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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視角》 第29頁

趙狠有點尷尬:“呃,沒……路過,走錯樓層了,我剛要走。”

  一邊說著,趙狠一邊不地將檢測儀的黑小口對準蕭矜予的腦袋。他的手指悄悄放在了開啟按鈕上。

  “你是用戶嗎?”

  手指沒按下去,趙狠:“嗯?!”

  狹長寂靜的走廊上,蕭矜予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今天早上在長街站地鐵口,有一個短頭髮的人和一個戴鴨舌帽的男孩告訴了我一些東西,然後他們說了一個規則:邏輯鏈相互吸引。”頓了頓,蕭矜予:“我覺你是個用戶,你不是嗎?”

  趙狠懵地張開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最壞的況是,這個早上剛從白院子的邏輯鏈裡逃出來的年輕人已經被汙染了,是齊思敏他們沒發現。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麽坦地說出已覺醒邏輯鏈的事,還開門見山地詢問自己是不是用戶。

  趙狠撓著頭:“是,我是用戶。齊思敏、李小同不可能把APP的事都說出去,按他們上來的報告看,你隻該知道邏輯鏈和汙染者。你能說出用戶,看來你已經下載了長腦APP,也覺醒邏輯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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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矜予輕輕點頭,哢嚓一聲,他打開門,側開子。

  “要進來說嗎?”

  最後一縷霞地平線。

  趙狠看著黑漆漆的門,不假思索道:“好啊。”

  他大步走了進去。

  ……

  新用戶的房子還乾淨的。

  進房間,趙狠腦海裡閃過這句話。

  沒有浪費時間,趙狠進屋後直接道:“歡迎你為用戶,以後說不定我們還會一起接任務。今天我來確實有點事,需要你的幫助。”

  蕭矜予倒了杯茶:“什麽事。”

  新用戶似乎很樂於助人,也不說廢話?趙狠想了想,道:“你似乎對長腦APP……就是‘長點腦子人人有責’APP適應很快,你就沒什麽想問我的麽?”

  蕭矜予:“你是覺得奇怪,我突然覺醒邏輯鏈,然後還被強製下載了這麽一個APP,我為什麽一點都不驚訝和困?”

  “對。”

  “齊小姐已經給我講了很多關於邏輯鏈的事,不過確實沒過長腦APP的任何事。但是曾經多次說,提到‘用戶’這個詞,還有‘用戶ID’。剛開始我被強製下載長腦APP的時候也覺得奇怪,但等我點擊注冊用戶的時候,我就把這個APP和齊小姐無意間說的‘用戶’聯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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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矜予解釋道:“所以我猜測,這個APP應該是每個覺醒邏輯鏈的人,都會下載的。正因為下載了APP並注冊,你們才會把覺醒邏輯鏈的人稱作‘用戶’。”

  真聰明。趙狠在心裡慨起來。他頷首道:“你說得都沒錯。既然你都了解了,我好像也沒什麽需要向你解釋的。”

  蕭矜予:“齊小姐解釋得很清楚。”

  趙狠:“我不是負責聯系管理用戶的人,所以今天我就不說其他事了。我就直接說了,蕭先生,是這樣的,你下載APP後有沒有發現,它出BUG了?”

  “是,”蕭矜予神嚴肅起來,他坐正:“我只能注冊ID,不能填寫資料。什麽都做不了。”

  趙狠:“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問題,而是全華夏的長腦APP都出BUG了。為什麽會出BUG現在上面還在研究,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我今天來其實是想查看你有沒有被汙染的。”

  蕭矜予蹙起眉:“齊小姐在地鐵站的時候已經檢查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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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遲汙染這種事很見,但也不是沒發生過。就像你,蕭先生,你在地鐵站的時候不也沒有覺醒邏輯鏈嗎,但是現在你就覺醒了。你的邏輯鏈延遲覺醒了。不過見到你後我就肯定了,你沒被汙染。”

  兩人再說了會,從蕭矜予口中了解全部況後,趙狠起準備離開。

  “總而言之,沒有被汙染就好。”

  蕭矜予沉思片刻:“你們猜測,長腦APP出BUG,是因為有人被汙染了?”

  趙狠一驚。

  這也太聰明了。他說啥了就能推斷出長腦APP出BUG可能和汙染者有關?

  趙狠:“你算是說對了一半,我們確實懷疑長腦APP出BUG,是因為有強大的汙染者出現了。所以現在全華夏各地的用戶委員會都在四搜查今天之過邏輯鏈的人。”因此,他才會被派來探查蕭矜予的況。

  今天之,中都市六百萬普通人中,只有蕭矜予和那個疑似死亡的趙知新接過邏輯鏈。

  蕭矜予:“那還有一半可能呢?”

  趙狠:“也有可能是有某個強大的用戶升級了?這些我也不大清楚。”將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趙狠憨厚地笑道:“多謝招待,蕭先生,我得回去了。長腦APP的事你不用擔心,大概明天就能恢復正常。估計明天委員會也會出時間,派專人上門引導你如何使用APP。”

  走到門前,趙狠不經意地看了看這棟房子,隨口道:“這房子還大的,你這麽年輕,一個人住麽?”

  空氣默了一瞬。

  蕭矜予微笑道:“嗯,我一個人住。”

  打開大門,趙狠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蕭先生,我先走了。”

  大門在後關上。

  趙狠出門後才發現降溫了,他裹了裹外套走向電梯,高壯的影很快融進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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