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薑映晚真正在裴府過年的第一年,老夫人早就知道了這次薑映晚病倒的,怕一個人待著胡思想又暗自傷心,從薑映晚痊愈開始,老夫人便日日都會將薑映晚喊來紫藤院待大半天的時間。
待回了翠竹苑之後,理完重要公務的裴硯忱便像前幾日薑映晚病著時那樣,寸步不離地守在邊。
裴清棠更是時常跑來翠竹苑,抱著那一堆搜羅來的稀奇古怪的東西,拉著薑映晚說話一說就能說小半天。
這種近乎形規律的生活,一直維持到了年後初五。
在初六午後,被一道急促的聲音打破。
“大人!”季弘跑來書房,肩頭沾著落下的雪花,來不及拂去整理裳,便匆匆跑了過去,迅速稟報:
“鄧漳抓到了!”
炭火如春的書房中,段逾白與裴逸風正懶懶散散地靠著椅不著調地閑聊,冷不丁聽到快步進來的季弘的這句話,兩人懶笑的聲音忽地停住。
不約而同地看向書案後垂首理卷宗的裴硯忱。
“人在哪裏?”裴硯忱聲線冷如堅冰,手中筆鋒停住,漆深銳利的眸子看向季弘。
“現已押進京,正往刑部趕去。”
段逾白這才稍微回過來幾分神,他沒看裴逸風這個二貨,亦偏頭朝著季弘看去,追問其中細節。
“查了這麽久都沒進展,你們在哪兒找到的人?”
季弘開口,“回段大人,是在槐臨偶然撞見的。”
槐臨?
段逾白眸微凝。
無聲回頭,往裴硯忱那邊看了眼。
槐臨這個地方,他是有點印象的。
記得當初,薑家那姑娘逃了整整一年,最後就是被裴硯忱從槐臨的小鎮抓到的。
還未想完,季弘的聲音接著在書房響起。
“此次在槐臨抓到鄧漳,算是意料之外,找到鄧漳的蹤跡後,經屬下與旁的兄弟接連調查,發現這些年,鄧漳一直姓埋名藏在一個昌黎縣的地方。”
“昌黎縣遠離京城,位於酆南中部,鄧漳又名埋名藏於孤院中,若非前幾日年底時,鄧漳久未見容時箐出現,急於找他慌中隻趕去了槐臨,屬下與手底下的兄弟們也不會這麽快抓住鄧漳。”
段逾白倒是有些意外。
“所以,鄧漳一直都不知容時箐被捕?”
季弘點頭,“是的。”
裴硯忱將卷宗合上放在一旁,一句話未多說,隨手拿了件大氅便出了書房,“去刑部!”
季弘匆匆朝著段逾白和裴逸風行禮告退,轉朝著裴硯忱追去。
—
裴硯忱踏馬趕來刑部時,押送鄧漳的牢車也剛到。
隻是見完連夜被押送回來的鄧漳後,刑部侍郎陳肅的臉卻有些發沉。
聽聞裴硯忱過來,他匆匆從重牢中出來,快速對著裴硯忱行禮後,神複雜地對裴硯忱說:
“大人,鄧漳人是抓到了,但他的神……好像不是更好。”
裴硯忱眉頭一皺,他沒多浪費時間問,直接進了重牢。
陳肅和季弘等人跟在後麵。
重牢中,除卻刑部的獄卒外,便是一路看押著押送鄧漳回京的季白和幾位手高強的暗衛。
這會兒鄧漳跪伏在鋪著幹草的冷地麵上神誌不清地力掙紮,他力道大,哪怕幾個暗衛同時按著都有些吃力。
瞧著和方才自己進來時一模一樣的場景,陳肅眉頭擰著,指著這況,對裴硯忱說:
“下方才進來時,便是這樣。”
“鄧漳看著……像是早已失心瘋。”
這種況,莫說是審問了,連最基本的流都做不到。
季弘撓頭,看著地上那在幾名暗衛的按下都還在拚命狼狽掙紮的鄧漳,不解地說:
“這不可能啊,我們找到人時,他神是沒問題的,從槐臨日夜兼程冒著大雪趕來京城的這一路,他也是清醒的,怎麽到了刑部就神誌不清了?”
季白話,“莫不是裝瘋賣傻?見自己被押牢獄用這等詭計妄圖逃?”
裴硯忱沉沉看著地上神誌不清瘋言瘋語的鄧漳,冷聲對季弘下令:
“拿上令牌,去太醫院請位太醫過來。”
季弘的速度很快,今天的運氣也出奇得好,剛趕到宮門口,就巧遇見了出宮回來的太醫院院首,他快步迎上去,匆匆與對方簡單說了說況,便拉著人直奔刑部而去。
一路被季弘催命似的逮進刑部,徐桓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就瞧見了姿如鬆立在重牢外與陳肅說話的裴硯忱。
他顧不得紊的氣息,忙步上前,作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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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鄧漳和薑家的過往真相馬上就來了,今天沒寫完,明天接著繼續~
反轉較多,大家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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