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爺X丫鬟【十九】鶯歌罰

這日，黎莘去了廚房替孟長恪備膳，因著做的菜無論怎樣普通，味道都是一絕，孟長恪的胃口被養刁了，只吃做的。

可方離開沒一會兒，鶯歌便悄然推開了門，手中捧著瓷盅，一張笑意盈盈的芙蓉面燦若春花。

孟長恪朗眉微挑，不聲的低下頭，手中作不停。

「你來作甚？」

除了小廝之外，他的飲食起居一應是黎莘伺候的，若是他不曾記錯，他可沒喚過鶯歌。

鶯歌似嗔非嗔的橫了孟長啦一眼，端的是態橫生。

只可惜孟長恪專注於他手上的書卷，半點不曾瞧見，倒是白費了一番作態。

鶯歌見孟長恪沒有反應，暗暗咬了咬，失落片刻復又強行打起神。端了那盅蓮步輕移，緩緩靠近孟長恪。

特意抹了孟長恪聞的香膏，不是個蠢的，特意抹的清淡，只在走間浮一暗香，似有若無，引的人一探究竟。

鶯歌將那瓷盅輕擺在孟長恪手邊，袖籠微，便出一截皓腕和白生生的手臂。淡淡的淺香從孟長恪鼻間一閃而過，仔細去嗅聞時，卻又聞不著了。

孟長恪眸子微沈，邊卻帶了笑。他放下書卷，手握住鶯歌的手臂，湊近鼻間輕嗅。

鶯歌紅了一張臉，真真是人比花。

「爺……」

子，嗓音婉，說著便要依靠到他上。

孟長恪卻不慌不忙的一躲錯過，對展了一個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

然後，他低啞而曖昧的開口：

「——這味道我聞了難，日後你便不必近伺候了。」

鶯歌：……

一時被驚的不知說什麼好，如何也想不到，孟長恪會同說這樣的話。

明明以往，他最是吃這一套了，這香膏還是他賞賜下來的。通房裡頭，就單單只得了爺的賜名！

定是黎莘那賤蹄子說了什麼，否則爺不會這般待。

鶯歌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把自己一口銀牙咬斷。

孟長恪的視線在臉上轉了一圈，意味深長的瞇了雙眸。他放開鶯歌的手，朝著揮了揮：

「沒旁的事便下去吧。」

孟長恪下了逐客令。

鶯歌卻不想這樣放棄，好不容易等到黎莘不在，可不能平白的走了。於是手掀開了瓷盅，一清香撲鼻而來。

「爺，這是婢子方才替爺燉的湯，爺用幾口吧？」

眼中水盈盈，含脈脈的瞧著孟長恪，似是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不得不說，鶯歌的心機一點兒都不淺，極為懂得在孟長恪面前的模樣，應當是如何才是最恰當，最憐人的。

孟長恪聞著那味道尚可，鶯歌又是一臉殷勤。正好他腹中飢，抱著試探的心理，他就手舀了一口。

他不是第一次吃鶯歌燉的東西，卻是第一次這般覺得……難以口。

孟長恪默默放下手，強忍著沒吐出來。他橫了橫鶯歌，艱難的咽下後，沈聲道：

「退下罷，日後不必再燉了。」

他的經不住這樣的摧殘。

倒也不是鶯歌做的有多難吃，只是黎莘已將他養的口味極刁，再吃這樣的，便有些味同嚼蠟。

鶯歌還想再說什麼，孟長恪卻已不想聽了。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