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道德仁義
又是失眠夜。
喬茗茗興得睡不著,加上今日中午在車上睡了近兩個小時的緣故,此刻神得。
院子里到都是明亮的電燈,全部打開后明瓦亮,就連游廊上的彩繪都能看清楚。
在這一刻心裡是特激婆婆的,眼可見婆婆在這房子上砸了不錢。
進大門后兩邊是倒座房,原本缺一截斷一塊的游廊也被修好,直接從大門經過左右廂房然後到了正房。所以在這大雪天里,他們不必踩著雪出門。
屋裡各乾乾淨淨,當初寄回來的幾床被子都已經幫忙鋪好,還幫忙打了各種柜子各種桌椅和床鋪。其他幾個地方還有舊的,從收購站里淘換回來,重新刷過的傢,但是衡衡和彰彰房間的卻是一水嶄新的傢,瞧著煥然一新喜慶極了。
再有就是不僅衡衡和彰彰的房間有衛生間,喬茗茗此刻打開自己房間角落的門,裡頭也是衛生間。熱水和馬桶一應俱全,甚至還把牙膏牙刷給心地準備好。
喬茗茗迫不及待地拿服去洗澡:「往後洗澡總算不要忍著凍了!」
說完,「啪」地一聲門關上。
寧渝裡「你別在衛生間待太久」的話就這麼又咽了回去。
隨手抓起寧渝的大,往上一披帽子一戴直接跑出去,邊跑邊喊:「等等,買牛,我要買牛!」
寧渝彎腰抱起,開門往對面房間走去,邊走邊哄:「有你的房間,你今晚一人睡這裡好不好?哥哥就在旁邊,你要是害怕,一聲爸爸媽媽也能聽見。」
喬茗茗「騰」一下坐起,懵了會兒后,頂著窩似的頭髮一骨碌跑下床。
翌日。
「快去啊,我。」催促。
「牛……呦!還是你呢包老三,哈哈哈,幾年沒見你咋變樣了……等等,我回家拿下暖瓶來裝。」
寧渝頭髮,坐在床邊:「那你就多在首都待一陣子,今年春種的事兒我幫你看著?」
一路小跑回到自己房間,喬茗茗躺在床上蹬,等寧渝洗完澡出來時,慨道:「忽然過上這種生活,惹得我都不想回屏北了。」
能不滿意嗎,這代表著他和茗茗又能有雙人空間。
寧渝笑笑:「是嗎,也對,你哥哥在你這歲數也自己睡一個房間了,他就不怕。」
喬茗茗敲敲門,他才關燈,把書本放下去睡覺。
他看了看房間,乾脆去找衡衡。
哦!喬茗茗低頭一看,趕忙服。
說著推開門,裡頭就是彰彰房間。
氛圍寬鬆嘛,城裡此時還有不人抱著運時的緒,今天在公車上把頭靠在寧渝肩膀上都有人不停盯著看,喬茗茗有些不了。
外頭雪已停止,但是這一晚下的積雪厚得能到腳踝。
彰彰小下抬得更高:「我比哥哥厲害,我更不怕。」
想到這個,喬茗茗的眼神就在寧渝的上遊離,等寧渝完頭髮,轉頭看喬茗茗時,就對上一雙咪咪的眼睛。
屋裡的寧渝也驚醒,然後聽到窗外「哐哐」兩聲,門開了。
衡衡房間的燈倒是還亮著,這個房間就是他原先的房間,重新睡回這裡沒有半點的不適應。
這話是男人能忍?寧渝乾脆把巾一扔,兩人撲在一起鬧了起來。
雪夜寂靜,許久之後,房間的靜才慢慢停歇。兩人可謂是酣暢淋漓,結束后直接閉眼睡了過去。
喬茗茗欣喜道:「那你去街口買燒賣去吧,我想吃國營飯店的羊燒賣,記得帶醋,我喜歡那家的醋,賊香賊酸!」
他頭髮還沒幹徹底呢!
喬茗茗起撲過去:「哎呀還準備什麼嘛,你是純男嗎你,扭扭幹啥呢……」
寧渝斷斷續續聽著,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喬茗茗匆匆跑進來,抱起大暖瓶又匆匆的跑出去。裝了四份牛,又掏錢定了接下來兩個月的牛。和包老三寒暄片刻,外頭實在是冷得不了了才回來。
「你醒啦!」回到房間,看到坐起的寧渝,還出驚訝表。
衡衡睡在左廂房中,這裡兩個房間剛好和彰彰一人一個。
寧渝:???
