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229:暴風雨要來了
王天孝接著說:“我們慶城大概有兩百萬人,如果我們讓其中百分之一的人都喝上我們的羊,那就是兩萬斤每天,如果是一千個人裡面一個人喝,那也是兩千斤消耗。
我先前說過,即使我將羊提升到五百隻,每天也就產兩千斤左右的而已。
那麽你們看看,這個目標其實並不難對吧。要知道很多品牌市場佔有量能達到好幾十個點,我們只要零點一個點。只要用心,一定能完這個目標。”
又是一杯酒下肚。
“我們要解決的下個問題,是如何解決鮮儲存問題。如果按照現在的模式,每天新產的只能當天,最遲次日就要消耗完畢。否則必然會因為不太新鮮而讓我們不得不倒掉。
那我們為什麽不從這方面著手呢。我們可以去考察最新的保鮮模式,不說能將保持到一年半載,即使能維持在一個月,那我們就可以將運輸隔壁縣市,那樣市場不就擴大很多嘛……”
王天孝說到這裡,剎住了車。
兩個人明顯腦袋有些宕機。
估計是很多信息在腦子裡纏繞線團,CPU快要被燒著了。
“姐夫……我大致理解你的意思,但問題是,這麽多事,我們也不會啊。”
“對呀,即使我們會,也忙不過來啊,就我們兩個人,能做多事呢?”
李冠平和米小青好不容易重新啟。
“嗯,你們想的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這樣,你們擬寫個招聘的通告,暫時先招聘十個鮮推廣員工。他們唯一的任務就是將走街串戶推廣鮮,每個月五十元底薪,按照吸收的鮮訂單月底結算最終工資。
至於保鮮問題,我來想辦法吧,可能需要設計包裝袋或者包裝盒,還需要考察包裝工藝。這些我暫時也不懂,還要多找門路,後續再看吧。”
不知不覺,天已經很晚了,暖鍋其實沒有吃到多。
王天孝看著擺攤的大娘等著收攤,便說今天就到這裡吧,三人加快速度吃了些散場。
小夫妻倆繼續回店子裡,他們就住在店子。
而王天孝則是連夜趕回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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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十天左右,王天孝主要做了兩件事。
一個是繼續按照計劃,定點布局各藥田的布局。
他專門將最南邊的六七百畝山地留作公英和茵陳的種植田。
通過今年的嘗試,這兩種藥草對自然環境的要求比較低,基本上只要是個地就能種出來。
而且還長得不錯。
算是極度乖巧的藥草了。
既然這個樣子,那就索直接將他們發配到更邊緣的位置,維持基礎的生存條件就好。
按照今年這種收,一畝地可以收到一百斤左右,那七百畝也就是七萬斤,收個大十幾萬還是穩穩的。
除了這兩種,剩下的山地大致分為兩大塊,三十多個小塊。
兩大部分是按照乾分離。
雖然相對來說,整個子午嶺能生存的藥材大多數都比較喜歡乾旱,對水分的需求量不如南方典型的藥草。
不過,在乾燥環境裡,也是分特別喜歡乾燥以及相對乾燥兩種。
很多藥草的長環境特別依賴環境的穩定,如果達不到要求,那出來藥草可能沒有原來的效果,甚至完全不是以前的藥草。
例如當歸這種藥草,它本屬於低溫長日照作,宜高寒涼爽氣候,在海拔兩三千米左右均可栽培。
它的苗期喜,非常怕曬,但是到了年之後呢,又特別喜歡,種植的土層要求深厚、疏松、排水良好、沃富含腐質的砂質壤土培,不宜在低窪積水或者易板結的粘土和貧瘠的砂質土栽種。
因此,種植當歸的時候,就同時要考慮多項因素,不能在非常強烈的南山坡種植,那樣苗本沒辦法正常長大。
但也不能在極的北山坡上栽種,否則的話,年後當歸就會因為照不足,很難長株。
同樣,因為它喜歡疏松,圖層厚的砂土,所以要盡量栽種在高的斜坡上,不能在地窪地,窪地容易積水,基本無法正常種植當歸。
再例如紅芪。
這種藥草很喜歡涼,而且生脆弱,所以它一般要種植在靠近灌木叢或者矮樹叢的旁邊,相當於給它增加個保護傘。
要是直接將它們敞開在外面,沒有任何保護的話,那就相當難搞,莫說是長大株,能不能存活都是問題。
但是名字很相似的黃芪,就喜涼爽,耐寒耐旱,種植的要求也相對寬松一些。
所以紅芪基本是隴省特有,最多就是川裡和隴省相連接的地方有一些,其他都看不到。
而黃芪全國很多地方都有,東北,西北,華北都有蹤跡。
再例如人們都知道的板藍,它就是一種對自然條件相對要求不那麽苛刻的草藥,基本大多數地方,只要不是積水地都可以種植,也都能獲得不錯的收獲。
前期王天孝在別人收割茵陳和公英的時候,他就親自拿著本子和筆,畫圖,仔細標記所有的山地的土壤類型,周圍環境,吃水和照程度,季節風的影響等等。
就是為了能準確將不同的草藥種植到相應的山地上。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僅自己在研究,也同樣帶著吳文化和選出來的十個組長一起一點點索。
這些人將來都要分別負責不同的版塊,帶著一起學習非常有必要。
王天孝也不怕經驗和知識被別人索去。
也不藏著掖著。
自己賺到錢已經是事實,在這個過程中,有其他人因此提高了知識和經驗,也算是造福村裡。
除了藥田的事在推進,小鹿也帶來了驚喜。
三隻大點小鹿裡,竟然有一隻懷孕了。
劉元將這個信息告訴王天孝時,王天孝高興壞了。
讓劉元一定要好照顧,千萬不能出定點差錯,一定要讓小鹿明年健康生產。
並且,通過這隻小鹿懷孕,王天孝也意識到其他的小鹿可能陸續都逐漸進了懷孕階段。
因為每年的七八月份開始,一直到十月份,都是鹿懷孕的高峰期。
這只能懷孕,其他三隻也同樣有懷孕的可能。
那隻公鹿應該不會獨寵一鹿,按理說會玉均沾。
只要將懷孕的母鹿單獨養,剩下的鹿就等著它們中招吧。
要是運氣好的話,說不年底之前,還會有新的小鹿懷孕,他的養鹿大計,又向前靠近一步。
幾日以來,天連續高溫幾天。
很多人都著天降一場大雨,驅離這無邊酷暑。
但王天孝經常看著天空暗暗擔憂。
那場幾乎改變了慶城大部分鄉村大暴雨,還有幾天就要來了。
這個年代人們電視都沒多,很有人真正了解天氣預報,基本都是靠原始的方式來觀察天氣。
但大家毫都沒有到將有一場毀天滅地的暴雨。
王天孝一直想著要不要現在通知村裡的人,讓大家提前避險。
可心裡又拿不定主意。
畢竟他重生後,還是有些東西變化了,他該怎麽給大家說這件事呢,總不能說他重生了,所以知道一定會下暴雨吧。
萬一他說了,又沒下雨了呢?
