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母自我掌摑,許朝眉心蹙:“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看你如何掌摑自己的嗎?”
“不是……”
許母停下自己打自己的手,兩個耳下去,臉頰就紅腫一片,幸好皮髒汙不堪,看著倒不算太明顯。
期期艾艾道:“媽就是對你有愧。”
許朝能不了解自己這個媽,若不是走到窮途末路,讓這麽卑微地來向自己道歉,怕是這輩子都沒有這個可能,可來了就不能不管,畢竟從法律層麵上來說,子與父母斷絕關係是不會被承認的。
早就想好了,該自己盡到的贍養義務自己會盡。
但也僅僅是最基本的生活保障,若是想從自己這裏無止盡地撈得更多,對不起,沒有。
“你不用給我上演苦計了。”
許母一愣:“,你……”
“咱們長話短說,你這個媽我肯定是不會認了,以後每個月我會給你一筆錢,不多,隻夠維持你日常的開銷,簡單來說就是保證你不被死,其他多餘的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
許朝不想繞彎子。
“你想回鄉下也好,留在城裏也罷,跟我沒有關係,我也不會幹涉,希你也不要幹涉我的生活,畢竟,現在的你對於我來說和陌生人也差不多。”
一番話說下來,許母徹底呆了。
“,你不能這麽絕啊。”
“絕?”
許朝嗤地一笑:“你把我鎖在家裏,想強行將我嫁給廠長家的傻兒子的時候不比我更絕,那時候你想過沒有,嫁過去我會不會有活路?”
若不是溫淺和周時凜救了。
現在恐怕隻能委於傻子,怕是孩子都不知生了幾個。
提起這事,許母忍不住就是一陣心虛,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和你爸也是被人哄騙了,不知道那廠長家的兒子是個傻的,否則怎會舍得將你嫁過去。”
許朝懶得聽許母狡辯,拿出三十塊錢遞給。
“這麽?”
許母看著那可憐的幾張票子,下意識口而出,剛說完就見許朝臉更冷了幾分,心裏暗道不好,下一秒就將直接將錢揣回了口袋。
“嫌就一分也別要了。”
不是許朝要當大冤種,而是不拿到好,這個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能拿錢解決就盡量浪費口水,用三十塊錢來買耳子清淨,值了。
見許朝態度堅決,許母隻能妥協。
現在太需要錢了,至於以後如何,隻能慢慢來了,自己像以前一樣釋放一點母,相信許朝不會永遠不認自己這個媽的。
將三十塊錢收好,探著頭往院子裏去,裏要幫忙收拾院子做家務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許朝一個冷冷的眼神瞪了回去。
“收起你的小心思。”
最後,沒討到便宜的許母隻能悻悻離開,心裏對許朝這個兒的不滿更上了一層樓,回到橋後,宋母自然又是好一通煽風點火。
許母心裏的惱怒暫且不提。
時間的腳步不停,轉眼就到了許朝和趙桓舉行婚禮這天,天還沒亮,許朝就被溫淺拎起來化妝了,看著的熊貓眼,溫淺無語了。
“新娘子,昨晚你去煤了?”
許朝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一想到要結婚了就激得睡不著,你不知道數了幾萬隻羊越數越清醒是什麽覺,太難了。”
“你昨晚失眠一整晚啊?”
陸琳兒笑嘻嘻地湊了過來,衝著許朝眨眨眼:“那你今天晚上也要睡不好覺了。”
“為什麽啊?”
許朝沒睡好,腦子都快罷工了。
這麽一問,陸琳兒就笑起來:“當然是因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房花燭夜啊,你想睡大覺,恐怕新郎也不答應吧。”
許朝秒懂,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難不還能房一整晚,據科學來講,沒有那麽強的男人。”
“萬一你家趙桓是個例外呢。”
在場的幾個人,溫淺和宋曉曼是已婚人士,陸琳兒馬上也要結婚,說起話來有些無所顧忌,溫淺一邊展示自己高超的化妝技一邊揶揄打趣許朝。
許朝:“……”
這一點還真不清楚,畢竟和趙桓發之於,止乎於禮,除了親親抱抱,出格的事是一星半點都沒做過。
“一夜七次郎什麽的應該不存在吧?”
溫淺:“你可不要低估男人的實力。”
宋曉曼:“到底幾次你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
陸琳兒:“哇哇哇,曉曼姐,你什麽時候說話尺度這麽大了,果然結過婚就是不一樣了,你這純屬是一鳴驚人啊。”
宋曉曼被打趣得紅了臉。
自從和高曙結婚,日子過得舒心,整個人也開朗了許多,了唯唯諾諾,多了自信大方,雖然高母時不時會挑幾句刺兒,但有高曙護著也沒過委屈。
能有如今的好日子,極為滿足。
四個人說說笑笑,氛圍一片大好。
給許朝化好新娘妝後,溫淺又給陸琳兒和宋曉曼化妝,最後還給自己擼了個的妝,當然,今天是許朝的主場,們的妝容要稍稍輕淡一些,絕對不能蓋過新娘子的風頭。
時間過得很快。
一眨眼到了接親的時間,趙桓在一眾親朋好友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一進來,他就將目鎖定在許朝上,看著比往日更加清麗人的麵容,眼神都直了。
“媳婦,你真好看。”
下意識就歎了一句。
逗得大家夥紛紛笑起來,有人在人群中起哄:“桓子別愣著了,還不趕將你媳婦抱起來親一個。”
“對對對,親一個。”
“親一個,親一個。”
在一片起哄聲中,趙桓笑得角都快翹上天了,湊到許朝麵前,傻裏傻氣地問了一句:“媳婦,能親嗎?”
許朝嗔他一眼。
“這還用問嗎?”
趙桓嘿嘿一笑,對著那張紅潤人的小就是用力一親,心裏更是樂得要開花兒了,不容易啊,自己終於將媳婦娶回家了。
屋裏熱鬧聲一片。
外邊。
許母耳邊回著宋母說過的那些話,兒出嫁,自己這個親娘卻連送嫁的資格都沒有,心裏各種緒織,很想衝進去大鬧一場,可不敢。
大喜的日子鬧事,連那僅有的三十塊怕是也拿不到了。
同樣吃了酸溜溜的還有杜絨絨,站在巷子口,聽著那一聲聲賀喜,嫉妒的雙眼猩紅一片,同樣是結婚,許朝風大嫁,而自己卻隻有得可憐的彩禮,嫁的男人也遠不如趙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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