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篇•緣【四十】

想好好的和滕然解釋自己的意思，可惜不等開口，滕然就搶先截住了的話頭：

「你不討厭我？」

黎莘嘆一口氣：

「不討厭你，可是……」

滕然聽見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沒有再給說下一句的機會：

「那就行了，吃飯吧。」

黎莘忍不住抗議：

「你這人，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我的意思是，咱們這樣太親了，不太好。」

滕然一挑濃眉，反問道：

「為什麼不行？」

黎莘一懵：

「我們……」

什麼關係都不是吧？

當然這句話沒有說出口，人的第六告訴，小心為上。

「你不會想做我男朋友吧？」

歪了歪頭，開玩笑似的打趣道。

說這話本就不是真心，只以為滕然是因為昨晚的事才如此作態，可是讓始料未及的是，滕然沒有否認。

他甚至煞有介事的沈思了幾分鐘，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好。」

黎莘：「……」

好你個錘子！

一把甩開他的手，狠狠剜了他一眼：

「就知道說胡話。」

滕然聞言，輕嘆一聲，眼中不覺流出無奈之：

「我是認真的。」

黎莘吐了吐舌，對他扮了個鬼臉：

「我信你個邪。」

沒覺得他會認真，即便他再純，都9012年了，還會有這麼耿直的男人嗎？

不存在的。

滕然了眉心：

「信不信由你，我說到做到。」

他語氣如此堅定，倒讓黎莘來了興致，上前一步，用指尖了他結實的膛：

「你才認識我兩天，連我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就敢口出狂言嗎？」

滕然握住纖細的手掌，在怔忪的目下，輕揚角，一字一句道：

「我早就認識你了。」

「上輩子。」

————

黎莘被拉進屋子里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

反復斟酌著滕然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上輩子，可能嗎？

上輩子不知道在哪個世界快活，或是在哪個世界，從來也沒見過他。

莫非，他說的上輩子，本不是指，而是原？

那他怎麼會有前世的記憶，一開始為什麼沒把認出來？

現在的大腦像極了十萬個為什麼，滿滿的都是對滕然的疑問，偏他已經緘口不言，恢復了先前的沈默寡言。

加之其他人都在場，更不好多。

進門之前，滕然和有過短暫的談話，事關前一晚。

「你要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他叮囑道，

「有些事，以後我會告訴你。」

黎莘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只是心中頗覺古怪：

「昨晚你離開的時候，我找過他們，但是他們本聽不見，而且門都被反鎖了。」

滕然略一頜首：

「我知道。」

黎莘撇撇：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是什麼都不說。」

滕然點了點的額心，作輕，眼含笑意：

「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黎莘拍開他：

「昨天我已經這樣了，我就不信今天他們不走。」

就算孔嘉文和高子毅願意留下，武蕊昕和郝安安也鐵定忍不住的。

滕然輕瞥了那房門一眼，目幽深：

「他們不會走的。」

或者說，走不了了。