他連忙道:「先等等,我還沒準備好。」
特別是在這冬天,暖氣真的好吸引人。
等彰彰學會了喬茗茗也洗完澡了,來幫彰彰洗個澡,把這孩子塞被窩中,坐在床邊等睡覺喬茗茗才離開。
寧渝嘆氣:「我倒是想去,但你總得把你上的服了給我,我才能出門吧。」
彰彰這會兒把棉襖了,趴在哥哥的床上使勁翻滾,見到寧渝來,蹬蹬爬下床眼睛亮亮道:「爸爸,我也要有自己房間!」
彰彰急忙掙扎著要下地,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在地上跑兩圈興高采烈地跳起來:「謝謝爸爸,我好喜歡這裡!」
後來在屏北就沒吃過燒賣了,連糯米燒賣都沒吃過,喬茗茗想死這一口了!
一覺睡到天亮,然後被巷子中賣牛的聲音給吵醒。
好不容易沒有彰彰在,難不還得做做心裡準備嗎。
於是寧渝樂此不疲地教著彰彰怎麼去上衛生間,怎麼踩著凳子上廁所,怎麼沖馬桶怎麼用洗手盆。
喬茗茗又搖搖頭:「算了,這裡冬天舒服,但是村裡待著除了冬天冷點外,其他時候還是很好的。」
寧渝打個哈欠,額頭,邊下床邊說:「這麼大的靜,我能不醒嗎?」
寧渝也滿意極了。
彰彰立刻,驕傲道:「我是大孩子,才不害怕呢。」
寧渝出門買早餐,邊走邊和附近的街坊鄰居打招呼。
他從小在巷子里長大,認識的人太多了,這買燒賣一來一回的工夫,臉快要笑僵,嗓子更是有點干。
巷子里熱鬧,兩邊都是院子,幾乎七都是幾家人混住的院子,所以什麼聲音都有。突然重回這種環境,寧渝竟然還有點不適應。
買到燒賣回到家中,和喬茗茗慨了一下剛剛的所見所聞。
喬茗茗已經洗漱完了,喊兩個小孩起床,給彰彰穿服,又熱了牛。聽到他的話,心想這男人又得把「溫文爾雅」的面掛在臉上,微笑示人了。
在鄉下他比較放得開,平常和村民們說說笑話,甚至調侃兩下其他人都是常有的事兒。
但回來他反而有點拘著了,難怪巷子里的那些大媽總拉著他說些人的話。
「嗯~」喬茗茗咬一口羊燒賣,整個人都差點升華,「就是這個味兒。」
「媽媽,留些給我!」正在刷牙的衡衡滿泡沫,著急忙慌地說。
「留呢留呢!」喬茗茗裡這麼說,但手頭的作卻一點沒慢,「昨兒你姥姥包的餃子還有不,要是不夠吃,你吃餃子也行。」
「不行不行。」衡衡刷著牙,急得小碎步都出來了,「你別全吃了。」
一方面是想去吃燒賣,另一方面「刷牙刷夠三分鐘」的習慣又錮著他。
彰彰倒是隨便糊弄兩下,快速刷刷,咕嚕咕嚕兩下就跑去吃飯:「媽,要燒賣。」
於是剩下六個燒賣,又被夾走兩個。
「啊!過分。」衡衡要氣死了,手上還在拿著牙刷上下刷,兩隻腳不停跺。
一家人吵吵鬧鬧時,外頭傳來敲門聲。
「姐,是我!」
喬茗茗開門去:「你咋來啦?」
喬小弟騎著自行車,自行車後頭還綁著個箱子,鼻頭紅紅直氣,吸吸鼻子說:「媽讓我給你們送米呢,他們今兒要上班,讓你們晚上去家裡吃飯。」
說著就下車,推著自行車進門,邊走邊說:「對了姐夫呢,姐夫今天要不要去上班?」
他進門后又左看右看,昨晚天黑了,視線太暗沒辦法把整個院子的全局看清。
此刻天大亮,院子的所有地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喬小弟眼睛都亮了:「我要是有錢我也住這種院子,才不想住樓房!」
喬茗茗心想你可真有遠見,此時好多人都想住樓房,因為樓房方便,取暖費要低很多。
但再過幾年,公家沒有分房了,大家生活也慢慢變好了,首都郊區的小院子就會越來越搶手。
