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223：生意就是冰冷的

  王天孝也不急，他知道兩人都需要時間去消化。

  張文遠肯定好很多，本來他接的信息就要更多，之前王天孝也給他大致通過氣，所以他更能理解王天孝在說什麽，背後到底是什麽邏輯，以及王天孝說法的合理。

  但是劉莽就不同。

  他就是個乾活的人，完全搞不懂王天孝在說什麽。

  覺有那麽點道理，卻又不知道道理在哪。

  幸好王天孝也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甚至說，這也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之一。

  他是準備將劉莽納他的計劃之，但又並不想讓劉莽覺得自己特別強，特別能掌握事的覺。

  劉莽和張文遠是兩種人。

  張文遠很聰明，因為家庭出的問題，他會看重利益，但也會講究規矩。

  但劉莽不同，他沒過多教育，眼中肯定更多的是利益……至現在是這樣的。

  那要拉攏住他，就一定要將利益的鎖鏈套在他脖子上。

  這能保證開始的合作穩定。

  至於最後會不會產生，慢慢再看了。

  “好，你們也知道，我既然說了這麽多，肯定是想做點事，要不也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機會既然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我們也敏銳地看到了機會，不去抓抓，肯定可惜是吧？”

  “老王，你繼續說吧，我聽著呢。”

  “王老板，你說的我一楞一楞的，不過蠻有意思，我還想多聽聽您的意思，如果這是個機會，我們怎麽抓的住呢？”

  “哈哈，是這樣的。有什麽門路，我們就幹什麽活。劉莽你是做工程的，拉你過來，肯定就是有工程相關的事，”又轉向張文遠，“張總，還記得上次說過我們需要組建一個建築公司的事吧？”

  “好像是說過，不過當時你說暫時還沒到時機，讓我再等等的。”

  “當時是沒機會，現在不就來了嘛，”王天孝指指劉莽，“我們有劉莽這樣對工程非常有經驗的大佬，又有您這樣的社會資源和人脈，如果組建一個公司，在未來的基建浪裡，一定可以順風而上。”

  “細說。”

  張文遠坐直了。

  “細節，我們稍後再說，今天就是說個意向，看看你們兩人的想法和意見。”

  “我沒意見，老王你既然能這樣說出來，肯定是做過深思慮，剩下的就是細節問題。”

  劉莽卻在猶豫，過了一會嘗試著問道：“王老板，什麽是公司？”

  “……這，”王天孝不知道該如何給他解釋這個問題，轉念笑了。

  “就相當於一個組織，後面你慢慢就知道了，我現在能告訴你的是，如果你進了這個組織，以後你會到組織的約束，該幹什麽活，不能幹什麽活，都要由組織統籌安排。

  不過，因此，你的收會大幅增長，不管是你，還是你的兄弟們，我可以保證，你的收至是現在的五倍，甚至十倍。”

  “啊……這麽多嘛，不會在哄我吧？”

  “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是那種人嘛，而且這個過程你不需要額外付出什麽，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只不過是原來你需要到找活做，但是現在呢，你只需要做我們安排的事。

  你看，你不僅收漲了，而且還不用再找工程，是不是百利而無一害。你唯一約束的就是要保證施工質量，做好我們經的每個工程。”

  “真的有這麽好的事嘛，我怎麽覺得在做夢呢？”

  劉莽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如果你有興趣，那我們就歡迎你加，如果你沒有興趣，我們就會找其他施工隊。我找你來，就是看重你的施工質量和態度。但這種合作畢竟是雙方都要認可，只有我們單方面有興趣，肯定是不行的。”

  “聽起來很不錯啊，我怎麽會不同意呢。”

  劉莽能在外面承包隊伍乾活，肯定也不是啥都不懂的人。

  他也看出來了，王老板本就實力不俗，而辦公桌後面這個張總，就更是來頭不小。

  他們說是要立某個組織，其實大錢還是要他們賺走，之所以拉上自己，估計還是因為最近打道比較多吧。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人家吃，他喝湯也行啊。

  跟著這些有能力的人混，即使人家吃剩的，也比自己到找些小項目啊喲穩定，賺錢的多。

  如果這個時候都不抓住，那自己真的就啥都不是。

  也太他娘的笨蛋，不識抬舉了。

  還是先跟著看看唄，如果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說。

  他心裡盤算著，聽王天孝又說不行也可以去找其他隊伍，本著一個你我願的原則時，連忙回道：

  “既然王老板這麽看得起我，我也願意試試，反正在哪裡乾活都是乾，像我們這種活，最怕的就是不穩定，若是真像王老板說的，能一直接到活，收就可以固定下來，我也好召集兄弟們。”

  “哈哈，那就好。你放心，如果沒有什麽把握，我肯定不會拉你，隻你只要放心地乾活，保證我們經手的每個工程質量，並且做好工程建設的服務，就可以了。”

  “好，那我答應了，其他的我也不懂，怎麽個合作法，你們告訴我就行。”

  “好，細節我還需要再想想，到時候想好和你再商量。”