這不就顯得很尷尬。
再說,村裡本來很多人就特別頑固,你要是讓他們相信一個可能出現,也可能不出現的事,基本沒多人會相信。
換做任何人,都不會因為一個年輕人說是大晴天的,天突然要下暴雨,所以人們應該托兒帶母,將家中所有東西全部搬到地坑院上面來。
很難的。
所以王天孝經過思考,還是準備等兩天再看。
他希這兩天天稍微變化一些,哪怕是開始下陣雨,他都好給大家趁機宣傳。
同時,他更是十分關注磚瓦廠的進展。
前幾天,他去磚瓦廠,發現一批生產出來的磚瓦裡面是黑的,而且砸開後,還有很大的空芯。
立刻吩咐當批磚瓦當作次品先轉移到臨時空地重新生產。
通過觀察爐溫和工人的作方法,他發現大家的隨意還是太大,幾乎一個人一種方法,時間,火的溫度等等都沒有統一標準,基本都是隨心所。
那這種靠運氣加一丟丟的經驗生產出來的磚當然很容易出現次品,而他們竟然還不以為然,覺得這種次品反正在牆壁裡都一樣。
王天孝非常嚴肅告訴他們不能這樣想。
這些磚瓦賣出去都是賣給十裡八鄉的鄉親們,如果一旦出現質量事故導致坍塌,傷了人,那就不是簡單的道德問題了。
沒辦法,他隻好和武平及兩位廠長召集幾個經驗富的老員工,共同制定出一套詳細的作規程,專門讓大家反覆背誦,對每個環節記於心,嚴格照著作規程去作。
並且,每次工藝都設置專門的記錄員,就是為了詳細記錄每個階段的工藝參數。如果出現不遵守作規程,野蠻作,個人化生產的員工,全部單獨教育。
若是屢教不改,那就只能調離核心崗位。
他在這種事上,向來都是雷厲風行。
不管是不是老員工,資格怎麽樣,只要不尊重幾率,全部都要淘汰。
在他的要求下,武平他們執行指令,員工們看到幾個被殺的,終於明白廠子是來真的,不是隨意說說。
慢慢地,也就規范了很多。
如何生產磚坯,晾曬多時間,分階段烘乾時的升溫速度,階段,頻次等等,都嚴格規范的清楚明白。
又經過幾次調整後,生產出來的磚果然沒有不合格的況,裡外都是一樣的紅,而不是一打開,裡面都是黑的,像是燒焦了一樣。
穩定後,磚瓦廠開始馬不停蹄地生產起來。
按王天孝的計劃,要在八月份生產出兩百萬塊磚,一百萬頁瓦。
然後再據實際況,看是否要調整生產頻次。
磚瓦廠裡老人們還沒到過這麽大的生產強度,開始還紛紛表達出疑,但都被王天孝找理由駁斥回去。
真正的原因,沒有幾天就要到了。
在災難來臨之前,他也沒必要說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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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白日,天依然是放晴的。
王天孝一天卻憂心忡忡。
心裡不知道罵了兩天多次。
這狗日的天,如果晚上不出問題就算了,要是還是還之前一樣,那這個樣子簡直就是謀殺啊。
老百姓們睡覺的時候,還沒有什麽靜,可在半夜裡,卻下了雷霆暴雨,誰能反應過來啊。
人在睡夢中,突然被驚醒,本就是很慌張,而很多地炕院裡的滲坑也只能滿足日常下雨滲,遇見這種幾十年才能遇到的大雨,形同虛設,基本會瞬間就會灌滿。
總之,地坑院這種建築,本就是針對慶城這種長期乾旱的生活的環境而生。
遇見大暴雨,完全不在考慮范圍之。
傍晚的時候,天空格外的熱,原本在傍晚應該沉寂下來準備休息的鳥們罕見地鳴個不停。
山裡很多小也不安地四奔走,許多直接不顧上危險跑到場站的平臺上。
終於大家都覺到有點不對勁了。
場站諸人都來到外面,看著天空火一般的晚霞,非常納悶。
就連劉元也搞不大懂這種況。
但他通過鳥的表現認為一定是要發生大事,恐怕是要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