠廠長的事,我們都聽說了,就是不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