「你姐夫等會兒要去單位一趟,說不準也得傍晚回來。他下班遲,我們去的也就遲。」喬茗茗說道,又問他,「你吃飯沒?」
喬小弟站在柿子樹地下,仰頭看樹枝上稀疏掛著的,被鳥啄過的紅柿子,點點頭:「吃了吃了,我等會兒要去找我老師。」
他想了想,轉頭驚訝道:「顧老頭兒家離你家還近的,從你後邊那巷子繞著走,騎自行車的話大約只要十來分鐘呢。」
喬茗茗把一箱子的米搬回屋,說:「那你中午可以來我這兒吃飯,記得早點來。」
喬小弟:「……順帶給你做個飯對不對?」
他姐絕對就是這個意思,大冷天的總揪他來做飯。
喬茗茗不承認,卻又無法反駁,:「你咋想就咋想吧。」
這一箱子的米能有十斤,喬茗茗全部倒進米桶,心想等會兒還得去糧油站看看才行。
寧渝吃完飯要去單位了,臨走前到兜,頓了頓,把兜里他媽昨兒給塞的錢票掏出來給喬茗茗。
他了鼻子,赧然:「忘了。」
喬茗茗眼睛瞬間瞪圓,接過數數,笑嘿嘿問:「好幾十塊錢呢,票怎麼這麼多啊。你真忘啦,上沒藏私房錢?」
寧渝義正辭嚴:「當然沒有!」
喬茗茗揮揮手,數著票:「行,那你去吧。」
寧渝這才離開,按了按襯口袋,昨兒自己贏來的九塊錢茗茗怕是給忘了。
喬茗茗搞清楚有些什麼票,等喬小弟要走了,衡衡和彰彰也吃完飯了,就帶著兩個小孩兒出門。
出門之路艱難,因為彰彰作為「嶄新」的,街坊鄰居都沒見過的孩子,到了熱烈歡迎。
這個說:「當年那胎就是彰彰吧?」
那個問:「彰彰啥時候生的,長得真好,我上次見你你許是才黃豆大呢哈哈哈哈。」
總之喬茗茗在巷子里耽擱了得有半小時才出巷子,等來到悉的供銷社時,已經快要九點了。
彰彰對周圍事特別新鮮,摟著喬茗茗的脖子不敢下地,眼睛滴溜溜轉。有誰沖笑,也牙笑。有誰手想抱,就腦袋一躲回媽媽懷裡去。
喬茗茗問:「這裡好不好玩兒?」
彰彰嗯嗯點頭:「好玩,但是沒有妞妞,還是要回去。」
喬茗茗笑笑:「沒事兒,咱們玩一段時間就回去好不好。」
對於衡衡來說,這裡是故鄉,回首都才「回去」。可對彰彰來說,上村是出生的地方,在那裡長,回上村才「回去」。
供銷社裡都是人,見到喬茗茗后驚喜無比,抱著衡衡彰彰更是不肯撒手。
當初和喬茗茗玩得好的同事魯雨彤拉著高興說:「你快瞧瞧,咱們這裡沒變化吧,你回來后咱們再一起排班。」
喬茗茗故作無奈,嘆氣:「沒法回來呀,我家寧渝在那裡還有項目沒完呢。」
魯雨彤驚訝:「竟然這樣嗎,你呢,你難不還陪著他待鄉下?」
喬茗茗攤手:「是的,鄉下條件也還可以,得等他項目完才能回來,說不準還得兩三年呢。」
魯雨彤嘆氣嘆得比還深:「太可惜了,主任說就等你回來呢,我也等著你去逛百貨呢。」
喬茗茗笑笑:「沒關係,往後我也會經常回來的。對了主任呢,我有事找他。」
魯雨彤:「去和糧油那邊談貨去了,估著馬上就要回來。對了,你要不要買東西,這段時間倉庫剛淘下來一波。」
喬茗茗馬上道:「走,當然買。」
說完,拉著門路地去倉庫。
家裡房子雖然還了回來,但是房子里的東西,例如自行車甚至鍋碗瓢盆那些卻沒法再還回來了。
喬茗茗服里是鼓囊囊的錢包,十分有底氣地在倉庫里大掃。
這裡掃完,去外頭貨架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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