  兩人在這邊談話時，張文遠在邊上一直笑看著，沒有搭話。

  期間目和王天孝相遇，兩個人都會快速進行眼神的流，彼此都是一種心照不宣的理解。

  既然談完了正事，那就是吃飯了。

  劉莽還從來沒有在這種檔次的大酒店吃過飯，很多東西都顯得很新奇。

  還有點不好意思。

  但他看到王天孝和張文遠都非常自然，似乎就和路邊吃東西沒什麽區別，心裡便暗暗想著，說不定有朝一日，自己也可以像他們這樣坦然，自然地在這種酒店用餐。

  不是因為有錢了，而是因為有底氣。

  他覺得這次機會就是上天給他的幸福，一定要抓住。

  吃完飯，王天孝給劉莽打了個出租車，讓他先行回去，自己和張文遠又重新回到辦公室。

  剛進門，張文遠就摟著王天孝的肩膀：“老王，要不要帶你出去瀟灑一圈？”

  “啥瀟灑，去喝酒？”

  “男人嘛，吃喝酒不是很沒意思，那個……”

  “打住！”

  王天孝立刻拒絕道，“要瀟灑你去，我可不了這種幸福。”

  “哈哈，嫂子管的嚴是不？”

  “與那個無關，”王天孝沒好氣地說：“男人又不是只有下面那一串東西。”

  “……無趣。”

  張文遠在沙發上坐下來。

  斜躺著。

  突然笑道：“這下，你該給我說說打算了吧。”

  王天孝也在他旁邊坐下來。

  現在的他們關系已經非常鐵，早就沒有了開始的矜持和試探，大家都回歸到最原始的狀態。

  “嗯，你看出來了？”

  “誰看不出來啊，估計也就那老實人才不知道呢。”

  “也不全是，”王天孝解釋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雙刃劍，不，準確說是雙保險。我們不可能將蛋放在一個籃子裡，要不萬一籃子破了，不是什麽都沒了。”

  “所以，你從開始，就不是準備一個籃子？”

  “這倒不是，開始的話，我們並沒有多蛋，所以要太多籃子也沒有意思，一個籃子就足夠了。即使籃子真破了，我們也損失不了多，反而驗證了這個籃子確實質量有問題。”

  “接著說。”

  “但是，籃子就是籃子吧，雖然裝蛋確實有了作用，可蛋的價值，並不是因為籃子才有的，是不是？如果籃子覺得，蛋只有用他才能裝，那就是本末倒置，沒看清楚自己的份。”

  “哦，這樣的人可不。”

  “坦白說，張總，你可能對這個建築公司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因為我說很有前景，你才願意嘗試是不是？”

  張文遠急忙搖頭：“沒有的事。”

  “說實話。”

  “好吧，是有那麽一點，”張文遠笑道，“盡管你先前說了很多東西，我都覺得很有道理，但問題是，這只是個發展趨勢，並沒有的時間節點。這個就像我們都知道人會死，但你說到哪天死，就沒人知道了對吧。”

  王天孝苦笑，這個家夥，真的是很敏啊。

  這種畫餅的事，最大的本就是時間問題。

  就像張文遠舉的例子，很形象。

  人都會死，但不知道何時死，那要是讓人做好棺材等著發財，那就有點坑爹了。

  說不定棺材都放腐了，人還活著呢。

  他之前給劉莽畫餅，是因為劉莽這種人，文化程度不高，見識也不夠，那要調他們積極，就不能實在說，就是要畫餅，徹底讓他的三觀被衝垮，然後重新給他一個餅。

  從此，他的目標就變了如何得到大餅。

  這樣就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了。

  他可不覺得這種畫餅方式有什麽問題。

  他覺得，人都需要一些餅做目標。

  區別在於，如果你給別人畫餅，最後超出別人的需求，那就不是。

  真正的畫餅，是上說的好，但實際效果卻是啥都沒有。

  這樣才是最可恥的。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同的人，用到的方法也不同。你看我和你，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是吧，那是因為我們可以同時想清楚一件事的付出與收益，以及功的可能，風險有多，那我們直接說，肯定就是最有效的通方法。

  但是和劉莽不同，他並不能理解發展的思維，他更看重的是基礎利益吧，那我們怎麽和他通呢，當然是將利益直接擺在臺面上，願意接，你就接，不願意接，你就錯過。”

  王天孝也不掩飾，就像之前和張文遠說其他事一樣，毫無遮掩。

  對於聰明的人，他不想做太多掩飾，掩飾會降低通效率。

  “這樣蠻好，我們就一直這樣坦誠相對吧，錢能賺多呢，主要是和你老王搞事，我覺得很有趣。”

  “我就是個普通人，厲害的是你，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說回來，這個建築公司為什麽要立公司呢，就是想讓它穩定下來，有的管理模式和機構，這樣保證我們以後在參與競標一些正規的項目時，能於比較有利的地位。”

  “這個我讚。我還準備將預製廠和磚瓦廠都公司化運行，將權益和責任都分配清楚。最近我一直就在想這個事，若是還延續著目前這種簡單暴的模式，是走不到多遠的。”

  “嗯，是這個道理來著。”

  “那這個建築公司你的想法是什麽，要不要給那個……”

  “不需要，”王天孝淡淡笑道，“公司是公司，分包是分包，我們立建築公司後，可以讓他暫時承接我們的工程，有這個基礎，我們再去發掘更多的工程隊伍，然後從其中找出一些人才，組我們的自己的隊伍，然後這種分包的，就只能優勝劣汰了。”

  “這樣，原來你是打的這個主意。”

  “早先我是想直接讓劉莽一起參與，不過後來想想，這是很困難的事，他的格局支撐不到遠方。所以，如果他不能為我們的員工，那就只能為我們的承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