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瞄準的方向不是林琥珀，你也不是隨便選擇的虹橋機場，更不是隨便地找了個地方，在這個46號登機口等我們。”

　　趙斯珣定定看他。

　　蕭矜予抿著，他不想看這個人。

　　旁，一道低醇的男聲響起：“這個汙染本質上或許只能勉強排在華夏前十，但是你將它進了003的分段中。”

　　聽到宿九州的話，林琥珀詫異道：“我懂了。六級用戶能大致知到邏輯因子，也能應到汙染因子。你花了這麽久，也不逃走，就在這裡一直站著。是因為……你一直在仔細觀察汙染因子的走向！現在整個海都到是邏輯因子，我們的都被邏輯因子擾，連第四視角都沒發現這裡居然埋著一截汙染003的分段。沒想到你居然能發現！”

　　趙斯珣聲音的：“謝謝誇獎，作為曾經的A03，總得有些特別之。”

　　林琥珀：“……誰在誇你！”

　　趙斯珣微笑：“所以……我們現在可以開始這個遊戲了嗎？”

　　***

　　天漆黑。

　　濃雲漸，明亮的月被厚重雲層遮蔽。

　　虹橋機場廢棄多年，所有電力設備早已無法使用。昏暗無的航站樓裡，五位華夏頂尖用戶等距而站，站了一個大致的五邊形。從其中一個角向右數轉一圈，分別是宿九州、林琥珀、顧清俞、赫本小姐，以及蕭矜予。

　　線很暗，但是在這些高等級用戶的眼中，眾人的一舉一都無比清晰。

　　原本開啟第四視角的蕭矜予觀察周圍環境時，所有事都在發。雖然有時會擾他的視線，但他也能看得更清晰。

　　但在五分鍾前，赫本小姐溫地說：“不建議任何人使用邏輯鏈。如果想活得更久，贏得遊戲的勝利，我的建議是……先不要使用邏輯鏈。”

　　在場幾人中，只有蕭矜予是時刻保持邏輯鏈的開啟狀態。顯而易見，這句話是對他說的。

　　-赫本小姐是一個沒有道德、毫無人的人。

　　在已知這個前提下，這個建議似乎是在警告周圍幾位高級用戶，不要隨便使用邏輯鏈對自己手。尤其是有強攻擊的審判之矛和開心鬼。

　　然而。

　　蕭矜予沉默片刻，關閉了第四視角。

　　宿九州之前一直沒有使用審判之矛擊殺，是因為在警惕對方的後手。

　　殺死一個高級用戶很簡單，但如果一個高級用戶貪生怕死、拚死反抗，那一定提前給自己留了很多後手，或許會造難以想象的損失。

　　就像現在，赫本小姐拿出了一個強大的汙染，並且將他們全部帶進了這個汙染的因果中。

　　蕭矜予語氣冷淡：“你現在做的只是無用的掙扎。你不可能逃出海都，你一定會死。”

　　仿佛沒有聽見這句話，黑人介紹道：“這個轉手槍在我發現它時，它一共還剩下三發子彈。你們看見了，它的有6個彈巢，它原本是有六顆子彈的。被它的上一任主人了三顆出去，之後只剩下三顆。

　　“倒數第三顆，我當時並沒有發現這是個汙染。在它沒有出子彈前，它和普通轉手槍沒有差別。所以當它的主人瀕死想要使用它反殺我，卻被我搶走後，我就用它向了它的主人，消耗了一顆子彈。

　　“然後我就知道了這個手槍的正確用法——

　　“它的因是，出子彈。

　　“它的果是：以出的子彈為圓心，方圓800米范圍，所有用戶都會被強行捕捉進它的邏輯鏈，持續時間為45分鍾。”

　　所有人默契地盯著黑，聽平平和和地介紹自己使用的汙染。

　　趙斯珣：“在這45分鍾，每個被他捕獲的用戶都會被單獨’關’進一個由汙染因子製作形的’籠子’裡，限制人自由。我出倒數第二顆子彈的時候確定了這個’籠子’的大小，大的，大概有兩米長寬高，所以各位可以自由行。但是不能接另一個玩家，只要和另一個玩家距離小於5厘米，包括但不限於的任意部位，比如頭髮。都算是違反了轉盤因果。”

　　顧清俞冷著臉：“轉盤因果？”

　　趙斯珣：“嗯。這是它的上一任主人取的名字。說起來之所以他會知道這麽清晰，是因為這個轉手槍並不是自然形的汙染，而是一個用戶邏輯失控後，被他的失控邏輯鏈汙染形的。”歎了口氣，難得慨道：“由人類邏輯鏈失控汙染製作的邏輯鏈，一般都更危險。按照邏輯研究所的評級，這些汙染往往都能排在前三十。最有名的就是汙染001和004吧。”

　　004？！

　　蕭矜予心中一，他不著聲地看著赫本小姐。

　　下一秒，人淡如琥珀的眼眸也轉向了他：“有機會可以去見見004，它好像是由蕭辰安的邏輯鏈失控汙染形。”

　　話音落下，航站樓一連響起兩道聲音：“不可能。”

　　顧清俞先道：“我曾經代表首都邏輯研究所接過004。它是在中都市一個汙染區裡發現的，而那個蕭辰安據我所知，是第四視角的生父親，他是車禍而死，死在城區。他死的時候沒有造邏輯失控，甚至都沒人發現他是一個用戶。”

　　林琥珀也道：“就是，我也知道一點。”尷尬地看了蕭矜予一眼，畢竟年齡小，盲盒的表完全沒法掩飾住自己私底下調查過蕭矜予的事實，雖然是出於關心，但是調查朋友還被發現總是尬尬的。林琥珀：“一個是車禍死了，哪怕是被你的邏輯鏈整死的，怎麽可能隔了那麽遠，邏輯鏈還能失控，製造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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